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你要出差陪市长考察!”
“陪个屁!”
“领导前途不可弃!”
“你再给我废话!”
“要不我给你改签一个?”
“你他妈给我专心点!”
……
钟筝一掌劈在男人手腕上,成功将他手里的短刀敲落在地,而后贴身短打,几个回合就把男人打趴在地上,伏在周围的基层片警们在阿飞的带领下,上来将人给拖起来,拷上手铐骂骂咧咧带走了。
钟筝这才得空从口袋里掏出一直震动的手机,刚接通,凌灵哇哇叫得声音就从里面传来,差点震破了她的耳膜。
“筝儿你宽恕我吧!”凌灵悲天呛地忏悔:“我们领导中途把我揪来陪同出差!周六我赶不回去!筝儿那个讲座你先顶上!我回来请你吃饭赔罪!好了我要上飞机了!筝儿就这样拜拜!”
“哎……”钟筝只觉得被机关枪一通扫射,还来不及插上嘴,手机中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靠……钟筝挖了挖耳朵,自己这就是被放鸽子了?
那个见色忘义的家伙!得,自己看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天煞的,空欢喜一场……
“都怪你。”凌灵白了身边某个男人一眼:“我都答应筝儿了,当背信弃义之徒多不好。你说你是政府那条线出去,我跟去干嘛!”
“暖床。”孟歌摩挲着自己下巴:“老实点,别想溜。”沉溺温柔乡,刚才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就心血来潮有着深深的舍不得,一时冲动顺带着把她也当行李打包了。
“后天就周六了,我帮完筝儿再来找你?”凌灵举起手发誓:“你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哪里会溜!”
“不就是讲课嘛,找个人代替就好了,唔,让泠澜去,泠澜上大学那会儿,顶得上半个客座教授,颇有学究风范。”
“讲毒品,他那里懂啊,唉,算了算了,我回头做个ppt发给筝儿吧。”
“你好像精力很充沛?”
“呃……哪有……”
钟筝如果知道自己是被这一对色男女给放鸽子了,一定会气到内伤——那天晚上,哪两个人信誓旦旦,一个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一个说不会占便宜?都去tm的不可靠!
只是现在,钟大警官还蒙在鼓里,只道人家公务繁忙,帮不上自己也不能怪人家。
收队,抓人冲在第一线,回去那些个手续总不用自己烦了。钟筝握了握手中的手机,心中还记挂着昨天jason说的亲自跟宋宸灏解释那一码事儿。昨天回家太晚,估摸着他已经睡了不好意思打扰,现在都大下午了,应该没事了吧。
打电话说话太容易冷场了,而且好尴尬,还是发短信算了。钟筝挠了挠头,选择了和宋宸灏如出一辙的方式。
办公室内,宋宸灏盯着自己的手机,揣摩着钟筝短信的意思。*,那个女人居然拒绝了他的礼物——她不是还收下了烨子和顾泠澜的礼物吗?他的礼物贵些又怎么了?不是心意吗?他的心意就比他们俩重不行吗?他,他就是钱多不行吗?
这年头,为自己喜欢的女人花钱也有罪了?宋宸灏非常不爽,虽然心中也明白今天一早jason的传话和其中的意思,可耐不住酸水一阵阵地翻。
什么门当户对,她嫁给了他,不就进的同一个门出的同一个户了?她不喜欢参加那些宴会,他还不喜欢她美艳动人出现在别人面前呢。她当警察怎么了?他是不知道还是嫌弃了?她都担心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宋宸灏很想霸气地好好纠正一下她的世界观,可奈何,这些肉麻兮兮的话就是说不出口——才被她拒绝表白,又被她拒绝礼物,他的脸皮本来就比纸薄,一时半会儿哪里拉得下去。
“蠢货!”宋宸灏烦躁地将手机扔在桌面上。
记挂着周六的宣讲,钟筝案子忙到八点多,还得准备素材。以前倒是有遗留下来的现成宣传资料,只是钟筝做事认真,总觉着这样糊弄人家不好,况且还是大学生,这群祖国未来的栋梁之才,更加马虎不得。现在年轻人寻求刺激,在学生中吸毒的比例越来越高,如果宣传真能有作用,倒也真是大功德一件。
九点多,打了个电话回家,告诉爹娘今晚加班不回来,钟筝放下电话的时候,发现同时有个未接来电,也算是心有灵犀。钟筝看着名字,犹豫了一下,回拨。
“小筝,”顾泠澜温温柔柔的话从话筒里传来:“还没回家?”
