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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胁迫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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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侠义道颇负时誉的豪杰。

    这天日牌初,七匹健马向徐州急驰,即将接近柳条沟集。该集距州城仅二十里,快马可在一刻时局内到达州城,是州城外围最近的一座小市集,集期是一四七。

    距集口假里余,由于不是集或,平断集期日中为市,赶集的人在已牌之后必须赶到,今天路上却冷冷清清,旅客稀少。

    前面两侧的风水林突然奔出五个人,努面拦住去路,在路中一字排开,不但佩了兵刃,手中各有两支嫖枪,作势将枪掷出,有人发出震天的一声警啸。

    七匹健马慢了下来,七骑上已立即将刀剑改系在背上。刀枪系背,搏斗时输不会妨碍活动,这是预战的先兆,七骑士已有防变的准备。

    像枪是对付坐骑的利器,威力甚至比弓箭更佳,七骑上怎敢用马冲?乖乖缓下坐骑。

    七比五,七骑上胆气要壮些。

    远在三十步外便勒纪下马,牵着坐骑向前接近,虎目中流露极端警戒的眼神,似已看出凶兆。

    有如路劫,当然是凶兆。但徐州的治安良好,不可能有劫贼匪徒在州城的四乡活动。

    拦路的五个人举起的嫖枪放下了,镶枪是用来防止来人策马逃走的,骑士已经下马,用不着嫖抢了。

    中间排开的三个梳花白发久,而日阴沉的老人。甚至将缥抢丢至路旁,不屑用作兵刃。

    三老穿灰长衫,腰带上各插了兵刃;刀、剑、另一位手中有一根镇铁鸭舌枪。

    另两位中年人身材特别魁梧,佩的剑份量颇为沉重,狞猛的气势慑人,天生的强者材料。

    看清三老人的相貌,七骑土中,有四位脸色一变,惊疑的神情明显。毫无疑问,四骑士对这三位老人不陌生,见面便出现心虚胆怯神情。

    留了络腮胡的中年骑士,将坐骑的绳递给同伴,独自上前打交道,虎目中的戒意愈来愈浓。

    “诸位都是名震天下的名宿,不会沦落成为劫路的吧?”中年骑上盯着佩了狭锋刀的老人,口气有讽刺成份:“你们天下三怪居然走在一起,也确是异数。请教,拦路示威有何用意?咱们有过节吗?”

    “嘿嘿嘿”佩刀的老人阴笑,也独自上前:“你流星剑客赖家荣今天人多势众,说起话来也有骨有刺了。我毒怪上了年纪脾气好,不至于和你计较。诸位是萧县的豪霸,号称徐淮六杰,这次快马加鞭赶来徐州,不会是来徐州采办吧?”

    “晤!诸位恐怕与明雷豹毒娘子那些人有关。”流星剑客在江湖名头不小,老江湖见微知著,猜出对方拦路示威的用意了。

    “嘿嘿嘿他们只是燎原的火种,引飞蛾的灯火,由他们出面,你们这些人才会不将他们看成威胁。”

    “我明白了,他们是九州会的人。”

    “清对了。”

    “那怎么可能?九州冥魔怎会找二流人物做爪牙?找你们魔道名宿也不合情理,你们天下三妖的名头声威,比九州冥魔高出甚多”

    “废话少说!”毒怪沉喝。

    “你”

    “你们是笑益尝和多臂猿的朋友,闻讯赶来替他们助拳,两肋插刀,可敬。你们不会否认吧?”

