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桓旌难得闲适了下来。
岁月静好,无忧花开,也不是梦中才有的景象嘛!
闲庭信步的付桓旌,回首往事,笑颜阵阵。
付桓旌去过紫沅茗府、北海酆都、天涯海阁、幽冥鬼域…………
唯独没有去过倒悬山,哪怕它紧挨着终南山,付桓旌在御剑远游拜访老剑圣独孤前辈的间隙,终究还是没有腾出空闲时间来,去倒悬山一趟,哪怕一次也成。
付桓旌总是对身旁的红颜知己慕容鸾婕说,倒悬山就在那儿,又不会长脚自己跑了,日后会有时间去一次的。
时至今日,付桓旌踌躇不前,去是真心想去,不去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身旁的红颜知己慕容鸾婕,身死道消久矣。没有了她,付桓旌一直提不起兴致,御剑远游一趟倒悬山。
可是,不去倒悬山,付桓旌终究还是会感到很遗憾的。
“可不是嘛!终是慕白首,不似少年游。”身旁的琉璃接着话茬聊道。
“你我终究还是成为了那些羡慕别人白头偕老的人,再也不是当初那一对此生只愿逍遥游曳人间的少年。”付桓旌没来由重复一遍道。
“对呀!我琉璃不再是当年那位可以肆意妄为、乘风破浪的姐姐,你付桓旌如今也不可能如往昔那个行侠仗义、劈荆斩棘的哥哥了。”琉璃哀叹道。
“江湖老了?”付桓旌诧异道。
“不,是你我老了罢了。未来永远属于少年,从未属于过我们这些老古董一时半刻过。大人,醒一醒吧!时代变啦!”琉璃释然道。
“说得对呀!现如今耳目下的侠女韩红绫,一如昨日的你一般无两,巾帼不让须眉的紧呐!日日叫嚣着要改一改江湖的老规矩,江湖上应该出现一位女子武林盟主啦!男子垄断这个江湖要职太久啦!”付桓旌偷笑道。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吧!你了解我的,我是不会收她为徒的。雄狮不会去理睬豺狼的嘤嘤狂吠,女子武神之路,我也是亦步亦趋走过来。她如果真是下一位天道气运认定的女子武神,你认为她当真需要我这根‘拐杖’,在一旁扶持帮携吗?”琉璃摆手拒绝道。
江湖事,江湖了。
庙堂和江湖的关系,已经到了不可修补的地步很多年了,心照不宣的人太多,互相看不顺眼的事也不老少。
付桓旌要走一趟庙堂高阁,见一见那位孱弱的新皇李镇,究竟打就打啊!还是有话好好说呢?
四方天下,烟雨楼内无烟雨,风波亭中少风波,一幅太平盛世的锦绣画卷空悬浮动。
“究竟会不会打得起来啊?”秦笃涯问道。
“魔界不会又坐山观虎斗吧?你不讲究啊!”神帝诸葛云霆疑神疑鬼道。
“哎!你老人家,别总说我的不是啊!私底下你缺德的事,干的不比我少好吧!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江湖亦然。你为了天道轮回运转,偷偷干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别以为天衣无缝的无人知晓了。切记!人在做,天在看。”秦笃涯反驳道。
许久没有露面的呼韩殇,突然出现在了怡莱客栈。
听江湖传言,是那昔日云顶剑派“三叉戟”,其中的一位飞剑传信,江湖告急!
付桓旌、秦笃涯、呼韩殇,昔日的云顶剑派“三叉戟”,打死他们都想不到十年后的自己,会活成这么一副人模狗样。
紫轩阳远在天外天,力敌化外天魔,无暇出席此次的武林大会。反正紫轩阳此时此刻的身份,早已瞧看不上人间的虚名空利了。红尘仙的逍遥自在,蝼蚁又岂会知晓一二。
江湖,还是那个江湖,只不过换了一批又一批的江湖人罢了。
剑起轩辕,花落霓裳,已经成为了江湖旧闻。
剑起轩辕,是洞玄真君付桓旌问剑鬼域谷谷主刁蛮鹰,声势浩荡宏大的紧呐!
