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廉愤怒,心里升腾着火气,几次三番要周麟的命?真以为周麟身边没有人了?真以为心理医生就是没用的?好啊,找到之后,那就用心理医生的方法,折磨得半疯半傻在要了他的命!
现在就是找不到人,贺廉这股火憋闷。
“咱们哥们义不容辞,我肯定抓紧办。找到了周麟请客。”
“找到他,我就去买彩票。”
“恩,多中点,然后好好请请我们。”
“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们哥几个。要不是你们这么帮忙,我也就死了。”
潘革笑笑。拍了一下周麟的肩膀。
“同学,别和我这么见外,怎么你也是我朋友。贺廉打电话都快骂人了,不帮忙也对不起他啊。”
周麟露出真诚的笑容,他第一次感觉到,哥们之间的相互合作和团结就是力量,就像逼停那辆车,多方努力,一起使劲,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一直说着我不需要朋友,不需要手足亲情,可他今天真的受益匪浅,人活一世,各种感情还真缺一不可,不然他一辈子也领悟不到这种朋友间的至诚至信。
不掺杂任何利益,也没有勾心斗角,就是很简单的,朋友,两肋插刀的朋友。
“晚上在张辉那里吃饭,一个也不许少,都去。我和你们喝酒。”
“多带钱啊,我们喝酒都是论箱子的。”
潘革站起来看着贺廉。
“下午你再去医院吧。不着急。你先安慰一下周麟的情绪。我去现场见见那些公司的人。”
指了指对面的小区。
“我们几个的家都在对面,随时欢迎你去玩。贺廉你知道家门口,懒得做饭了你去潘雷陈泽家里蹭点来,他们的厨艺都不错,肯定都做好吃的。”
贺廉点头。
“我是这么想的,早就想吃潘雷做的排骨了。”
“对了,周麟,为了救你我们交警队的车,都摩擦坏了,我和张辉的轮胎也要换,还有贺廉的车前盖也要修,这钱,你要出了啊。我们政府没钱,特穷。”
“我也没钱。钱都在心理诊所压着呢。”
贺廉附和着。
“单据给我就给你们报销。”
有人在,钱不是问题。
潘革笑了,和贺廉说了一下医院地址,贺廉说下午就回去看看的。潘革这才离开。
送走潘革,家里就他们俩了,挂着的笑容消失,疲惫涌上来。贺廉扭头看到周麟靠在沙发上一根根的抽烟,眉头深深皱着。
贺廉把他的手拖起来,反复看着。
“你也傻了,怎么就不会用电脑去砸,指关节都破了,看着都吓人,好在没有伤到神经,不然这手就废了。”
田远包的严密,从小手臂开始,一直到手指,每个手指也都包着纱布。
“肯定特别疼,十指连心。纱布不拆这手不能乱动。我听说有几个伤口特别深,再深一点就割伤肌腱了。不行,我要问问林木,十天内这手不能用,伤口愈合的话会不会影响你的手部神经还有肌肉,不会到时候手伸不直吧。”
越想越觉得危险,就像是骨折,长期这手不用,到时候手臂会变细,话动不方便。抓过电话打给林木。
周麟伸手去拦他,贺廉赶紧抓住他的手腕。
“没事,几天就能好。”
“还是问问林木田远心里踏实。”
“林木他们都告诉我了,忌口,别吃辛辣刺激的别吃海鲜牛羊肉,用不了几天就好了。”
贺廉隔着纱布,轻轻地亲吻他的手背。
“要受几天罪了。”
周麟摇头,他知道他不会受罪,也不会觉得包扎着一只手有多不方便,因为他相信,贺廉会在他的手没有恢复的这几天内,悉心照顾,绝对不会让他感觉到困难。
“不是有你吗?”
周麟淡笑着。
“是,有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在受罪了。吃饭洗澡换衣服,我都帮你。让我家少爷的手早点好。”
受伤的何止是自己?还有贺廉,他的额头也破了。都是伤员,可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周麟抬手拂开贺廉额头的头发,看见他额头也有些伤,贴着透气胶布,还有些血丝渗透。眼镜碎了,换了一副,衣服也乱了,看起来有几分狼狈。猛烈撞击磕到头了,他就不疼吗?
“怎么了?还是觉得后怕?没事的,回去我开车,咱们家的车安全得很。”
贺廉对他安慰的笑笑。侧头亲吻他的手腕。不怕不怕,我在这呢。
周麟眼眶发酸,舍生忘死,不管什么时候,他注意力永远在自己身上。反复的摸了摸,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子,把脸贴上去,蹭了蹭贺廉的鬓角上。整个人直接偎进贺廉的怀里。
就像是受了惊吓的猫咪,缩在主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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