    “道义在肩,在下不可能否认。”

    “很好,很好。”毒怪的手按上了刀把。“老夫指给你一条明路。”

    “我在听。”

    “与笑益尝多臂猿划清界限,替九州会尽力在徐州建山门。

    不然”

    “你在说梦话”

    一声暗号发出,路两侧躲在松林下的八个人首先冲出,天下三怪五个人,也狂笑着猛扑而上,老规矩先发射暗器,刀剑随后潮涌而进,发起三方猛烈突袭。

    流星剑客的剑还没拔出,两把飞刀已贯人胸腹。

    午后不久,几个蛇鼠把七个人的兵刃、百宝囊、皮护腰,丢在兴隆老店门口,一溜烟走了,没留下任何话。东主多臂猿立即将这些物品携至追园,让笑益尝过目。

    断绝外援,手段相当狠毒。

    徐州群雄人人自危,笑益尝震惊的程度可想而知,亲自出马至萧县道上勘查现场,从柳条沟集的村民日中,总算获得一些消息,凶手是何来路,毫无所知。

    阴雷豹十二名男女,一整天都在店中活动,表示与他们无关,当然不可能指称他们是凶手。这些人的动静,确在店东多臂猿的有效监视下,没发现他们有何异动,仅在城内城外进出。连他们结伴游云龙山的游踪,也一清二楚并不瞒人。

    开始发生血腥事故,笑益尝惊怒得失去应有的镇定。乱了方寸,临时决定赶快接应近期可能赶来助拳的朋友,以免受到伏击。

    那些朋友可望近期赶来,他心中有数。当然是住得最近的人来得最快,萧县相距最近,所以流星剑客七位朋友不幸遭了毒手。

    查不出凶手,也就无法策定应付的手段,唯一可做的事,是亲自前往接应赶来的人。

    次日一早,他带了八位随从,快马加鞭奔上城东南至眼宁的官道。至眼宁一百八十里,要一天半马程。如果不赶,则需时两天。

    情势紧急时离巢,可知他乱了方寸。

    官道沿黄河右岸向东南延伸。苏河在三十年前决堤夺泅河流向淮安,官道倍河伸展时分时合,旅客往来络绎于途,但罕见大队商旅。

    平时这条路治安良好,乡镇的丁勇团结为甚强。五十里外的吕梁山有兵垒,山东南十里有吕梁洪巡检司负责治安,不会有劫路的匪群,打门根背娘舅的小贼也不多。

    官道笔直、宽阔、平坦、行道树蔽天,视界可及四五里外,艳阳高照,正好赶路。

    所谓赶,仅比平常脚程快些而已。不论人或马,走长途是不能用奔跑飞驰赶路的。人可以奔跑十里,马二十里,之后便无以为继了,欲速则不达。

    他心中焦急,打算一天便赶到雅宁,阻止朋友毫无防备赶来徐州,远出十余里,健马逐渐加快。

    迎面来了十余名徒步的旅客,一个个惊恐万状,浑身大汗脸无人色,有几个连包裹都丢掉了,几个脚下发虚由同伴架着奔跑。

    他心中一动,松组缓下坐骑。

    “你们怎么啦?”他在十余步外大声问。

    “前面不能去。”跑得最快的大汉仍有精力,一面弄来一面叫:“前面有强盗打劫,快回头。”

    是南行的旅客,看风色不对回头逃命的。

    前面里余官道向南折,行道树挡住了视线。他发出一声信号,健马发蹄飞驰。

    身为侠义道名宿,碰上强盗打劫焉能不管?

