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迟淮将撇出的油渍盛到碗里面,他重复着这个动作,足有十几次,表情专注。最后,他才拿过另一只小碗,汤勺在里面晃动两下,“还放了些菌菇,知道你喜欢吃。”
褚桐唇瓣处的弧度不由展开,一个男人能为你做到这样的地步,还计较吃什么干嘛呢?
就算现在给她一杯白开水,她都能喝出甜味来。褚桐情不自禁凑过去,嘴唇吻住简迟淮,男人有些猝不及防,他手里的汤勺一松,顺势揽住她,加深这个吻。
他自然不敢像平时那样肆意、霸道,亲过之后想分开,褚桐却觉得意犹未尽,抱住他的脖子想要深入,简迟淮退了好几次,脸上有隐忍,最后干脆用食指抵着她的唇瓣,“小心缺氧,对宝宝不好。”
“简迟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胆小了?”
简迟淮胸口也憋了把难消的火,“忍忍吧。”
“真可怜,”褚桐双手摸了摸男人俊朗的脸,“吃也吃不得,亲也亲不得。”
简迟淮朝她睇眼,“还吃不吃饭了?”
“吃,吃。”褚桐坐向简迟淮身侧,“我要喝鸡汤,还有虾,简迟淮,我还想吃虾滑。”
“晚上吃,我待会就让佣人准备。”
相较褚桐,简迟淮真的是小心了不少,她想不到的,他都能想到。晚上回去,吃过晚饭,简迟淮做完胎教的时候,褚桐自顾自躺在那睡着了。
男人小心翼翼将她身后的靠枕抽去,又将被子拉高。他的手穿过她的睡衣落到她小腹上,平坦如初,真是一点不像怀孕的样子。也不知道要满几个月,才能显怀,才能让他看看那个大肚子。
简迟淮僵着身体,自从她怀孕后,他就没有肆无忌惮睡过一个觉,总怕压着她或者磕着她。
褚桐翻个身,自动伸手抱住他的腰,她刚睡过一觉,这会清醒了,她朝他蹭了蹭,“简迟淮。”
男人还未睡着,“嗯。”
褚桐凑过去,朝他耳边吹口气,“医生说的是前三个月小心行事,你都忍了这么久,如今三个月过去,可以做啦。”
☆、05三哥要抢四嫂
简迟淮瞬时觉得全身一阵暖流淌过,然后便有激荡的欲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本来一直都是强行压抑的,没想到褚桐这么一提醒,便成了最直接的撩拨。他喘着气,侧过头,两人的脑袋靠在一起,那样亲昵,更加令人欲罢不能。
“你,确定可以?”简迟淮一说话,都能听得出里头含着沉重的音调。
褚桐拉过他的手,让他轻揉自己的肚子,“你家宝贝都说没事,来吧?”
简迟淮侧过身,同褚桐面对面,她也比他镇定不到哪里去,褚桐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腰,“好烫。”
他的手落到她背后,翻个身,腿小心翼翼抵在她膝盖处,简迟淮总觉得束手束脚的,完全不能施展开,就连脱个衣服都紧张,褚桐喉间轻喘,半晌后没见有实质性进展,她轻声嘟囔,“简迟淮,你行不行啊?”
男人的声音更加闷了,“我是怕你行不行。”
“算了……”
简迟淮听到这,有些急,双手开始扯,“什么算了?火是你点起来的,我不是已经够小心了吗?”
褚桐朝他胸前一推,“你不就是怕压着我吗?你躺着别动,就压不住我了。”
“不行。”这会要让他偃旗息鼓,门都没有。
褚桐闻言,吃吃笑了两声,“简迟淮,色字当头,你智商也不够用了是不是?我让你在下面,听得懂吗你?”
简迟淮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嫌弃,但方才,他确实把智商抛之脑后了,两人折腾了许久,对于褚桐而言,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她最清楚。可简迟淮不行啊,他双手握着褚桐的腰,“中途如果不适,你一定要说。”
褚桐伸手捂住他的嘴,“小奴隶,闭上嘴,现在不是给你说话的时候。”
简迟淮挑眉一笑,这话若放在她怀孕前说,他非让她好看不可,但这会,她的确是一副女王范,他也只能任她为所欲为。“好,那你说说,我这小奴隶需要做些什么?”
“你都卖身给我了,当然是……”褚桐朝着他胸口掐了把,“肌肉保持的不错,胸还挺大的。”
简迟淮早已大汗淋漓,实际也是隐忍的辛苦,以往褚桐就跟不上他的节奏,如今要他去适应她,那更是难了。褚桐两手按在他胸前,许久后,朝简迟淮肩头轻拍两下,“我饿了。”
“等下给你吃。”
褚桐右手按在肚子上,“她都踢我了。”
“你当我没这常识是么?宝宝还小,你少糊弄我。”
褚桐欲要下去,累了,乏了,所以皱着张小脸,把话说得跟真的一样,“我没骗你,真的踢我。”
男人闻言,忽而笑开,眼角眉梢处染上邪肆,整个人在床上显出种别样的痞性来,“是,你是没骗我,只是踢你的不是宝宝,是我。”
褚桐早已能跟得上他的思维,她照着他胸前轻轻拍打,“简迟淮,你坏透了。”
话里多少带着娇羞,简迟淮坐起身,单手搂住她的腰,“待会就让人给你准备吃的,乖,给我十分钟。”
“那我可要倒数了……”
简迟淮闻言,凑过去封住她的嘴,“你想让我再坏一次是不是?”
褚桐笑着用双手捧住简迟淮的脸,“我哪敢啊。”
事后,简迟淮搂住褚桐的腰,如果让他忍到褚桐生产,他确实做不到,这次尝试之后,他胆子也就大了,越往后,应该也就越不要紧了吧?
傅家。
傅时添站在书房的窗户跟前,阳光透过纱窗的帘子透进来,男人身上镀了层金黄色,手中的画笔一道道点缀出去,修长的手指毫不犹豫落下去,似乎这个身影在脑中很深刻,完全不需要刻意去回忆。
外头传来敲门声,傅时添头也不抬,“进。”
一身黑色西装的贴身保镖进来,他走到傅时添身侧,“三哥。”
“说。”
男人看了眼傅时添画到一半的画,有条不紊将接下来的话说清楚,傅时添手掌托着自己的右手肘部。“好,知道了。”
男人并未立即离开,“三哥,您画的是?”
“阿畅,单看这眉眼,你说这个女人好看吗?”
阿畅盯着那张画瞅了半天,“三哥,这女人我好像在哪见过啊。”
傅时添手里的画笔朝他一指,“你见过?你在天堂见过?”
阿畅懵了,“这,她是?”
“我认识她的时候,你还没跟着我。”
阿畅跟了傅时添几年,从来没听他说起过这段事,“那您找的人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