记得当时的江湖百晓生蔡睿,四处奔走相告同道中人,那付桓旌是以破境之姿问剑的刁蛮鹰。
武运齐聚苍穹,只见一道亮丽无比的光柱,笔直照落在付桓旌的头顶。
“那位名不见经传的洞玄真君,莫不是要跻身武神境?”严嵩大惊失色道。
“可能是吧!”见惯了大场面的蔡睿打着哈欠道。
在此之前,武夫修行问道,一直是一条断头路,女子武神已是凤毛麟角,不过三人。男子武圣,更是不曾有过一人。
付桓旌此举有重开武夫渡劫飞升之路的味道,至于能够走多远,成不成,意义不大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付桓旌不知不觉到了,需要用酒水为自己提提神的年纪了。
真君老矣,尚能饭否?
阴阳怪气付桓旌一辈子的远竺道人,近日来笑颜不少,难得难得。
大战落幕,斩龙一役,各大宗门皆有所折损,需要论功行赏,抚慰一下。
洞玄真君付桓旌,去做这件苦差事,那是公认的理所应当。
没了慕容一脉的云顶剑派,付桓旌扛起了大旗,有了几分中兴之祖的担当。
琉璃与付桓旌叙旧不多久,便推脱有事,告辞离去了。
此去天涯,佳人如梦。
琉璃谈不上有多么喜欢付桓旌,只是相处的日子久了,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依赖感。
这也是此次琉璃下定决心远游另一方天下的原因,她怕自己陷得太深,最后落得个一场空。
付桓旌也不是一颗榆木疙瘩,还是开点窍的,只是不宜说出口。
各自安好,江湖依旧。
什么“江湖路远”的嘘寒问暖之词,付桓旌实在是说不出来,也不擅长表达出来。尤其是对琉璃诉说,那可是其父留给他的最后一名谍者了。
要说付桓旌到了这把年纪,有什么遗憾可言,那就唯有“周剑李婚”了。
周家的名剑,付桓旌无处归还了。
李家的一纸婚约,如今也就只是“一纸婚约”了,岁月依旧,佳人何在?
阮晴婷为了渡劫飞升,成为四方天下的第一位女子剑仙,下手过于毒辣了,竟然雨夜屠灭了周家一百六十八口。
这下子,付桓旌远游归来,手执淄渊剑,却再也见不到它的旧主人了。
李家的婚约,那位佳人曾几何时,令天之骄子的洞玄真君付桓旌如痴如醉。
现如今与其相处,那可真的是如履薄冰、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啊!
人生啊!不可预知的事情,太多太多,给过的承诺,有朝一日亦会如风沙般易逝。
五月初五,又是一年端午节来到。付桓旌每逢五月五,都会到端阳门远眺一会儿。然后,他随手漫不经心的门插艾草,使得落魄不已的方寸山香气满山。
接下来,午时吃粽子,上好的仙家酒酿里洒些白糖,滋味醇美无比。
不再斩龙,没有和魔道中人的苦大仇深,魔尊秦笃涯还是挺待见付桓旌的,二人御剑轻划着龙船下水,喜洋洋的紧!
四方天下张灯结彩,人人笑颜不断,着实有了几分详和盛世的景象。
今日是端午佳节,付桓旌盼四方天下风调雨顺,愿芸芸众生彼此安康!
可是,远在天外天之地的紫轩阳,想要吃到一枚粽子,都难于上青天啊!
哪里有人见过化外天魔吃粽子的,紫轩阳也只能长吁短叹片刻,继续斩杀妖物啦!
呼韩殇远游迟迟未归,让付桓旌有了几丝忧虑,该不会是路上遇到个硬茬了吧?
