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手,褚桐自然地弯腰吻住他的唇,简迟淮猛地将她拽到怀里,他双手在她背后轻揉,掌心将她的布料揉成一团,腰际的细腻和光滑随着男人的这番动作而显露无疑。褚桐以为吻至他尽兴了,想要起身,却被简迟淮按着后颈加深这个吻,他一主动,那种窒息便立马压迫而来,褚桐挣扎着想甩开,简迟淮却不依不饶,他干脆抱着她坐起身,将上半身的衬衣脱掉。
她手掌不小心按过简迟淮的腿,她惊异地看向他,“你是好了吧?”
“别总问这样没有实际意义的话,如果靠猜测得到的答案能解决问题的话,所有人就只要学会怎么胡思乱想好了。”简迟淮两手放到她脸上,“不要紧张。”
她怎么能不紧张?好像就此一搏似的,成不成事,就看这一下了。
简迟淮不能让气氛就此冷却,他亲吻着褚桐的嘴角,她穿了件高领的毛衣,他吻到她耳侧,双手掀起她的衣摆往上,干净而利索。领子顺过她的脸,原本服帖的头发这会因为静电而蓬开,简迟淮抓了把她的发丝,将她一下拽倒在床上。
褚桐轻声嘟囔,“轻点。”
他是快要绷不住自己了,简迟淮将她压在身下,手指穿过褚桐的手掌心,一阵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十指交扣之后,简迟淮用了用力,褚桐的手指都不能完全紧握,只能以一种弱势者的姿态张开。
对于男人的掌控,褚桐不敢多言,生怕搅了他该有的节奏。简迟淮另一手抚摸她颈间,手指的触碰感令褚桐艰难地吞咽下口水,男人指腹在她唇瓣间反复轻扫,柔软的触觉令他心驰荡漾,简迟淮替她脱了剩下的束缚。褚桐紧张地握紧身下床单,男人看了眼,“又不是第一次,怕什么?”
“我怕你不行……”
简迟淮抬起眼帘朝她看去,“你再说遍?”
“这个时候了,你就别管你面子问题了,我都快紧张疯了。”褚桐双手捂住脸,简迟淮拉过一旁的被子盖过两人腰部,褚桐听到阵窸窣声,她周身开始一点点绷紧,简迟淮将她的两手拉开,“看着我。”
她目光盈盈同他对上,男人手指一下下在她面上轻抚,她其实已经能感觉到了,但毫无心理准备,简迟淮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甚至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他猛地一个动作,褚桐当即就尖叫了出来。男人手掌顺势捂住她的嘴,然后在她脸侧不住亲吻,以示安慰。
褚桐眼角含泪,她平时是个很能忍痛的人,但这下,实在是!
她闭了闭眼帘,眉头打成个结,光洁饱满的额头处连汗水都下来了,她不适地想要动,喉间轻滚两下,连嗓音都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简迟淮,你好了!这下行了吧?”
简迟淮哪里能中途放手?再说他好没好,他病没病,他自己最清楚,多少次跟他兄弟打着商量,让他忍忍的人,可是他自己啊。
见褚桐似乎要起来,简迟淮双手掐着她肩膀,“我还不能确定。”
“这还不能确定?”褚桐手肘支起上半身,“我能替你证明,你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男人往前一压,轻轻松松将她弄回大床内,“你以为这样就算行了?多少人得病,不是因为一蹶不振,而是因为半途而废?你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半途而废?”褚桐有些怀疑,“我看这种事不会在你身上发生。”
“褚桐,医生的诊断报告你也不信是不是?”
褚桐有些犹豫,简迟淮开始吻她,他手法娴熟,调情技巧向来高明,再说箭在弦上,哪能不发?简迟淮就不信,褚桐能忍得过去,只要是人,就会有欲望,况且他和褚桐分开多久了?
