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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娘子长得教教弱弱,此时又悲悲戚戚,极惹人怜爱,那邻人不由得软了心肠,暗自寻思着,不若替她走上一遭,到底远亲不如近邻,况且,这万家老爷又在军中公干,记下这份人情,自家总有用到的时候,正寻思着呢,便听得那身着细布领头的妇人,冷笑道:“不愧是窑子出身,是个那人便要扑上去……”
那邻人恼羞,万家娘子哀哀啼哭道:“夫人何必出口伤人,无缘无故的来我家打砸是何道理?”
“道理?”那妇人气急反笑道:“你与我说道理,那咱们便说一说这道理,二十年前,我在街上偶遇一女,说是外地前来投亲的,不想投亲不着,又身无分文,遇上歹人险些落入青楼,那女子,可是你?”
那万家娘子一听这话,霎时白了脸,呐呐的说道:“你……你是……”
那妇人冷笑道:“我可怜你孤苦,当了嫁妆资助你返乡,竟不想,救蛇反噬,竟然成就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拿着老娘的嫁妆银子,用着老娘的男人,你来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说着,那妇人看向一边早已呆愣的邻人
此时,大门外聚满了胡同里的邻居。
那妇人见此,大声说道:“你拿了我的嫁妆银子,勾搭上我的男人,竟还敢与我说道理?给我砸,狠狠的砸,全都砸烂!”
那万家娘子正对着大门处,软软地倒在地上,凄惶地叫了一声:“夫人!”两行泪珠滚滚而落,“是奴家对不住夫人!”
“珍儿!”恰在这是,一个男人冲破人群,跑了进来,一把扶起那万家娘子,怜惜地叫了一句:“珍儿!”
“老爷!”那唤作珍儿的妇人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老爷,您可回来了!呜呜……吓煞奴家了!”
“你这恶妇!”那玩老爷对着那妇人怒目而视,破口大骂道。
“我是恶妇?”那妇人好似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般,茫然地重复一句。
几个仆妇迫于自家老爷在场,再不敢砸,只是瑟缩着看向自家夫人。
那妇人回过神来,冷笑这吩咐道:“给我砸,你们是我韩家的下人,怕他作甚?”
“老爷!”那珍儿眼见着自几几十年置办下的家当被砸得稀烂,不由得心疼道。
那万老爷扶着爱妾,怒道:“你这妒妇!”
“妒妇?”那妇人冷笑道:“向你姑母一样的妒妇么?”
“你?”那万老爷一听这话,气弱地瞪向那妇人。
“奴家自知有罪,即便是夫人打骂与我,奴家万不敢还口的,只是夫人又何必辱骂仙逝的姑母,令她老人家泉下不宁?”那珍儿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你这不贤的恶妇!”那万老爷闻言,护着怀中的人儿,恼怒地呵斥道。
那韩氏妇人恍若未觉,待见着该砸的都砸了稀烂,这才满意地说道:“你家深恨高家宠妾灭妻,今日,我韩氏芳华与你恩断义绝,想必也是能得,我们就此别过!”
那万老爷被妻子的举动惊呆了,一时竟忘了阻拦。
走着,那韩氏又顿了顿脚步,停了下来。
那珍儿如临大敌一般,往万老爷怀里缩了缩,占有地展臂抱着万老爷的手臂,同命鸳鸯一般抱在一起。
那韩氏冷笑道:“你不必如此,这个男人我不要了,白送与你!”
万老爷怒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