付桓旌离开幻界的方寸山,不知不觉一个甲子过去了。
望君返乡,成了盗圣尹留别的临终遗言。
付桓旌上了山,修了大道,驻颜有术,岁月奈何不了他。
反观仍是凡夫俗子的尹留别,自然禁不住岁月的摧残,没能够长命百岁,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在等什么?
付桓旌没有回答自己这个没头脑的问题,证道求长生?
自欺欺人,付桓旌向来不是很擅长,就不勉强自己了。
返乡,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萦绕在付桓旌心头足足一个甲子,能够返乡,恐怕他早就御剑远游返乡而去了。
至于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致使他不能够返乡,相信时间会回答这一切的一切。
缘分二字,实在太过难懂,付桓旌头大的厉害。
“师傅!师傅!您有做饭用的烧火棍吗?”严蕊问道。
“没有,为师身无长物,你何故此问啊?”付桓旌不解道。
“那师傅您老人家,是怎么在武林大会上燃爆全场的?”严蕊笑颜道。
抬手不打笑脸人,付桓旌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武林大会落下帷幕,付桓旌一如既往成为了,那个最闪耀的重中之重。
武林盟主这个虚名,付桓旌一直都不是很放在心上。
说来也是,红尘仙不比武林盟主香吗?
没了琉璃的一旁闲聊,付桓旌带着顽劣不堪的徒弟严蕊,此行去往云深不知处,会一会那位深居简出的云林姜氏。
蔫儿师尊说过:“你就算是相信一个修道之人,中间也难免藏了一个难以启齿的谎言。你与他就算是朋友,还是免不了会有结束友情的那一日。你们就算是一双道侣,还可能会终结情爱。你就算是他的妻子,心里也夹杂着如果。欣慰的是,即便你们终究是忘记彼此,也曾经得到过那份幸福。”
付桓旌对于爱徒严蕊的这番话语,不置可否良久,终究没有应答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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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天涯海阁的女子剑仙林雪舞,仍然在生着闷气,自然是他洞玄真君付桓旌的闷气。
付桓旌早就知道,那根姻缘红线连的是呼韩殇,却故意一剑斩之。
有一种悲伤,是眼泪从左眼流出,划过鼻梁,再流到右眼。
很明显,林雪舞要的人间情爱,付桓旌给不了,却故意吊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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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当初的鲁莽行事,月老红娘的姻缘铺子,付桓旌应该会让它们还健在吧!
乱点鸳鸯谱,秦笃涯和阮晴婷,二人无缘无故成了一对山上的神仙道侣。
如此一来,梦王朝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倒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
女帝二字,梦颖嫱当的很是不适,难熬的紧!
有一种悲伤是明明喜欢着对方,总是没心没肺的假装。明明自己想哭却还能笑场,他突然的无措会让你很是懦弱。连给你擦泪,他都不敢。僭越二字,仿佛一道天堑,将你和他远远隔开。有一种悲伤,是我们都有悲伤的过去,我们都有失去的曾经,却无法遗忘。
梦颖嫱在外人看来,拥有了一切。可在她自己眼中,自己与路边行乞,又有何异?
————
盗圣尹留别,就那么离开了这座血雨江湖,竟然是无声无息的那一种。
有一种悲伤是笑着跟你说再见,背后抱着你的画像泪流满面。你在我的过往,无法散去。失去,放弃,你手心那种温暖,我无法遗忘。
独孤婼,马背上纵横了一生,偶遇盗圣尹留别后,便很少骑马厮杀了。
原来再凶悍的女将军,也是需要一个宽厚的肩膀去依靠停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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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元城下,青衫剑仙紫轩阳,来赴那甲子之约了。
在酒铺内,刚刚饮了那碗仙人酒酿。紫轩阳一个大老爷们,还是忍不住,在最后哭泣了起来。
那是一壶陈茗六十年为他亲手酿造的桂花酒,取自“轩阳风起,桂花捻手。”。
陈茗毕竟是肉体凡胎,又不是如他紫轩阳那样的山上人。生老病死,在所难免。
一阵微风拂过,这是轩阳五年的盛世灵风,果然变了天下。
酒铺门外一侧的桂花树,桂花飘落下来,如认主般粘贴着紫轩阳的右手。
佳人诚不欺我,桂花捻手,可佳人何在啊?
