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痛楚逐渐驱散,萧乙睁开眼,抹了把唇边血渍问:“取心头血,那他……”
“萧公子不必担心,殿下有内功护心,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不过……”黎朝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萧乙追问。
黎朝叹了口气道:“殿下不让我将此事告诉公子。此举实则伤及心脉,难以恢复。往后每日每夜,殿下恐怕都将在噬心之痛中度过。”
此言一出,萧乙心中错愕。
无论是昨日还是今日,宋清琢都面色自如,让他分毫察觉不出异样。
即便追溯根源,是宋清琢给他下蛊在先,可萧乙却依旧百般不是滋味。
“对了,殿下还让我转告萧公子,若是想见发簪主人,就去找太傅夫人。”
“太傅夫人?”萧乙疑惑,重复问了一遍,“可是那位庞老夫人?”
他记得在荔城禅风寺,曾遇到过这位庞老夫人。
“正是。”黎朝点头,又补了一句,“太傅府在城南,十里街附近。”
萧乙心中清楚黎朝只是个传话人,询问他也问不出太多。
“我知道了。”他从地上站起身,“谢谢你,黎朝。”
这番话说完,他再次翻墙而出,回到马前上马。
夜浓如墨,不远处火光的照耀下,萧乙自衣襟中取出翠玉发簪。
南丞相说过,庞世忠曾是先太子师,亦是背叛先太子的人。今日在晚宴之上,他又一次背叛了如今的太子。
世忠世忠,可真是个好名字。
而他的夫人,究竟又知道些什么?
萧乙眉头紧拧,收起发簪,调转马头再次踏入暗夜。
待行到街道拐角处时,正对面驶来一架马车,萧乙一眼便识出,这是七爷的那辆。
不出意外,马车停在了萧乙的马匹跟前,萧乙只得将马停下。
“这么晚了,去哪儿?”七爷沉沉的嗓音从车厢内传出。
车帘子没有被掀开,见不到七爷,萧乙心中颇为复杂。有些失望,又稍稍放松下来。他下意识地隐瞒自己的真实动向:“刚取完东西,正准备去找七爷。”
话落,半晌没有人再言语。
短短五六日未见,二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变了。萧乙思量不出,便也没有多想。
“这个方向应该不是去皇宫的。”只听七爷又道。
听着这话,萧乙也疑惑,七爷是从皇宫过来,怎么会走这条道。
只不过眼下被询问的人是他,萧乙不是擅长撒谎的人,也没想过一个谎言要用这么多谎言来修饰。
“夜里太黑,走错了道。”他只能这般说。
“既然太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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