    蹄声如雷,冲至官道弯曲部,便听到几声金鸡,看到里外有十余个人影缠斗,隐约可看到两旁树林有坐骑晃动,地面有人躺倒挣扎。

    九个人同时发出震天长啸,健马全速狂驰而进,快靴半踏橙,剑出鞘准备加入。

    远远地,他看清官道上三个人围攻一个村姑打扮的矮小身材使剑人,也看清村姑出剑的招式技巧,虽然看不清人影和面貌,但闪动的身法仍可分辨。

    “女儿,撑着点。”他感到血液沸腾,舌绽春雷大吼,健马飞跃,疯狂地前冲。

    两侧的树林内,也有人会死忘生很拚,也是三比一,看衣着便可分辨敌我。

    他和八随从立即投入,跃下马挥剑直上。

    村姑是碧瑶小姑娘,在对方三人围攻下,居然没落下风,仅精力耗损得差不多了。对方三个中年人也真力渐竭,有一个左肋有血迹。

    小姑娘的武功,比两位兄长要扎实些,剑术尤佳,除了内劲不如乃父浑厚之外,技巧甚至比乃父更诡奇些。在灵壁,四海牛郎就几乎挨了她一剑。

    一声怒吼,他扑向一个满脸横向的中年人“挣”一声震偏对方封出的一剑,取得中富无畏地突人,一剑贵人对方的右肩井,再一声大喝,挫马步双手握剑猛地一挑。

    一声厉叫,中年人倒飞摔出。

    他的右后侧,碧瑶也同时一剑刺倒了另一个中年人。

    八随从像疯虎,抛开侠义道人士公平搏斗的心态,扑向林中围攻的劲敌,形成五比二的优势,剑迸发满天雷电,手下绝情。

    他挑飞了敌手,剑脱手飞掷,沾了血的剑急剧旋转形成的淡红色的光圈,奇准地贯入第三名敌手的左胁,这个敌手正向剑尚未拨出的碧瑶攻击。

    “爹,留活日”碧瑶的叫声晚了一刹那传出。

    急怒时杀机极浓,不可能有留活口的念头,情势演变之快有如电光石火,招一出便成了定局,长剑穿体,存活的机会微乎其微。

    右面冲出一个浑身浴血,精疲力尽的人,手中剑有不少缺口,显然已成了废物。

    “世华兄,快找受伤的朋友抢救”这人叹声叫:“你幸好早来-

    步”

    “我来晚了”他痛心地说。

    碧瑶带口令人震惊的消息:振武社与九州会,要在徐州建山门。

    振武社以往并没公开建山门,说说而已,社主是四海牛郎凌云飞,江湖朋友将信将疑。

    一旦公然站出来正式打出旗号,便成为众所公认的实质组合了。

    这次亮出旗号,江湖朋友并没感到诧异,某些野心家如果暗中招兵买马,时机成熟,党羽的实力够份量,早晚会站出来亮旗号称雄道霸的,绝无例外。

    至于九州冥魔也组九州会亮旗号,就令人感到突兀不可思议了。

    众所周知,九州冥魔出道三年,独来独往,神秘如见首不见尾的神龙,怎么可能站出来突然亮出旗号建山门?与自诩侠义的四海牛郎联手,更不可思议,快与魔联手两个组合共存共荣,这算什么?

    碧瑶是从睑宁逃回的,在眼宁找到她爷爷的朋友五湖逸客西门彦。恰好五湖选客早一天,接到笑益尝求助的书馆,正等候两位朋友前来会合,一行七人十万火急昼夜兼程赶往徐州,在这里受到十余名埋伏歹徒的突袭,还不知埋伏的人是何来路呢!

    突袭的人共有十五名之多,五湖逸客的人死了三位,一位重伤。要不是笑益尝鬼使神差及时赶到,七个人肯定会全军覆没。

    碧瑶当然指出九州会的九州冥魔是冒充的,她将在灵壁的事故详加说出,真的九州冥魔救她,那是最有力的铁证。

    徐州的群雄,首次大团结,积极与州行的治安人员配合,城内的街坊与城厢的里甲,发出民壮紧急召集令,随时准备出动捉拿奸充,巡逻的丁勇人手增加三倍。夜间所有的街道栅门全部加销,夜察提前半个时辰实施。

    兴隆老店的店东多臂猿,公然检校由店伙组成的防贼小组,有意向毒娘子十余名旅客示威,展示他自卫的实力。以往捕快查店,三五天派一两个人走一趟,现在每天昼夜两巡,一来就是四位捕快,抓人的铁尺换成单刀,捆绳也从麻绳改为牛筋索。