走出了这一步,就只能放开自己,无法形容的享受开始逐渐吞噬褚桐的理智和感官,这些日子来一人承认的空虚被填塞的满满当当,她觉得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双手被他压在身侧,胸口的曲线不自主地凸显出来,简迟淮亲吻着她,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犹如星空中点缀的繁星,明亮却又深沉,遥不可及。
褚桐听到了自己的喘息声,那是一种脱离自己身躯的本能,她听到有声音在喊,在嘶吼,在尖叫着想要释放。她觉得,那肯定不会是自己,因为她从没见过那样的她。
简迟淮像是疯了似的,褚桐凝望身上的人,她不由觉得后怕,她以前觉得他内敛,顶多阴沉,可今晚的他,疯狂到令人窒息,令人想要挣脱,却又不忍推开,只要紧紧抱住、拥有!
褚桐浑身犹如要散架般,她觉得喉咙口好痛,该试的应该都试出来了,她轻声出口,“简迟淮,你,你能行了吧?”
他当然能行,而且一直都好得很!
但简迟淮不会去回答她,她的腿在他手里翻转,叠起,褚桐抬起眼看向天花板,幸亏拉了灯,屋外偶有光亮跳跃进来,但至少不会将这一幕幕令人娇羞的画面折显。
许久后,简迟淮手臂搂住她的腰,翻躺在她身侧,男人的呼吸声好重,抵在她耳边,一阵阵热气在她面上散开,褚桐痒的不行,她转过身背对简迟淮,男人在她背后轻咬了口。
褚桐坐起身,“这下,你总是好了吧?”
简迟淮拉住她的手臂,她想下床,却被他拽着,“干什么去?”
“回家。”
男人使劲一扯,褚桐倒回大床内,简迟淮双手抱紧她,将她捞进怀里,“说好了在这陪我,就别想中途离开。”
“简迟淮,”褚桐忆起男人方才的刚劲有力,她有些恼,“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病?”
“你的意思是,我骗你?”
“所以我才要问你。”
“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是吗?”
也对,褚桐眼里的气势逼了回去,简迟淮向来要面子,肯定不至于。简迟淮盯着女人的脸,朦胧的光线从窗口进来,但她一双黑亮的眸子,他却能看得清晰透彻。男人嘴角勾起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名誉两字,能比得上实打实的享受吗?简迟淮是享乐派,至少方才那一场,真是酣畅淋漓,全身都舒适到不行。
褚桐挣扎几下,“放开,别抱着我。”
“怎么了?更亲密的举动都做了,还不能抱?”简迟淮双臂收紧,褚桐挣脱不了,只能躺在那里干喘气。
简迟淮在她颈间不住细吻,过了那股子劲,却还是想碰她。褚桐到这会完全从激情沉沦中抽离出来,她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她和简迟淮这样亲昵地躺在这,她之前在做什么?替他试身吗?她拉起被子,蒙在自己胸前,简迟淮的手掌在她肩膀处摩挲,这样的举动,更加令她不自在,褚桐撑了下,只是还未起来,就被简迟淮一把抱着将她按回床内。
“你干嘛不让我起来?”
“现在是不是应该想想,回去后要怎么面对了?”
褚桐听闻,果然安静下来,“你既然没事,那事情好办多了。”
“哪里好办?就算我好了,可谁知道真假?”简迟淮将她的身子圈在怀里,她的骨架又小,抱着很是舒服,褚桐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引过去,没有对他的这番动作再加以反抗,“那该怎么办?虽说流言止于智者,但多少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而简迟淮的注意力,完全偏离了这个轨道,他抱紧身前的人,将她身后的长发一一拨向前,细碎的吻从她颈间一直到她肩膀,然后顺着她的后背往下。
褚桐焦心急了,“报道又是以我的名义发出去的,难道,要我出面澄清,但是那样的话……”
她身子忽然一震,迅速翻了个身,“简迟淮,你,你做什么?”
“反应这么大,亲亲你而已。”简迟淮抱过她,不等褚桐说话,迅速吻住她的唇,褚桐懵了,好好地商量着事情,他脑子里老想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