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校尉接着喊道:
“你们当中大多都是泸州百姓出身,百姓之苦,当深有体会!外面那些百姓当中,或许就有你们的亲友!你们当真想与他们兵刃相见吗?”
“不论百姓如何,皆是天命!作为军人,只能依令行事,而现在,我们未接到任何军令,所以,各自回营!在没有接到军令前,不得擅自离营!否则,军法处置!”
说完,曹校尉便带着几十名亲信守在军营大门,不让任何人离开。
北城墙上。
几十名正在值守的府兵看见城内的乱象,有些慌神。
“什长!我们要不要下去维持一下秩序?”一名府兵小声问道。
那名什长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
“你接到军令了吗?”
府兵低头,低声道:
“没……没有。”
“哼!没有军令,难道你想要擅自行动?再说,就我们这二三十人,能稳得住下面那上千人?你是想下去砍杀他们不成?”什长没好气地说道。
与此同时,城墙的其他几处,也都是差不多的情况。
府衙内。
张家两兄弟还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见刘策久久未提到主题,张沅正有些耐不住了,直接问道:
“护国公今日是为了城北那间铺子的事而来吧?”
可还没等刘策开口,外面便传来一声喊:
“报!”
……
只见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来说道:
“张刺史!张司马!”
“不好了!”
“不好了!”
张沅济见侍卫慌慌张张,怒声骂道:
“混账!没看到这里有贵客吗?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侍卫也顾不上这么多,连忙低头说道:
“张刺史!外面!外面……民变了!”
张沅济立刻站起身,双目圆瞪,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声问道:
“你说什么?民变?”
“你给我说清楚!”
侍卫不敢耽误,如实说道:
“刚刚,城中有一些乱民在街上聚集,衙役上去盘问,结果反被他们打了……”
“随后,另外几条街上也有一些乱民聚拢,越集越多,现在全都聚集到了府衙外,至少数千人……”
“府兵呢?”张沅济急切地问道。
“府兵……军营那边没有动静,城墙上的也都没有动……”侍卫如实说道。
张沅济怒道:
“混账!平时养着他们都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不去镇压?传令!全城戒严,让府兵立刻去镇压!”
“这……”侍卫有些为难,但还是开口说道:
“府衙周围的各处街道都挤满了乱民,足足有数千人,现在军令传不出去啊。”
这时,一旁的张沅正说道:
“兄长别急!府衙内的牙兵侍卫也有百余人,那些乱民进不来,只要堵在门口,杀几个上前的乱民,其他人便不敢再上前了!”
张沅济慌忙对侍卫说道:
“对……对!立刻传令!给我杀!但凡敢聚集在府衙门口的,通通都格杀勿论!我看谁还敢上前!”
“是!”侍卫立刻抱拳退了下去。
片刻后。
“嘭!”
“嘭!”
“嘭!”
……
府衙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响声。
“什么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