悲痛欲绝的紫轩阳,又狂饮几杯壶中陈年老酒。
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任谁也没有办法取代的。阳哥哥,你知道吗?我要的,不是寒冷夜晚中,送我热水暖饭的人。而是一起陪我淋雨玩雪,吃着冰糕,吃到牙痛跺脚的人。我要的,不是守护我一生无虞的人,而是愿意一起陪我去四方天下冒险远游的人。我要的,不是别人,而是你,紫轩阳。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只要能够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最幸福的事了。对不起!我仍然喜欢你。
这六十年的天外天,斩杀化外天魔,陈茗深知他紫轩阳的不易。
故此,这封飞剑传信,一直都没有拜托大哥付桓旌传送到天外天之地。
————
有缘无分,的的确确是这世间最毒的仇恨,让人防不胜防啊!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如今的迷雾森林,哪还有那些参天大树,独留下马蹄阵阵,人流不止啦!
迷雾森林已经是老人们的叫法了,如今高墙林立,早就改名为雾都喽!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十指紧扣,不愿撒手,更加不愿别离。
生怕这一别,便是永别啦!
想到这里,二人痛哭流涕了起来,像极了三岁稚儿。
修为境界于我无意义的林雪舞,遇上老秦人独苗秦笃涯,本就是看起来很不合适的道侣。
仙凡有别,自古以来,还真就没有哪一对有过好下场的。
这一别,可就是一辈子啊!
十年前,秦笃涯因破境大损修道根基而失明,所以他并不知道如今的林雪舞长什么样子了。
同年,林雪舞也得了十分稀罕的病痛,寝食难安。身死道消之前,林雪舞将她的明亮双眸,给了秦笃涯。
秦笃涯恢复光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林雪舞的近来画像。
然而,秦笃涯只在触手可及的桌椅上,找到林雪舞留给他的一封信。信里有一张女子画像,画像上写有这么一句话:“别再想我会长成什么样子了,那样的话,你太辛劳啦!我不愿意看到如此疲惫不堪的你,下一个你喜欢上的女子,就是我的模样。”
有一种悲伤,就是我们都错过了对方。更加遗憾的是,我们二人连一张画像都没有留下过。
这次远游,让呼韩殇想起,前些年因病离世的大髯游侠袁崇志。
他向来对呼韩殇很好,很是体贴照顾。武林第一的高位,他为了成全呼韩殇,也是二话不说,不要也就不要了。
分离很多年后,他一直默默关心着呼韩殇,多方打听着挚友的消息。知道呼韩殇高处不胜寒,时常会心情不好。
当挚友遇到挫折磨难时,他总会一袭黑纱遮面,出现在呼韩殇身前,替挚友解决问题。
我跟他谈了呼韩殇一路南去远游,结识了很多新朋友。他就会一言不发,在呼韩殇背后默默看着这一切。
其实,身为朋友的朋友,我都知道。他大髯游侠袁崇志啥也不缺,就缺一个喝酒的人。一个能让他敞开心扉,愿意喝个酩酊大醉的人。
无事生非,是大髯游侠袁崇志多年前,最见不得挚友呼韩殇去做的事。
可如今,他多么希望呼韩殇能够多无事生非几次,让他可以多快意恩仇几次。
时日无多,以前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如今心中有了一个牵挂的人,便想要多活几日,哪怕半日也行啊!
算了,这两个字对人的打击,可要比那五劫天雷厉害多了。
所以,付桓旌遇人常说,慢慢来。
偌大的骊国,不是一天建成的,虽然它已经成为了历史。
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一天学会一个剑招,日积月累,那可是要成为剑仙的必经之地。
收嫡传弟子,付桓旌不是很着急,慢慢来。
至乐莫若读书,至要莫若教子。
付桓旌如今耳目下,读书是不想去读了,教子也没有个一儿半女去教啊!