    风雨欲来,暗潮激荡。

    地方官如果不怕事有决心,歹徒们是无处立足的。

    全城的十几个帮会小组合,受到严厉的警告,帮头会首进了监牢暂行羁押看管,混世星宿甚至被上铐囚禁。

    灵壁的治安首长定一刀,就是这样对付牛鬼蛇神的。

    毒娘子一群先遣人员,做梦也没料到笑益尝能丢下侠义英雄的身段,不做英雄而团结各方人士自保。

    英雄讲求铁肩担道义,水里火里恩怨一肩挑,寻仇报复是个人恩怨,单挑决斗三刀六眼解决,以保持英雄形象与江湖威望,不会向官府请求保护。

    碧瑶及时赶回,促成了徐州群雄大团结。毒娘子这群先遣人员,这几天的布局所收获的良好成果,一夕之间几乎全部崩溃,城狐社鼠不再成为她们的耳目,她们的活动也被有效地限制,甚至本身的安全也朝不保夕,随时皆可能受到致命的袭击或制裁。

    治安人员如果控制再收紧些,随时皆可能以她们的路引是伪品,公然扣押她们等候查证,弄至囚牢招待她们。

    次日傍晚时分,阴雷豹突然偕众人退房,十二个男女,快马加鞭南奔撤走。

    夜间快马加鞭撤走,追的人怎敢夜间穷追?

    第一场暴风雨过去了,为期相当短暂,随着阴雷豹与毒娘子一群牛鬼蛇神离境,本来紧绷的情势也随之归于平静松弛,由明转暗,进入黑暗的凶险暗斗期。

    城厢不能活动,乡野却有足够的活动空间。撤离的牛鬼蛇神并没远走,很可能藏匿在南乡某些偏僻处。在宿州大队爪牙赶到之前,藏匿的人不会冒险展开活动。

    暗斗,对采取防守的一方不利,很难掌握意外的变化,因此笑益尝感到忧心仲仲,不管他是否喜欢,已注定了挨打的不利局面,实力相去悬殊,他非采取守势不可,连派眼线侦查也诸多顾忌,眼线也不敢走得太远,走远些就有失陷的可能,说他已被封锁,确是实情。

    他不能举家迁人城内宅院,像逃兵祸一样躲在城内,所以他的项家庄和旭园,成了孤立的第一线,处境相当恶劣,严加守备是唯一的选择。

    可告慰的是,前来助拳的朋友,不再受到袭击,知交好友正陆续平安抵达。

    当三名扮成村民的陌生人,接近旭园外围侦察时,他知道第二被风雨即将光临,危机至矣!

