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生生将他的手腕捏住,那手力道极大,郑二顿时动弹不得,大骂:“是哪个□□的,你不知道老子是.......”
楚然笑道:“你是什么?”
他自幼习武,虽然才十二,但个头高,郑二个头并不算太高,一个不料生生被扭得转了头,一见是楚然,顿时羞得满面通红。
他自然见过楚然,他的那只狼,他记忆尤其深刻,此时更加不敢动。
“公子,公子,我和你无冤无仇的。我这婆娘闺女不听话,我教训一二也是我自家的家事。你说是吧?”郑二是个混蛋,但是反应却也很快。
楚然哦了一声,却不顺着他的话说,反而问道:“你曾来我家讨要郑先生的银子。我家门房给你的十两银子,花完了?怎么还不够你买肉的?”
他说话间,眼睛却微微看了郑城月一眼。
郑城月心里顿时有些莫名,随后想起之前郑二嫂子说的,郑二也不知从何处得了银子,顿时看向郑二。
郑二自知理亏,此时又被人如此拿捏,见郑城月看她,不由自主低了头。
郑城月顿时明白了两分,心里便生出了几分愤怒。他竟以我家的名义去讨要,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我家和郑二一个德性呢。
郑二的手一直被楚然捏着,那力道就没见小过,他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咔咔的声响。疼得他呲牙求饶:“够了,够了,公子饶命。”
“郑二叔,你去这位公子家去讨要银子,以的是什么名义?”郑城月朗声问道。
郑二一慌。他知道郑霖家绝对不会跑去楚家的,所以在外游荡了几天。便打了个注意去了将军府门口,给那门房说郑霖的伤口越发不好,那先前送过去的银子不够。一家老小过得艰难,郑霖让他来求楚家给点银钱云云。
只可惜将军府门都没让他进过,反倒是那门房问他要什么信物。他随口编了个理由,那门房并不信他。他在那门口发现戏都要演不下去了。却见到那知府公子姜牧。
那姜牧听了他的话,就对那门房道:“不过是几个小钱,你们将军府连这点钱都打发不起?况且此人和被咬的那家本确实是一家。”
郑二在边上听了,赶忙点头。他也不知姜牧为何帮他,只知道那门房给了他十两银子。嘴里还骂道:“以为那家人是个讲理的,没想到却是这么个东西。”
郑二才懒得理呢。但此时,他却不得不回答。
郑城月听了,冷着脸道:“郑二叔,我叫你一声叔,可是看在二婶和苦杏面上。你打着我家的名义,做出这般下作的事。可曾想过我家的名声。人要脸,树要皮。郑二叔,你不要这身皮,方哥和苦杏姐还要呢。”
郑二被她一顿骂,脸上通红,想要回嘴,手还被楚然扭着,也不敢多说其他,只得点头道:“是,是,城月,叔错了。银子之事,不关你家的事,是我猪油蒙了心。”
郑二嫂子和苦杏在边上看了,真是又气又羞。
这小丫头,楚然看到郑城月表情,忍笑,郑二来讨要银子一事看来是满了这郑家。
“既然如此,想来也不必小汤圆和你闺女请你客了?”楚然笑嘻嘻问道。
郑二赶忙点头,“不要了,我自己有。我自己有。”
楚然也不言语,只是手一放。
郑二以为他还有话说,不想他突然松手,顿时一跟斗摔在了地上,而摔的地方刚好是那只狼的嘴边。
那只狼顿时一口朝他咬去,血淋淋的一口肉就这样被咬了下来。
郑二顿时疼得大叫,“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那十两银子可能抵得了你这口肉?”楚然蹲下,问他。
朔风在他身后还要在动。
郑二满头是汗,只管点头,根本不敢再说话。
楚然这才满意地站了起来,看向老板:“老板,我的东西可好了?”
那老板本就反感郑二,此时见了郑二竟然掉了血肉,心里也大呼痛快。将已打包好的东西送到楚然手边:“好了,好了。公子,多了半斤猪耳朵,当小的孝敬你的。”
楚然给了他三两银子,又道:“别找了,剩下的抵这小丫头要的,可够了?”
老板点头笑道:“够了,够了。”
楚然转头,对郑城月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待郑城月反应,带着朔风扬长而去。
郑城月皱眉。
一旁的何氏见郑二躺在地上,又惹得那老板嫌弃,心里纵使不愿意,还是上前将郑二扶了起来。
归了家,郑二哭爹喊娘。
何氏没办法,只得和张氏说了几句,带着郑方和苦杏归了家去。
张氏看着郑方和苦杏两个孩子哀怨的眼神,心下生出好几分同情。
“那家终究是郑二做主。”郑老太太道。
张氏叹息:“这种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郑霖在家里本就养伤,躺在床上,看闺女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道:“丫头,你要真担心苦杏和方哥儿。明日就找个借口约她两家来好了。”
郑城月点点头,随即仰头看父亲:“爹爹,猪耳朵好吃吗?”
郑霖笑道:“当然好吃。我闺女买的,都好吃。”
郑城月道:“可是今日爹爹恐怕不知道,在店里,你道苦杏爹爹是如何被楚家公子所伤?他先问我要吃的,我没给。他就打苦杏。那楚家公子见不过,才出手阻止了他。”
“嗯,看来那楚家公子倒是个好人。”张氏道。
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是是个不要脸皮的人却是万万不会错的。
郑城月笑道:“爹爹,今日我听了楚家公子说,郑二叔曾经跑去他家要了十两银子。那楚公子说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当时我多了个心眼,就问了郑二叔,一问差点把我气死,他居然是以爹爹你的名义去楚家。这银子事小,可是人家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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