四方天下,都不够他付桓旌去得瑟的,下一站非天外天之地不可啦!
身为幽冥鬼蜮之地的酆都,紫轩阳看着不太欢迎秦笃涯的样子。
但是,碍于秦笃涯魔尊的名号,紫轩阳只得忍气吞声。
呼韩殇不再关注这三人的插科打诨,如今的重中之重,可是那修补气运福泽之墙。
江湖,刀剑英雄粉墨登场与黯然离场的地方,付桓旌终究只是一位江湖过客。
有了紫轩阳和呼韩殇,还有秦笃涯的江湖,还真没他付桓旌什么事了。
斩龙一役,要是论战功多寡,付桓旌好像都没有脸皮去倚老卖老,分一杯羹喝吧!
斩龙前后,付桓旌始终没有露面,败了大家的兴致。
付桓旌总是自我安慰,江湖过客,好歹也是一位过来人啊!
说来也是,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付桓旌的大名,如今谈不上响当当,也是有那么几个人愿意买账的。
付桓旌御剑悬停在云顶剑派上空,却没有飘落下来。
“一个外人,不用理他。”慕容筌挥手示意道。门下众弟子继续练习剑法,不再去观看头顶的剑仙付桓旌。
付桓旌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太妙。
付桓旌一日,偶遇微尘剑雨,可惜阮晴婷不在身边。那是一种武学宗师大修为的奇幻景象,方圆百里的微尘砂土,仿若剑雨一般直冲云霄。
天上剑仙三百万,见我也须尽低眉。
付桓旌深知自己符录一道,比不上他呼韩殇,便远遁万里。呼韩殇也没有深追他付桓旌,毕竟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此次问剑也只是切磋一下道法而已,并无他想。紫轩阳对此
“扬长避短”的小人行径,鄙夷良久,就这?江湖传闻的一剑破万法,就只会作鸟兽般逃窜?
邀月饮尽杯中酒,哪管人间几世仇。
付桓旌一路走来,见到了很多的怪人异人。要说哪一位给堂堂洞玄真君付桓旌留下的印象最深,那可就非一个爱吃饼的剑客吴用莫属啦!
吴用,无用?口含天宪,当真无用?别人不知晓其中底细,付桓旌可是门儿清的很。
吴用身为一个爱吃饼的剑客,自然有那么一位爱做饼的人,做给他吃,竟然还是一位待字闺中、独臂衔刀的奇女子。
付桓旌向来吟秀句,绝不是他人口中那个枉读圣贤书的纨绔。
一路向西,付桓旌来到了一户读书人家,竟然是那赤狐书生。
狐妖鬼魅阴灵,需要一个蚌人阳身,用以跻身九尾天狐高位。
书生悼穗,看见付桓旌进门,像进自家宅院般随意,很是诧异。
“读书人家?”付桓旌坐下拍打身上尘土问道。
“是的”悼穗应道。
“你也要进京赶考?”付桓旌换了一副书生打扮问道。
“明日就启程,莫非阁下?”悼穗好奇问道。
“一位十五境大剑仙,将要与你同行,你不会太过介意吧?”付桓旌斜眼笑道。
“自然不会,怕你拖后腿?”九尾天狐悼穗翻读诗书道。
“悼千秋大义,穗读书种子。好名字啊!”付桓旌羡慕道。
“付你一世无悔,桓我今生无怨,旌来世再见。也不差嘛!”悼穗打趣道。
付桓旌向来没有什么忌讳的,近来
“暗弩”二字,他却不愿多听挚友提及。贫贱书生路遇员外千金,又能够闹出多大的幺蛾子?
