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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我是那么软弱的人么?只是失眠了而已,”浅浅看了仁王雅治一眼,叹了口气,“至于真田同学,我感情还没那么脆弱,一点小事就恨就讨厌。我这个被打了一巴掌的人都没什么了,反而是那个打人的一脸别扭,你劝我倒不如去劝你们副部长。”
“是么?”仁王雅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着浅浅拎着水杯就走,忍不住问:“你去哪里?你们班可不在那边?”
“睡觉!”浅浅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麻烦你回班替我跟真田说一声,还有如果你想起什么能解那个别扭的办法,别忘了和我说一声。”
“喂,我们不是同一个班啊,而且今天是和江古田高中置换教学的第一天,缺席不太好吧,会被扣学分的。”仁王雅治忽然记起什么来的冲着浅浅的背影喊,看着对方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拐过了街角,喃喃自语道:“叫我回班和真田说一声...难道被看出来了?”
“当然看出来了,把你那伪装拿下来吧,比吕士。”另一个仁王雅治不知从哪里走了进来,看着水台边的人拽下假发,带上眼镜彻底变回柳生比吕士的模样,说:“网球部所有人里面我和她关系可是最生疏的,指着我安慰这种话分明就是试探,你没有听出来吗?”
“是这样么?”柳生推了推眼镜,想了想然后叹气点了点头,“原本还想装成你那副痞子样或许好开口问的,没想到却被看出来了。”
“是你演技太差了,”仁王雅治鄙视的撇了撇嘴,听着突然打响的上课铃声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你还是想办法怎么和真田解释她翘课睡觉这件事吧,会被迁怒的哦。”
浅浅敲了敲医务室的门,等了一会没见有人应声就推门走了进去。校医不在,房间里里静悄悄的,浅浅犹疑了半秒,最后还是抵不住困意的走进了隔壁的休息室。躺在靠墙的床上,浅浅伸手拉上另一边的布帘,因为昨晚一夜没睡的缘故,很快就抵不住困意的进入了梦乡。
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浅浅刚睡着还没多久就梦到了开着黑色保时捷的Gin和vodka。梦里面的景象一直阴暗,浅浅小腿中了枪躲在暗巷的垃圾桶后面,一边拼命的压抑着过于急促的呼吸,一边祈祷Gin和vodka不要注意到这里。可是事情往往事与愿违,就在浅浅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黑洞洞的枪口忽然就抵在了自己的眉心上,大惊之下心跳更加剧烈,不由自主的捂上自己的心口,浅浅抬头直视着用枪指着自己的Gin。可是Gin却突然收起了枪,一脸冷酷的笑这说:“看来用不着我动手了,马上你的心脏就会‘嘭’的一声炸裂,像这个玻璃瓶一样。”
Gin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小瓶,浅浅呼吸困难的看过去,那个玻璃瓶上有细细的裂纹快速的漫延,最后在浅浅的眼前‘嘭’的一声炸裂。
炸裂的玻璃瓶碎片朝自己疾飞过来,浅浅猛然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忽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大脑空白的怔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是有东西湿乎乎的遮住了自己眼睛,抬手摸了把,才知道是眼贴。
“谁给我贴这个?”浅浅疑惑的嘟囔了一声,摸索着就想把东西撕下来,可手刚摸到眼贴边缘就听到有人轻飘飘的叹气声,刹那间浅浅浑身的寒毛一竖,心里一惊立刻问道:“是谁?”
“呵呵,”白马探坐在床边的椅子里轻笑出声,看着浅浅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再次叹了口气,顿了一下突然问:“呐,团团!离开日本和我一起去英国,怎么样?”
浅浅闻声立刻滞在原地,房间里面一片静谧只听得到白马探手里书页翻动的声音,过了好久之后,回过神来的浅浅才深呼了一口气,说:“我拒绝!”说罢忽又想起刚才白马探的称呼,不由大怒道:“谁是团团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白马探轻吐了一口气,突然合起书本轻磕了磕浅浅的头,“不过,看到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
浅浅再次愣住,忽然听到身边凳子移动的声音,紧跟着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轻碰了几下,嘴唇动了几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不断的深呼吸着,连眼贴一时都忘了撕掉。
白马探看着浅浅张了张嘴最终又回到沉默,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手里的书加重了力道拍在浅浅额头,看着浅浅顿时恼怒的想吼时,抢先说:“你傻了吗?眼贴打算贴到什么时候,早该揭下来了,难不成这也要我帮忙?”
“喂,你上瘾了是不?”浅浅顿了顿马上反应过来的磨了磨牙,一把把眼贴撕下来,可是休息室里眼前空荡荡的哪里还看得见什么人影。那个家伙,浅浅垂目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谁知触手所及的却是一枚发卡。浅浅怔了怔才慢慢的取下发卡,发卡的做工很是精致,一看就知道不便宜,可是浅浅看了却忍不住磨牙。
因为那个发卡赫然是两个胖乎乎圆滚滚的团子,有眉有眼挤在一起笑的一脸傻像,而且每个团子上还小小的各刻了一个字,合在一起正好念作: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