并不好帮我确定病毒种类。
因为症状有略微不同,所以他上网搜索,也从书里查询,最终确定了是一种镇里有人感染过的植物病毒,他这边有对应的疫苗。但我被咬得挺多,能不能撑过去,要看我自己的了。
“那个我可提前跟你说了啊我要是看你不行了,只能请你自己出去了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合同让你签,我也不收你钱,活下来是你的运气,活不下来也是你命该如此”
我笑着点了点头,闲聊时我便知道了他的家庭情况了,在这里开了个小诊所,有一个妻子和孩子,我当然不会为难他,没救了我就自己离开了,死在大街上或者垃圾堆也好过连累了他一家。
“你说你,好端端跑进山里干嘛差点都被咬死了不是,要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有被那种植物病毒感染过,我这里就没有相应的疫苗救了你,这次是你命大!”
我表示感谢,然后他给我注射了一筒疫苗。很快,我就觉得晕呼呼的想要睡觉。
中年医生时刻关注着我,后来我觉得冷热交替,最终觉得只剩下冷,迷迷糊糊间听到他说你发烧了,老天,都39度半了,还继续升的话你体内的蛋白质可就熟了
中年医生慌了,采用物理方法给我散热,我的脑袋很沉重,还有热、晕和混乱的感觉。
他的方法没有起到多大的用处,他颤抖而惭愧地说对不起,你可能撑不过去了,你发烧都接近40度,降不来,可能会死
我艰难地说了一句“把我扔出去”然后再也开不了口,我确实被扔出去了,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地,什么也听不到,只想着睡觉。
后来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人的争吵声,好像是一个女的和男的在吵架。
“你他妈发什么善心?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我赚这点钱连你都快要养不活了你还给我带一个拖油瓶回来?”
“可是姐姐书上说不能见死不救”
“你!你是要气死我,你读书读傻了啊?见死不救不是叫你把自己家给搭进去,知不知道什么是量力而为啦?”
“我”
“别你你你的,把你带回来的这个拖油瓶扔出去!”我似乎好了不少,头也不再那么疼和晕,轻声呢喃着水,然后听到了一个不错的声音在骂:“你!梁向阳你再多事我打你了!”
“姐,他只是要喝水。”
女孩似乎气急败坏,有水送进了我的嘴里,我又睡了过去,睁开眼睛后看到了一个挺老旧的天花板。
天是亮的,蒙蒙亮,我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地上躺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他打地铺睡了。
我还在岩市的花林镇吧
我下床,想要起来解个手,没想到还是把地上的少年惊醒了。
“你醒了?要上厕所吗?我带你去!”他的眼里有欣喜,有天真,有少年的纯朴,我沙哑地说了一声谢谢,他说不用谢啦!
然后他带路,我方便完之后,发现自己身体虽然还很虚弱,但至少度过了植物病毒那关。
少年把我带回到他的屋子,我再次表示感谢,他让我在这休息好了再走也可以,他家就他和他姐姐两个人。我说我差不多了,这就离开。
然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要给钱什么的,对他们这样纯朴的人来说,给钱,就是在羞辱他们。
我把他们记在心里,等到时候回到这里,跟他平辈而交,这样帮助他,而不是以报酬的形式给他钱,更容易让他接受。
“可是你看起来还很虚弱”
我摇了摇头,这时外面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梁向阳你是不是真的要我抽你才行?人家要走你留着人家干嘛?你是佛祖转世怎么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