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手足离世的哀恸归咎在秦晓身上。
所以,这是她认为的,最后的结局。
所以,她必须和他一刀两段,斩掉所有的牵绊,也斩掉未来秦晓可能受到的任何一丝伤害。
所以,她得离开。
南风心里冷的滴血成冰,许久,她说:“帮我倒杯酒吧,暖暖心。”
舒嘉说:“别空腹喝酒,刺激肠胃,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煮粥。”
南风没出声,舒嘉转身出了卧室。
舒嘉到厨房煮粥,才淘了米,眼泪就掉了下来,滴在浸在冷水中的手上,灼热的痛。
她在心里忍不住骂她,这个傻x。
傻x秦南风,你的彷徨和失措,为什么要全部一个人隐藏起来,埋在深深的孤冷之下,不让任何人看见?
为什么不痛快的对我发泄出来?你让我觉得自己这个山洞可真漏风。
爱与被爱都是权力,为什么全世界只有你只知道爱人,不知道自己也要被爱?
每个人都有追逐新的幸福的能力,为什么你只懂得原地打转,不会向前奔跑?
秦南风,你看似清明通透,可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傻x的人吗?
舒嘉端着热粥和泡了紫葱头的红酒进屋时,发现南风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她闭着眼睛,好像累极过后睡着了一般。
舒嘉轻轻叫醒了她,说喝过粥再睡。
南风怔忪的睁开双眼,舒嘉把粥递到她嘴边,她煮了皮蛋瘦肉粥,可南风刚味道一丝鲜香的气味,胃里再次翻涌起来。
舒嘉看她脸色煞白,眉头紧锁的压抑着,不由问:“怎么了你?”
南风重重呼出一口气,抿着嘴摇了摇头,拿过她手里的红酒,试图压一压胃里翻滚的酸涩。
可酒杯放到嘴边,红酒混着洋葱的味道一下子冲上来,她手腕一抖,再也遏制不住胃里的恶心,放下杯子几步跑到洗手间,抓着洗手池的边缘干呕起来。
她抓着瓷台的指骨隐隐泛白,这一天,她几乎没吃过别的东西,胃里是空的,所以吐出的尽是酸水。
好半天,她才平静下来,抬起头,就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鬼魅一般雪白的脸,和站在洗手间门口,目光惊悚质疑的舒嘉。
“你......卧槽!你......!”
南风心跳的已经紊乱,她拧开冷水,洗了把脸,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淡声道:“没事,这些天在吃药,可能是药物反应。”
舒嘉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南风拽下毛巾,擦了擦濡湿的发鬓,毛巾的遮掩下,她用力咬了一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