非付桓旌所能预料,非掐指一算能勘测二三。
付桓旌终于迎来了紫轩阳,毕竟自己已然是十五境大剑仙,与紫轩阳这位晚辈问剑,有点儿欺负小辈的嫌疑。
于是,付桓旌去往无敌剑域,应战紫轩阳。
付桓旌只是路过,从没想过去招惹那位西游大圣,可是祸事还是发生了。
“不周山被佛祖意秦朗一拳轰碎,那老小子到处与人说,你付桓旌护他周全,凭什么?”西游大圣长棍侧立道。
“区区十五境小剑修而已,不劳大圣爷记挂。”付桓旌躬身行礼道。页)
“岂曰无衣!”付桓旌冷不丁的问道。
“与子同袍?”紫轩阳带着怀疑的眼光问道。
“同你大爷!”付桓旌乱剑砍去道。
紫轩阳只是一味地躲闪,并没有与前辈洞玄真君付桓旌多做纠缠。
付桓旌身为道老二,什么时侯受过这么大的窝囊气,被一个西游大圣如此捉弄、折磨。
好在神帝诸葛云霆及时出现,替付桓旌解了围,不然还会有他付桓旌好多好果子吃。
西行之旅,少了他西行大圣,自然不可。
可是,六界内突然少了一位十五境大剑修付桓旌,估计七八十家宗门教派会放鞭炮庆祝。
道老二啊!道老二,咋就总是记吃不记打呢?不曾败过?面子而已,里子早已功败垂成啦!
江湖是个啥?
打打杀杀?
自然不是,是那人情世故,尔虞我诈。付桓旌没有那十八般武艺,习剑多年,忧愁不减。付桓旌遥遥递出一剑,这可是十五境大剑修倾力一剑,不留任何余力的那一种。
木剑游侠傅远仇剑至无憾,久久没有言语,尽心感受这一剑的纵横无两。
傅远仇从来就不是付桓旌从道老二,变成真无敌的一块绊脚石,充其量也就是一块垫脚石。
高山仰止,一直是傅远仇对付桓旌的评价,不能为之,心神往之。
为何傅远仇一心求死,还非要死在付桓旌的手下,一直为江湖人士所不解。
与那身死道消久已的洞玄真君付桓旌有关,可是此付桓旌,非彼付桓旌,他傅远仇不可能不知晓吧!
非要扯出个代抗天劫的说法,替谁抗呢?
眼前的,还是过去的呢?
反正傅远仇剑至无憾,江湖众说纷纭,已然不再重要了。
付桓旌这也不算是胡乱杀人,算是渡人渡己吧!
越无敌,越寂寞。
付桓旌近来感受的越发真切,不是说六界五行中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而是干一仗的理由何在?
无事生非,非大丈夫所为,砥砺剑道,付桓旌又感到大可不必。
剑至无憾,之于木剑游侠傅远仇,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付桓旌也想要遇到如此幸事,可老天爷偏偏不让呢!
愁得紧!
坐风依云愁别驾,无憾一生又何妨!
付桓旌和紫轩阳,二人还在那边茬架。秦笃涯和呼韩殇,二人却在为自己的飞升无望,心碎不已。
飞升是为了证长生,一旦飞升无望,这意味着什么,二人比谁都要清楚。
一剑去处,邪魔歪道所在,分胜负,决生死。
付桓旌也想让自己的修道之旅,在旁人看来,是雅俗共赏的趣事一件。
可是,被如此折磨、折腾的魔尊耶律铭,可不会给付桓旌这个机会的。
“雅俗共赏,你配吗?一个外人。”耶律铭长枪依在道。
付桓旌哑口无言,并不想去争辩什么,也并不想去证明什么。
一个人最大的哀伤,莫过于心死。
云顶剑派,深深地伤害了付桓旌,却假装不曾发生此事。
如今魔道巨擘一个接着一个,来给云顶剑派找麻烦,却无人能够招架一二。
迫于无奈,飞剑传信弃徒付桓旌,前来解围。
耶律铭当然知道付桓旌,一定会御剑返回云顶剑派,纵使曾经宗门如此待他这个“外人”。
于是,耶律铭问剑付桓旌,就是为了拖缓他的归去。
云顶剑派,六界内数一数二的宗门,山河陆沉,支离破碎,那该是多么令人愉悦的幸事啊!