    徐州是四通八达的大埠,每天有上万旅客进出,哪些人是一会一社的爪牙,只有天知道。

    即使知道,在对方采取行动之前,他不可能以防患于未然作袭目采取行动,他不是土豪恶霸为所欲为。

    两天三天,毫无动静。但他心中雪亮。情势外弛内张,表面上风平浪静,骨子里危机正步步逼近。

    仙g能估等。掉农临祸发。

    笑益尝不能整天在家里等,不时进城与各方人士协商研判情势,白天走动危险性不大,但他仍然带了两位子侄同行。

    进城必须经过山麓的一段三里左右的大官道,道上车马旅客往来不绝,大白天不会发生重大事故。

    这天午后不久,他惜同两位子侄,策马驰向南关,准备与多臂猿交换消息。

    车船店脚牙,算是站在明处的江湖人。多臂猿是兴隆老店的东主,消息比笑益尝更为灵通,认识的江湖高手名宿也多些,对中、下九流人士更为熟悉。

    炎阳似火,道上的旅客一个个汗流泱背,神色萎顿,健马小驰也显得无精打采。

    路旁高大的行道树下,突然跳出一名大汉;举手示意勒经,神色倒还和气。

    他不认识大汉,反正决不是本地人,惑然勒住坐骑,炯炯虎目用心地察言观色。

    “项大爷辛苦了。”大汉含笑抱拳行礼。

    “咱们认识吗?”他已看出有异,大汉流露在外的气势相当缥悍,不是等闲人物。

    “你不是认识了吗?在下姓罗。”大汉的话有玄机,不会是向朋友打招呼问候致意,却可感受出敌意与嘲弄的成份。

    “罗老兄有何指教?”他不下马,暗中戒备防范意外。

    “敝长上在林中候教。”大汉伸手向路右的树林示意:“有事洽商,保证好来好去。大爷如果认为敝长上诚意不足,可以拒绝。”

    “贵长上高姓大名?”

    “见面就明白了。在下再重申,不论洽商结果如何,保证好来好去,不伤和气。”

    “好,姑且相信贵长上的诚意。”他瞥了树林一眼,从容扳鞍下马,将缓绳递给一位年轻于侯。

    林内十余步,并肩站着三个衣着华丽,水湖绿长衫引人注目的中年人,身上没佩有兵刃。

    树林就在路旁,林下曾经整修,视界可以及远,不可能藏匿大群人手。

    “在下三阴手谢英。”右首那人客气地行礼自报名号,却不替同伴引见:“前风云帮帮主。”

    “久仰久仰。”他也客气地回礼。其实他对风云帮仅小有印象而已:“谢老兄似已在此久候多时,但不知有何见教?”

    “在下且先替项大爷引见敝长上。”三明手挥手打手式:“咱们抱着善意而来的,请放心。”

    不远处两株大树后,踱出俊伟的四海牛郎和一个戴了青蓝色鬼面具的人,大摇大摆接近。

    他脸色一变,看到四海牛郎左胁下的盛牛角挡特制革囊,心中一植,知道碰上什么人了。

    “九州会会主九州冥魔,与振武社社主四海牛郎凌云飞。”三明手抬手虚弓阶绍:“早些天在贵地停留,吸引项大爷注意的阴雷豹毒娘子那些人,是振武社的弟兄,他们的工作算是失败了。”

    “呵呵!在江湖闯道扬名立万,不可能一帆风顺,成功失败是常事,没有人命定只赢不输。”

    四海牛郎豪笑接口,抱拳施利:“项老兄不必把与天杀星的过节放在心上,那种小恩怨不值得计较。”

    “呵呵!在下必须承认,老弟台处事的手段策略高明。起初,在下确是误以为诸位是来替天杀显出头的。“他也笑,豪气飞扬毫无惧容:“有何赐教,何不开门见山表明诸位的来意?在下洗耳恭听。”

    “人活在世间,谈人生志向抱负零零总总,努力奋斗形形色色,夸夸大言人人以英雄豪杰自命,其实那是说给台蛋听的,真正的志向抱负其实只有两个:争名、夺利。有了名利,其他都有了”

    “你在向我传道说教?”他打断四海牛郎的话:“你找错了对象,阁下。”

    “好,不传道说教。”四海牛郎脸一沉:“阁下,你那种凭个人才华,凭本事单枪匹马建立高威名望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回了,以那种方式争来的英雄声誉也不时兴啦!人多势众,才能予取予求,所以组会结社争雄,是当代英雄人物所追求的目标。”

    “项某一定要听你胡说人道大放厥词吗?”他冷冷一笑:“你的看法做法,千余年前陈胜吴广就在做了。更早些,春秋四君子做得更是有声有色,益尝君门下食客三千,天下各诸侯谁敢动他,说些动听的,好吗?”

    “好,说些动听的。天下各路英雄并起,会社帮派多如牛毛,但真正有志气有远见与实力的并不多,在下要组合可以号令江湖的会社。我的人早些天在贵地的活动,你一清二楚,表面上看他们功败垂成,已经证明阁下笑孟尝的超人才华与实力,在下深感佩服。”

    “好说好说。其实贵属下并没失败,而且相当成功,至少已把敝地的虚实完全摸清了,所以项某目下只能坐困愁城;所以只能等候灾祸临头;所以会在这里聆听阁下商谈阔论日沫横飞说志向目标。阁下,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吧!反正你一定要说的,何不言简意赅说出来?”

