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思眸中有水光闪烁,却还是仰起面,让泪水没有滴落下来。这么些年间,她的内心变得越发坚强,只在偶尔有时回忆起从前和燕渡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才会潸然泪下。
当时听闻敏丰公主的遭遇,她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反应是惋惜,更多的则是无奈。
身为帝王家的子女,肩上很多担子不得不抗。
收拾好情绪后,她依旧笑靥婉婉道:“会对她的遭遇感到惋惜,却想不到沈泽卿心狠至此,连她都不放过。”
就在这时,沈铎寒突然眸色一沉,提醒沈怀思噤声。只见从窗户沿缝之间,悄无声息地伸进来一小节木竹管,往房间里面排放迷烟。
而在沈铎寒的房间隔壁,萧乙刚洗完澡踏进屋内,便敏锐感觉到不对劲。他疾步跨到窗边,一把破窗将人揪了进来。
这蒙面黑衣男子武功高强,与萧乙两人顿时在房间内打斗起来。屋里激烈的声响传到隔壁,沈铎寒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前来,待开门一看,萧乙已然将黑衣男子死死地扣在地上。
“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只听咔嚓两声响,萧乙将那人两条胳膊都给打断。
男子发出一声哀嚎,口角微动,萧乙心道不妙,急忙将其下颌死死掰住,不让他服毒自尽。
“萧公子好身法!”沈怀思从隔壁房间过来,不由得出言赞叹。她从旁侧取来一块抹布,拉下那人面上的黑布,一把将抹布塞进他口中。
“呜呜……呜呜呜……”黑衣人双臂已废,口中想寻办法自尽,又无奈被堵。
沈铎寒走到窗边,朝外看去,茫茫黑夜中,早已不见黑衣人团伙的踪影。
而住在这间客栈的使臣团其余人都没有动静,就连那位同样武功绝顶的锦卫司司长也不见身影。
“幸好今日有你们在,若是指望那白辞安,想必我眼下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沈怀思庆幸地道。
沈铎寒走到黑子男子面前,见他容貌是北浔人,一脸视死如归,便知道,这种人不会审出什么名堂。
“搜身。”他冷声开口。
“是,七爷。”萧乙开始动手搜寻这人身上的物件。
待搜寻到腰部的时候,那人突然反应激烈起来,尝试着站起身来,一头撞死在柱子上,被萧乙一把拦住。
“腰间有东西。”萧乙边说着,边将人用麻绳捆在座椅上,令他动弹不得。然后在这人腰间细细摸索一番,从中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沈铎寒。
这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匕首,没有任何花纹图案。
萧乙再次将人从上到下摸索过,就连黑靴都脱下来,确认过再无旁物。
“把他上衣给扒了。”沈铎寒回身忘了一眼沈怀思。
沈怀思淡淡一笑:“仅是上身,又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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