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揶揄人,最让人受不了了。”
二夫人微微笑了笑,“您要是嫌寂寞,我让舒姐儿成日都陪着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叫四叔把人送过来,这不是吓着人姑娘家吗?”说着看向怜雁。
怜雁惊了惊,感激地朝二夫人一笑。
舒姐儿走过去偎依在老夫人身边道:“孙女儿天天来陪您,只怕您嫌我吵了呢!”
老夫人搂了她笑道:“不嫌不嫌,祖母就喜欢热闹的!”又看向二夫人道:“你这话说的,我像是处处欺负人的恶毒婆子似的。”
怜雁适时开口道:“能来陪老夫人是奴婢的福气,换做旁的丫鬟,兴许这辈子都见不上老夫人一面呢!”
老夫人笑了笑,对二夫人道:“瞧瞧人家说的话,多称意!”
“这是有了新欢,嫌弃旧爱了。”二夫人淡笑道。
老夫人笑得前俯后仰,“你啊你,我说不过你。”又遣景儿取了盒桂花糕过来给弘哥儿,道:“这可是进宫见皇后娘娘时她赏下来的,来,你收着。”皇后娘娘出嫁前与老夫人是闺中密友,二人情分不一般,时常会召老夫人进宫说话。
弘哥儿道:“祖母,我不是小孩子了,这桂花糕您还是留着给五弟吧。”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兄友弟恭,好,好。不过你五弟的我自然留了,这一份是你的。”
弘哥儿推不过,道了谢收下。
二夫人问道:“皇后娘娘身子还好吧?”
老夫人神色黯了黯,“这把年纪了,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成日郁郁寡欢的,身子能爽利到哪儿去?也幸得她性子强,若换了旁人遇上这事儿,指不定一根绳子吊了呢!”
怜雁低着头,敛下神色,默不作声。
很快二夫人转而去说旁的,“这月的月钱都发下去了,上月的账也对好了,除了三房开销还是大了些,其他的还算好。”
“三房人多,也没法子,钱还能周转吧?”
“能,前段日子侯爷从前院拨了七千两过来,内院不差钱了。”
老夫人点点头,“那就好,老四那还能拨钱过来,看来府里的收成是不错的。”
万妈妈道:“我就说吧,咱府里是越过越好了,您就别瞎操心了。”
二夫人闻言道:“娘,您又开始担心这担心那了?我早说了,四叔回来,能撑起门面来的。”
“是是,我瞎操心了。”老夫人笑道,又将陶家让人来探口风的事儿说了,问道:“诗怡啊,你说,这门亲事好是不好?”
二夫人默了默,道:“我就直说吧。那些科举起家的,同咱们这些爵位在手的勋贵不一样,朝中也是大大小小的矛盾不断,加之咱们算是先太子的人,与陶家立场也不同,虽说年前他们帮了咱们不少,可到底……不算一路的。他们来探口风想再嫁个庶女过来,其实也是想拉拢四叔这个军功卓越的武将,可我想着,四叔也不会去依附陶家,这要是结了亲,将来矛盾恐怕会不少。撇开四叔与四弟妹不和不提,陶家也并非是个好的亲家。”
一番话下来,倒叫怜雁惊了惊,没想到二夫人虽是个内宅妇人,却对朝政有这样的见解,她说的角度同老夫人方才说的完全不同。二夫人说的不错,当年在玉门关与鞑子的一战,赵彦清算是一战成名,他在军中的威望,不比林老将军差。老夫人觉得陶家在盛头上,是侯府高攀了,其实不然。
老夫人点点头,“你说的不错,这亲事不好。”
二夫人又道:“他们若只是探探口风,无非是想让我们去提这门亲事,咱们就当不知道。若他们真的提了,您就去问问四叔的意思,我估计着,四叔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