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悦姐。”
“是来看那位许太太?”姚悦打量着叶彩怀里抱着的鲜花,猜测精准,见叶彩有些讶然的神情,笑道,“她有什么风吹草动,学长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向来暧昧不明,也就只有你,还真以为男女之间有什么单纯的友谊,对那位许太太掏心掏肺。”
从前叶彩一直以为,自己对于姚悦的不喜不过是由于二人的情敌关系,她从未像现下这般,觉得姚悦气量狭小心思龌龊,简单几句话更是不仅想让自己对沈锐心生误解,同时也离间了和童唯安的关系。
如果她不是那么了解沈锐和童唯安,可能真的会对她的话信以为真。
“安安姐说过,口口声声说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的人,多半是私底下早就心思活络,却只敢打着友谊的旗号给自己找借口的loser,”叶彩目不转睛的看着姚悦,“姚悦姐你觉得呢?”
“怎么,在学长面前总是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在我面前终于装不下去了?”姚悦几不可见的冷笑,“你倒是把童唯安那副恶心样子学了个十足十。”
原本只是心中不悦的叶彩,此时才真正生起气来。
“姚悦姐现在的样子,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差别似乎很大,”叶彩对她的讥讽丝毫不以为意,“我不像你,也从来不学什么人,我平时什么样子,在沈锐面前就是什么样子。”
“你什么意思?”姚悦目光一闪。
叶彩抱着花的手紧了紧:“以前的姚悦姐总是让我觉得熟悉,听你之前的语气,似乎很了解安安姐和沈锐的情况。所以我刚刚在想,以前你那副光风霁月的样子,学的是谁?”
“姚悦姐,就算是东施效颦,也千万不要学错人。”
在姚悦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里,叶彩不再多说,经过她身边向前走去,可刚走没几步,姚悦冷不防从身后猛地扯住她的胳膊,狠狠向后拽去,叶彩没有丝毫防备,便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你疯了么!”叶彩惊呼一声,抬头朝姚悦看去,姚悦已经蹲下||身来,死死钳住她的胳膊冷笑着看她:“药不能乱吃,话也最好不要乱说。”
“我如果胡说,你又何必恼羞成怒?”叶彩用力甩开她的手推开她,“姚悦,你不要太过分了!”
她揉着摔疼了的胳膊站起身来,想要去捡掉落在一旁的花束,姚悦已经站直了身子,抬脚踩了上去:“过分?小野菜,真正的过分……你还没见识过呢。”
叶彩气愤难当,抬眸瞪向姚悦,却又在那一瞬间觉得心头微凉。
那一刻,地上散落着的洁白花瓣被碾进尘埃,姚悦虽然笑着,眸光却极为冷厉,叶彩恍然间竟有种错觉,觉得她是恨自己的,恨不得生吞活剥的、那么真切的恨着。
直到姚悦走远了,叶彩收回盯着她背影的视线,自己精心挑选的西伯利亚百合散落一地,一片狼藉。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默默把花束和花瓣捡起,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总不能空手去探望病人的,叶彩叹了口气,转身朝医院外走去。
叶彩重新买了鲜花快到童唯安病房外的时候,沈锐刚好出门,迎面见她走过来,笑道:“怎么买了这么一大束花?”
“安安姐不是最喜欢百合么?”叶彩笑了笑,她见到沈锐,只觉得所有不快都在顷刻间散去了,“我在朋友圈见她提起过。”
“那是怀孕前。”沈锐笑叹,“听许先生说,许太太现在几乎闻不了任何味道——鲜花、香水、甚至洗衣液,一闻就吐。”
叶彩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倍感挫败:“早知道……我又何必跑两趟……”
沈锐听清她的喃喃自语,挑眉问道:“什么跑两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