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养老的,还想着帮她把钱取出来,竟发现足足有一百万,再一查,才发现卡里每年固定时间都有二十万打入。
而那时,周云清身陷囹圄,周云清的妻子儿女在国外过得也并不好,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打给秋阿奶,周梦岑特意查了下源头账户,才发现是盛灏的哥哥盛瀚名下的账户打过来的!
因为那张银行卡,她抽丝剥茧察觉出,当年参与作案的,不止周云清和孙连成,还有隐藏更深的——盛家。
“这些我也可以帮你……”秦墨还是想跟她一起面对。
“不要,”周梦岑抬起头,神色已经恢复如初,“这段时间,你不要找我,我们的关系,在盛家的事情解决之前,还不能被发现。”
这次,秦墨没有再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眉心拢起:“可那位盛二……”
“所以,书颜那边,你跟我打官司吧。”
“什么?”秦墨眉心拧得更紧。
“只要让他们以为,我们两人因为抚养权闹得很僵,他们就不会怀疑你。”
“不能去找你跟书颜?”
“……嗯。”
“那电话和视频总能打吧?”
“……晚上九点。”
是他当初约定好给她照片的时间。
如今也成了两人以解相思之苦的节点。
秦墨沉着气息,缓缓阖上眼,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这种要假装不熟的滋味并不叫人好受,比在纽约那时还要苦涩。
可秦墨也清楚,她的决策没有错。
盛家虽然已经无力回天,但仅仅让他们破产还不足以解恨,七年的事情要想彻底查清,找出证据给他定罪,就必须尽快行动。
“周梦岑,答应我,要好好的。”
“好。”
秦墨低头再度吻上来的那一刻,周梦岑感觉心脏好像骤然暂停了,这次她没有丝毫拒绝,仰头承受着,双手不自觉攀上他的肩。
偌大的办公室,只听到两人交缠的呼吸声,每一下都像落在她心上。
——
四月下旬的海城,风平浪静。
然而这平静之下,却隐藏着一种不安的气息,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这日,城东酒吧。
从归来酒店辞职后,盛灏便跟往日的狐朋狗友们,日日在酒吧浑浑噩噩。
“二少,许久不见你出来了啊。”
“对啊,今天怎么有空找兄弟们了?”
“还以为你被女人伤了心,回家种地去了?”
被人打趣,盛灏脸色没什么变化,握着啤酒瓶有一口每一口喝着,但听到“女人”二字,他抬了抬眼,眸中有些戾气。
众所周知,盛二少眼里心里的女人,除了周氏集团那位女董事长,再无别人。
“你什么意思?”盛灏喝了点酒,脾气上来了。
“什么什么意思?前段时间,那位周董事长在国外养小鲜肉的新闻,不闹得沸沸扬扬吗?二少你……啊!”
只听“嘭!”的一声,那人被砸得鲜血淋头。
“盛二你他妈疯了吗?”
盛灏握在手中的啤酒瓶也只剩下半截,鲜血和啤酒混着直流。
“你他妈再乱说一句试试?”
盛灏本就因为前几天被秦墨揍得压了一肚子气,此番正愁无处可泄,他怒气冲冲看着那人。
有人上来劝和。
“别吵了,大家多年兄弟,和气最重要!”
“是啊,二少喝多了,赶快送明少去医院!”
……
然而那位明少却冷笑着挣开众人,一脸嘲讽看着盛灏,痛骂道:“难怪别人都叫你盛二草包!我看你他妈这辈子是死在周梦岑手里了!人家炸了你家,你还在这给人提鞋!”
“你什么意思?”盛灏冲上去,揪着他衣领质问。
明少嗤了一声:“什么意思?回去找你爸吧,有你这样的草包儿子,真是你们盛家的福气!”
盛灏顿时酒醒,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明少,你说什么呢?”有人低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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