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问道:
“嗯,你认为其他这些与张家同流合污之人,应该如何处置?”
杨文苦笑道:
“泸州最大的毒瘤就是张家,虽有不少人与他同流合污,但其中难免也有被裹挟之人……”
刘策打断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一旦选择同流合污,那便不再无辜,人可卑躬屈膝,亦可忍辱负重,但不可失去原则。”
刘策自然知道,大多数普通人只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从而选择了同流合污。
但归根结底还是不愿放下眼前的利益,虽情有可原,但也不能当做没发生,可以从轻,但不能不罚。
就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万人公审大会开始了。
此时的北城墙外已经聚集了近两万名百姓,密密麻麻地填满了馆驿嘴过半的空地。
城墙内的街道上、楼宇中也都挤满了人,这已经超过了泸州一半的人口。
剩下的普通百姓在民乱时躲回家中不敢出门,所以未能第一时间知道外面的事。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人在得知消息后,陆陆续续从家中出来,往城北汇聚。
此时的城墙上,一名主簿正跪地求饶,然而,并没有什么蛋用。
只见一名兵士将绳套快速挂在他脖子上收紧,吓得他拼命挣扎,可双手被紧紧束缚,挣扎也无济于事。
被抬到墙垛上的他眼中充满绝望,拼命呼喊:
“别!别!饶命!饶命啊!呜呜呜……哇!不敢啦!饶了我吧……”
随着一声令下,兵士利落地将他推下城墙。
“咔!”
脖子上套着的绳索迅速绷直,发出一声脆响,直接将他的颈部拉断……
当众绞刑。
此时他的身旁已经挂着三具尸体了,都是张家亲属或者有直接关系的官员,作恶多端。
乱世用极刑,只有这样才能震慑宵小,安抚民众。
这可不是战争,这是审判!
战争中的俘虏,刘策或许还会给他们一个机会,但审判后的罪人,注定是死路一条。
但一些被裹挟在其中同流合污的,刘策倒是免了他们的死刑,直接发配去挖煤,根据他们的表现,以后再做打算。
很快,便轮到了张沅济。
一身散发着不可描述气味的他,直接瘫跪在地上。
这一路,也不知道他在裤裆里兜了多少次库存,总之真的是一言难尽。
“咦?那个是不是张刺史?”
“对对对!就是张刺史!天道好轮回啊!”
“哼!想不到他也有今天!喝……呸!”
“嘿!人挤人的你别乱呸呀!”
一些站得靠前,眼尖的百姓一眼就认出他来,纷纷臭骂,有些还大声哭诉着他的恶行……
刘策走到他面前,冷冷说道:
“看来,你在泸州也不怎么受欢迎啊!我送你去别的地方如何啊?”
张沅济眼中闪烁着恐惧,双唇抖动,颤颤巍巍地说道:
“护……护国公!我……我真的知错了!我定当做个好人,您……您让我去挖煤!您让我给百姓恕罪……留我一命……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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