“嗯,加班呢,你怎么知道?”钟筝揉了揉略有点酸痛的眼睛,暂时休息。
“今天有客人送了一点红茶,我想着师父喜欢喝,下了班给他送去,刚走的时候,你还没回来。又有大案子了吗?注意安全,注意身体。”
泠澜真是春风一样的男人啊。钟筝感叹着,以前就一直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现在想起来,还有点负担,以后只是要加倍以关心,才能还得上这份人情:“没,就是禁毒月,事情多。后天早上在j大有个禁毒知识的讲座,还要准备些材料。”
“你当讲吗?那我可要来听听。”顾泠澜笑着开玩笑。
“你这么瘦,只怕会被当成反面教材。”钟筝笑着说。
“那我也是改邪归正的正面教材啊。以前只知道你身手了得,现在看来,好像文采口才也不错,这么文武双全,师父师母知道吗?”
这样的气氛很好,依旧属于朋友间的玩笑。钟筝慢慢放松了警惕:“择父母之长,我长得好呀。”
“这又能打又能说还长得好的女警察,我后天可一定要去一睹风采。”顾泠澜假装很仰慕的口气,而后恢复正常:“正好,也很久没去j大了。”
钟筝想起泠澜正是j大的,只是还没毕业,就因为身体不好出国而已。这么一想的时候,心里忍不住还是有点感叹和难过,这拒绝的话也就不好意思再说。“哎,泠澜,你真要去的话,刚好帮我忙,你车那后备箱超大,刚好可以帮我放展板。”
“收费一次五百。”顾泠澜一本正经。
“你个黑车,小心我举报你。”钟筝笑骂,抬眼看了看钟,已经十点:“好啦,不早啦,你早点睡,注意休息。我还有一点东西要整理,明天给广告公司加几块展板,后天应该赶得及。”
“嗯,你也辛苦了,别太累,忙完早点休息。”
挂完电话,钟筝对着电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搓搓脸蛋和酸痛的眼睛,重新投入奋战。
周六,当顾泠澜终于看到钟筝的时候,就看见某人站着,半靠着一大堆展板打盹。周六的公安局里很安静,钟筝站在花红柳绿下,又可爱又狼狈的模样,让顾泠澜心尖微微发颤。
说好了回到从前,可哪有那么容易控制自己的心。
做警察的比较警觉,虽然刚才被树荫下碎散的阳光催眠地忍不住小憩了几分钟,但当顾泠澜的车开到近处的时候,钟筝还是醒了过来,身子一撑急忙立正,不想让顾泠澜发现了自己疲惫的模样——周四晚上通宵做展板,周五晚上又弄讲座资料,再加上前几天发生那么多事,她这一周都没怎么好好睡觉。
“累坏了吧。”顾泠澜有点不舍得,忍住了伸手拂去她发丝上落叶的冲动。
“还行,”钟筝嘿嘿笑,知道他早看见了,也就不掩饰,露出两排大白牙:“等会儿给我来两杯咖啡就醒了。唔,把后备箱打开吧,我来搬上去。”
“这种事情应该是男人做的吧。”顾泠澜状似不满地拉住她。
“你……”钟筝本来习惯性想说你身体不好,又立即刹住,耸耸肩:“你要搬当然求之不得。”反正展板都是塑料泡沫底,很轻,不怕伤了久病初愈的他。
“你呀,一点都没有女人的自觉性。”顾泠澜笑骂:“你队里不是有那么多人,怎么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没听师父师母少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