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天承爱她,她以为众所周知,可弄到最后,却连自己都没看清楚这个男人。
实在,太悲哀。
蒋龄淑的遗像摆在客厅正中央,今日的一幕,是场闹剧,可如果蒋龄淑还在世的话,她最想看到的莫过于此了。
温乔摸着自己肿起的半张脸,简天承冷冷睨向她,“这孩子该是谁的,你找谁去。”
“这么多年,简天承,你爱过我吗?”
褚桐朝她看了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这种。
简天承当着一家人的面,能说什么?他冷着脸道,“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看来,我真是瞎了眼了。”温乔放下手,眼泪忍不住往外涌。
简天承指了指地上的那些照片,“你能做得出来,就别怪我绝情。”
温乔哑然,眼帘往下垂,泪水禁不住一道道往外流,这个孩子,她起先是不要的。因为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的,她是另外有了一个男人,在她被简天承伤害最深的时候,她那么孤单,总要找个人靠一靠才行。
一场梦,被完完全全打碎了。碎成了渣,无法拼接。
温乔双手捧住脸,爷爷下了令,让人把她轰出去。
佣人拉着她往外扯,温乔到底是心有不甘,褚桐看她这样,不由上前了步,“温乔,我有句话要送你。”
温乔挥开佣人的手,褚桐的视线落到她肚子上,“不管你曾经怎样辉煌过,如今上天给了你这个机会,你就应该好好珍惜。孩子是无辜的,也将会成为你度过艰难日子的重要支柱,你可以生下他。”
“呵,生下他,然后你们等着看我笑话吗?”
褚桐面无表情盯着她看,“你如今已经这样了,你的笑话……也算是看完了。你大半辈子给了一个男人,剩下的时间,该有个孩子来弥补。”
温乔怔怔听着,她视线望入褚桐的眼中,褚桐的眸内一片平静,她忽然鼻尖一酸,眼泪再度掉了下来。
简天承狠狠睇了眼褚桐,目光尔后扫向怔着的佣人。“还愣着干嘛,赶出去!”
佣人要去拉拽温乔,她往旁边退了退,“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简天承对她最好的温情,便是每次完事之后,都会给她弄一杯鲜榨的果汁。有时候,是他亲自动手,有时候,是让酒店那边直接送上来。
可温乔从来没想过,这一道温情中,原来是注入了毒药啊。
毒杀了她全部的希望。
她转过身,身上残留着方才被简天承打过的痛,温乔几乎是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简家人的视线。
简迟淮收回神,然后走到蒋龄淑的遗像跟前,爷爷绷着张脸,“不像话,为老不尊,我看你这把年纪活在狗身上了!”
简天承用脚踢开地上的照片,晚饭也没吃,直接上了楼。
简迟淮在蒋龄淑的遗像前放了个酒杯,倒上大半杯的红酒,奶奶招呼褚桐过去,“
奶奶招呼褚桐过去,“桐桐,跟迟淮快坐吧,今儿是好日子,别管旁人了。”
褚桐轻应声,笑意盈盈上前。
简迟淮很快也回到桌前坐定,奶奶笑了笑道,“这才有点过年的感觉了,吵吵闹闹的不喜欢。”
“奶奶,明天你和爷爷到半岛豪门来过年,俪缇反正也在那。”褚桐说完,起身给爷爷和奶奶夹菜。
“好好好,我们明天过去。”
吃过晚饭之后,直到简迟淮安排司机将爷爷奶奶送回去,褚桐都没看到简天承下来。
回去的路上,简迟淮专注开车,褚桐不由凑过去,将脸枕到简迟淮的肩头,“老公,别这么严肃嘛。”
“哪里严肃?”简迟淮一笑,伸手拍了拍褚桐的脑袋。
“爸会不会恨上我们两个?”
“他应该感谢我们,帮他处理掉一顶绿帽子。”
褚桐手臂轻轻挽住简迟淮的臂膀,“不过有一点,我不是很清楚,爸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他恼怒是对的,但孩子这种事,也不是绝对的,既然有过关系,难道凭温乔吃过药,他就……”
“他们两个这样不三不四至今,我爸心里是最清楚的。他根本就没想过要给这个女人孩子,他会将他风流过后的事,收拾得一干二净。”
“我明白你为什么要将温乔骗到简家来。”
简迟淮专注向前的目光收起,朝褚桐看了眼,然后朝她鼻梁上一刮,“你配合的也很好。”
“当然,夫唱妇随么。”
回到半岛豪门,简迟淮开了门进去,月嫂带着玥玥,和简俪缇坐在另一辆车上,车子落后了一大段,至今没影。屋内漆黑一片,简迟淮今天给保姆们放了假,让她们提前回去过年。
褚桐来不及换上拖鞋,身子就被抱了起来,她两腿勾住简迟淮的腰,男人就这么抱着她一直往前走。
来到楼梯口,简迟淮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褚桐让他当心,他将褚桐放到栏杆上,双手圈紧她的腰后凑过去亲吻。
她抱住他的脖子热情回应,简迟淮激动之余,脚下没站稳,差点抱着褚桐从楼梯上滚下去。
两人缠绵来到楼上,卧室门是被简迟淮迫不及待踢开的,房间内的灯也没开,走到房间里头,跌跌撞撞的,简迟淮被脚下的毛毯一绊,两个抱着的身影一起栽倒进了大床内。
褚桐闷哼声,手掌摸了摸额头,简迟淮的脸埋在她颈间,“怎么了?”
“你这劲,孩子都快被你撞出来了。”
“这要真能弄出个孩子,我愿意花掉我身上全部的力气。”
褚桐笑着推开他的脸,“不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