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两边牵挂,将军既点了头,必是有了计较的,且等着吧,兴许过不了几个月,弟妹和侄子们就接来了。”
沈含章闻言一笑,道:“承你吉言,但愿吧!”
因是沐休,不必回营,两人在街口分开,各自回府去了。
路过宋府,沈含章似带着怅然扭头看了一眼,上一世的这个时候,他身负重伤,被抬入了宋府养伤,那莫名的流言应该就是宋勇的手笔了吧,只是那时宋家为何没有派人陷害绣绣?还是派了人,阴差阳错之下没有成功?也或者是宋家自认宋红英与他有救命之恩,无需多此一举?
沈含章不知,其中真相他虽未猜中,却也没差了多少,上一世,沈含章并未像这一世战前重生,因而先知一步,护着受伤的三皇子离营数十日,伤愈才回,而是受伤当日便被抬了回来,那时候,三皇子战死,锁阳军中的势力一面倒向另一方,空出许多位置,宋勇急于扩张自己的势力,虽然派人往沈家送了沈含章的死讯,还专门拨了银两给沈家,使计令姬氏再嫁他人,无奈,用人不当,来人昧了银两,另使了计策,四处宣扬姬氏美貌,令人多慕名往沈家提亲之后,就返回了锁阳城,却不想,姬氏立誓不嫁,在兄长姬秀才的保护之下,斥退了求亲之人,悉心抚育独子,直到沈含章亲自回乡,反叫宋家独女落得个做妾的下场。
回想起上一世,宋勇的手段,沈含章突然心下不安,几经斟酌,终于扭头大步往三皇子的将军府而去。
宋家能派遣一人,就能派第二个,三皇子虽派了人监视宋府,可宋家盘根错节,防不胜防,这一世,妻儿再不能有一丝的闪失,沈含章想要亲自回去一趟,接了妻儿来锁阳城,既能避开宋家的暗招,又能令宋红英知难而退,上一世,他与宋家再有龌蹉,暗斗频繁,宋红英终归是为他生育了一双儿女,想起那惨死于发妻之手的孩儿,沈含章虽不愿,却也真心是不敢纳妾,上一世因为恩情所迫,这一世,就各自安好吧,但愿他那一双儿女这一世能另投一户好人家。
“你真要如此?”此时,书房里只剩了他二人,三皇子斜靠在椅背上,说道:“其实,娶了宋家女也无不可,听闻宋勇父子极宠宋氏,必要时,或可一用,也未可知。”
沈含章一听这话,当即跪地叩拜说道:“末将不能,请将军恕罪!”
此事万万不能,上一世宋家的下场虽在他的谋划之中,有他的暗中帮手,可绣绣的那些个阴毒手段,到如今,他偶尔想起来,仍旧不寒而栗,更别提后来一把火烧了大半个将军府,爱妻葬身火海,清儿愤而远走,他落得个孤独终老的下场。
“真不能么?”三皇子好似不甘心地再问了一句,话音里带着诱惑,身子前倾,几乎趴在案上,仔细地看着沈含章,仿佛沈含章面上稍一松动,他就有奖赏一般。
沈含章再叩首,垂首沉声说道:“末将不能!”
“唉!”三皇子失望地往后一靠,叹道:“也不知沈家弟妹何等模样,竟使得沈将军如此忠贞不渝!”说着话音一转,三皇子压着声音偷问道:“可是你卧榻之下画像上的样子?”
沈含章闻言一窒,抬头咬牙问道:“将军怎知末将的画像?”那是五年前绣绣亲笔画的自画像,还画了一副他的留在身边,也不知每日看了没有。
第三十四章
斜阳西下,日渐黄昏,沈含章一身臭汗下了擂台,他身后一十三个身着校尉武官服饰的壮汉呲牙咧嘴步履诡异地跟着下了校场。
紧走几步,沈含章住脚回身,锋利的眸光一一扫过一十三人。
一十三人在他刀锋一般的厉眸下,不自觉地挺直了身子,站立当场,一个个倔强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敬畏……和服从。
沈含章眼眸里闪过了然,想要完全掌握骁骑营一队的三千骑兵十三校尉,只有服从和敬畏还远远不够,他要的是信服,从心里上的信任服从。
沈含章轻蔑地一笑,冷声说道:“还有不服的,每月逢十,擂台比武时候,尽可上,死伤不论,然,我定下的规矩,”说到‘规矩’二字,沈含章顿了顿,眼眸利剑一般,扫过十三人,接着一字一句的寒声说道:“校场上众军阵前公告过后,但有违抗,军法从事!”
十三人面上一整,再不敢有任何的轻视,肃声齐回道:“遵令!”
沈含章见此,略点点头,大步而去,一路出了营地,迎头碰上宋红英,想躲已是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