    他已从爱女口中,了解对方要在徐州开山门的意图,却不想点破,让对方自暴狰狞面目。

    “好。”四海牛郎的口头样冲口而出,颇有干脆俐落的豪气:“你笑孟尝名满江湖半甲子,你的努力已获得崇高的成就与代价,应该提携后进,让有才华有雄心壮志的年轻人出头。振武社与九州会数载经营,人才济济,英雄豪杰望风景从,开山门亮旗号的时机已到。

    徐州人杰地灵,正是建山门主宰江湖霸业的好地方“你错了,好地方该是关中河南,东西可进可退。”他打断四海牛郎的话:“咱们的先世旷代英雄楚霸王,就不该选这里做都城,最后兵败灵壁东南的坟下,死在大江左岸的乌江。回河南去吧!阁下。”

    “我给你三天工夫。”四海牛郎虎目怒睁,杀气腾腾:“你必须出面说服贵地的群豪,帮助振武社九州会,在贵庄建山门。

    你,必须荣任总护法。”

    “你这是一厢情愿”

    “闭嘴!”四海牛郎沉叱,声如乍雷:“你如果拒绝,三天之后子夜时分开始,便是一社一会大举锄除贵地群豪的时候。我可以保证,一夕之间满城血腥。不要怀疑在下的实力,阁下。大屠杀表示一社一会不可能再在贯地立足,咧〔阿以转赴顺德府,在京师地面谋发展,而你们却不在人间,将失去一切去见阎王。你走吧!三天后再见。”

    不等他再有何表示,六个人转身昂然离去。自始至终,那个戴鬼面具的九州会会主九州冥魔,一直就冷眼旁观不言不动,象个冷漠的局外人。

    九州冥魔的声威,比四海牛郎高,现在九州冥魔似无发言权,已呈现明显的主从形象。

    口气中血腥杀气之浓,浓得化不开。这是最严重的可怕威胁,任何人也不敢忽视掉以轻心,不敢当成虚声恫吓,必须面对研要发生的严重后果。笑孟尝听得心底生寒,也感到热血沸腾咬牙切齿。

    所谓“地方群雄”涵盖面甚广,认定的标准也各有不同,有些豪强根本就不是江湖人,谁知道一社一会的认定标准?

    这些群雄,应付一些二三流江湖人绰绰有余,应付四海牛郎这种爪牙众多的超等强龙,可说毫无自保的实力,注定了被消灭的厄运。

    以南关的多臂猿来说,连三两个二流高手也应付不易。

    旅店是公众活动的地方,出了事那就一团糟,事先根本没有预防对方闹事的权限,所以连城狐社鼠也穷于应付。

    巾州摆目的飞枪将,更不可能在嫖路全线戒备。

    紧张的气氛,突然松弛下来。在这段时日里,主题外的冲突变化万干,份量时轻时重,情势时松时紧,高潮起伏令人莫测。

    局势总算突然明朗化,情势降至低潮,酝酿更凶猛的浪涛,即将爆发震世的杀戮事故。

    三天,决定性的时刻即将到来。生死存亡,决定权名义上操在笑益尝手中,其实并非如此,他根本没有选择权。

    一旦落入对方的控制,在他来说,简直在用一生的声誉作赌注,从名满江湖的侠义道英雄,贬入黑道组合的匪徒行列。

    如果他拒绝,就会冒全家沉沦血地炼狱的可怕绝境。

    除了放手一拼,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聊可告慰的是,有过命交情的朋友,以及侠义道有担当的高手名宿,正陆续赶来共患难。

    多臂猿与飞枪将,也豁出去了,而且是主张全力反击的激进主战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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