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外的官道上,不过十天,流民增添了几倍,官道上还有拦路抢劫的人。
不过现下还未形成规模,只敢对着老弱病儒下手,也只抢粮抢食,不会伤人性命,官府也在管控。
驾着马车进入彩云县前的官道上,秦封发现,官道挨着县边上的流民也开始流窜,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直愣愣的盯着路过的人。
看见这一幕的秦封心里一沉,不过十日,彩云县这个偏远的的县城都有了大批流民。
按这个趋势,恐怕年后,各个山村也不会太平,到时候就真正乱起来了!
秦封也看到彩云县的衙役在搭棚施粥,发放衣物,目前有粮有人,官府还能压制住流民,如果官府也自顾不暇呢?
如果蜀郡也发生旱灾呢?或者是更多的灾难呢?
系统预警的三年,秦封信了九成,估计到时候不仅流民,治下的民众都得乱起来。
心中已有答案的秦封别过头不去看他们,一抽缰绳,马车加速冲过去,带起一阵灰尘。
府城这头,秦封的老师,也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孟老,出门回来,收到了秦封托管家转交的信。
对这个弟子,孟老是很喜爱的,听说秦封没推辞就收下了银子,他摸摸胡须,对秦封更满意了,这才不枉他的教导。
他收弟子不看家世,只看眼缘,这一两月也有学生弟子听说北地消息,前来询问他,他也交代了一番。
其中也有如秦封一般的村户人家,他也赠了银子,但心高气傲的读书人迂腐,死活不接,他也只能叹口气,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想完,孟老打开秦封留的信,他还以为秦封留的感谢他的话,看了一眼,从最开始的脸露笑容,到最后的面色凝重,一旁的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垂着头一言不发。
秦封在信中写道
“一睡半月,梦中北方大旱两年,而后各地天灾连连,土地开裂,尸横遍野,背井离乡,易子而食…万分真实……”
“醒后心中忐忑,然学生消息堵塞,特来府城寻老师,今得知北方大旱,恐梦中事情发生…忐忑不已…得老师馈赠,感激万分,归乡屯粮…”
“望老师珍重,待有来日报今日之恩”
“大旱?”看完信的孟老眉头紧皱,喃喃自语。
又想起什么似的问“王管家,多久没下雨了?”
“老爷,蜀郡已有两月半未下雨”一旁的王管家答道。
“两月……”孟老沉思起来。
以他的地位,知道的事情定然是不少的,北方已经大旱两年,朝廷也拨了粮食过去,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加上贪官污吏的层层剥削,到北方也剩不下太多,如今大批流民南下,各地官府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