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这个想法?”
她确实一直在逃避,或者说,是拖延时间,能拖一天是一天。她以为只要简迟淮不说,这件事就能过去。
褚桐抱紧手中的女儿,“这件事,我们待会再说行吗?”
“我跟你说过,我不想看到她。”
“但她也是我们的女儿……”
简迟淮面色透露着复杂,他心里的煎熬比任何人都难受,体内顿时被一种无力感充斥着,他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上了楼。
他向来不轻易当着褚桐的面发火,回到卧室,胸腔内窒闷的难受,简迟淮伸手一挥,桌上的纸巾盒跟课本全都被扫落在地。
同时,夹在课本中的那张纸也掉了出来。
简迟淮抬起脚步,目光不由扫过,他顿了下,然后弯腰捡起。
打开纸条,上面并没有署名,只有一句话:最大的烦恼,都不如人还好好活着,善待自己。
简迟淮目光紧紧盯着上面的字,他大体已经猜出是谁写的了。庞苏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爱人,那样的切肤之痛,她是最能体会的。
想到今天课堂上的一幕,简迟淮不由蹙眉。
褚桐推开房门进来,率先看到了满地的狼藉,她走到简迟淮跟前,“老公。”
视线忽然发现了他手中的东西,褚桐扫了眼,“这是什么?”
“没什么。”简迟淮轻描淡写道。
褚桐伸手将那张纸拿了过去,目光轻扫下,“谁给你的啊?”
“不知道。”简迟淮蹲下身,将地上的书本捡起来。
“不知道?”褚桐闻言,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那这纸是从哪来的?”
“夹在了我的课本里。”
“那就是你的学生了,”褚桐弯腰,将纸巾盒等也捡了起来,她见简迟淮抬起脚步要走,不由开口说道,“会不会是庞苏给你的?”
“不管是谁给我的,这张纸并没有出格的语句,是不是?”简迟淮转过身,反问道。
“我没说有出格的话,”褚桐攥紧手掌,神色不明,“我只是猜测下。”
“但你这样的猜测,一点实际意义都没有,”简迟淮迈起长腿,靠着床沿坐下去,“就算真是庞苏,又能说明什么?”
“如果真是,你不觉得她对你的关心,超出了一般的关系吗?”褚桐本来对庞苏去上简迟淮的课,就有些不明的猜测。
男人听在耳中,神色没有起任何的变化,“她是你的朋友。”
“她是我的朋友,但还没到挚友的关系,况且,我不觉得她是为了今后的生存,才去大学里面上课。”
“你对她有猜忌?既然这样,还做什么朋友。”简迟淮语气波澜不惊的,“我和你之间,如果有问题,只会是我们自己之间有问题而已,褚桐,你设身处地想想,你能留得下简宝宝吗?”
“非要这样吗?”
“是。”
褚桐心里一酸,但站在简迟淮的立场,她知道他更难受。
褚桐上前步,坐到男人的身侧,她伸手抱住他的手臂,“一定要把她送走吗?我真的舍不得,下不了这个决心,一点点都舍不得……”
“你就把它当成是必然要经历的,就如当初她不是我们的女儿一样。虽然不想接受,却还是得接受。”
褚桐根本不敢往下细想,“送走,送去哪?还给傅时添吗?”
虽然褚玥晴说过,如果有一天,她不能再带着简宝宝,请一定要把简宝宝给她养。但褚桐无法真的这样做。傅时添为了要回简宝宝,恐怕会使尽一切的手段。
简迟淮眼帘微垂,“对,还给傅时添。”
褚桐眼泪不由掉了下来,简迟淮侧过身,手指替她擦拭泪水。“以前,我是有过不甘,但我曾经也把她当成女儿养过整整一年。我不可能再让她颠沛流离,为了大人之间的报复,将曾经疼爱过的她送给陌生人,毕竟,她也是我的女儿。”
褚桐摇着头,就好像此时的简宝宝已经要被送走一样,简迟淮双手捧住她的脸,“没什么好哭的。”
“我……我不想把她送走。”
男人深深看了她眼,捧着她脸的手,也慢慢收了回去。他没再说什么,褚桐总是心存侥幸,毕竟,曾经的简迟淮为她妥协过一次又一次。
翌日,褚桐一早就接到主编打来的电话,说是公司有急事,让她赶紧去。
她急急忙忙动身,简迟淮今天没课,她走时,他刚在用早餐。
月嫂带着两个孩子,简迟淮放下手中的牛奶杯,喊她过来,“把小姐的东西收拾下,也不用拿太多,带一些她喜欢的玩具。”
“两位小姐的都要吗?”
简迟淮喉间轻滚下,话说得有些艰难,“玥玥的不需要。”
月嫂轻应声,上楼去收拾。
简迟淮起身,走到两个孩子跟前,简宝宝坐在车内,刚喝过小米粥,嘴上还有痕迹没有擦去,简迟淮伸手将她抱到怀里,简宝宝开心坏了,双手不住挥动,像在跳舞似的。
如今,就算简迟淮天天陪着玥玥,她都不会表现得如简宝宝这样亲近。毕竟,他和这个女儿朝夕相处过一年,如珍如宝,疼爱倍加。
月嫂很快拿了个包下来,简迟淮伸手接过,月嫂问道,“要不要我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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