对于魔道巨擘们,一个个巴不得名门正派,早点儿覆灭,连看笑话的机会都不想有了。
云顶剑派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落得个山河陆沉的悲惨下场。
剑派剑修十不存一,顶级战力全部身死。下五境修士,无一存活。
十不存一,这是山水邸报的说法,可以说毫不夸张。
付桓旌侥幸逃离了十位十四境大修士的围杀堵截,这也让山上和山下的修道人士,都坐实了他付桓旌十五境大剑修的真实战力。
天上飞仙,为何不去远古天庭,不愿为仙?
有些爱好八卦的野修,经过多方打探,他付桓旌曾经确实说过“人间有妖,誓不成仙。”,这么一句笑掉别人大牙的话语。
人间始终有妖,这是某些十五境大修士有意为之,毕竟他们的大道根基便是“人间有妖”这四个大字。
来过剑气长城,不曾去过倒悬山,憾事一件!
喝过假酒,爱过佳人,夫复何求?
隔壁老王的戏台班子,还是能够看上一会儿的,可惜要去赴死一战。
剑仙奈何,并不奈何。
秋千荡过了我的心头,却爬上了我的眼眸,怎不乡愁!
来这三年,连破五境,修为境界不高的。也就能够轻易打杀七八十个道老二,仅此而已。
见过剑仙,飞升大佬,没能得见十四境大修士的手段,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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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这?”瞠目与结舌,两位十四境巅峰大修士嬉笑道。
“你俩行,你俩倒是上啊!”花容与月貌,二位花神娘娘疲惫不堪道。
“群殴?”付桓旌御剑直冲天穹道。
“这是?”另外六位十四境大修士疑惑不解道。
“?那小子,借天道大气运去了。”时空行者智者大师路过解惑道。
“我滴个大师啊!别瞎掺和这些大佬的事情啦!紫轩阳久候啦!”秘客隋影白眼道。
智者大师不再多做纠缠,追赶前方的秘客而去。
术法神通皆用尽的花容与月貌,败下阵来,去往花神福地养伤去了。
究竟受了多大的伤痛,无人知晓。
可是,付桓旌这位道老二,都收手啦!应该伤筋动骨不止吧!
车轮战,是十位十四境大修士的初衷,也是那个万一。
毕竟付桓旌是十五境大剑修,不可太过自信,小心阴沟里翻船。
瞠目与结舌,原本是幽冥鬼域内的法外大妖,却不知为何与青冥天下合道,跻身了十四境。
硕大的猡刹妖链,轰然崩裂,山河陆沉了鬼域衣角。
原本付桓旌以为妖族修士,纵使跻身了十四境,那也还不是青面獠牙,丑陋不堪?
可是,眼前的瞠目与结舌,二位妖族修士却生落的格外俊俏。
有点儿皮,付桓旌有点儿想要打架的心思了。
二位十四境大修士,祭出漏风瀑雨,一门独家神通术法。
云伯雨师见到此情此景,仿若见到自家老祖师一般无两,纷纷避让遁离。
“收!”
二位大妖,四目相对,合二为一,竟然将天道逆转些许。
些许?可别小瞧了这些许的改变,别忘了那可是天道轮回。
付桓旌适才去天道借来的大气运,一股脑儿的被二位大妖饮食殆尽。
“明抢?”付桓旌感觉有被冒犯道。
“写你名字了?”二位大妖铁骨铮铮道。
读书人的事情,能叫偷抢吗?不能够的嘛!
霎那间,气运在身,金身法相巍峨耸立,霸气侧漏!
“这是要比谁更高大?”付桓旌轻笑道。
道老二的雨衣神兵,瞬间变大如蔽履,遮天蔽日,说实话有点儿瘆人。
人身小天地,蓦然被隔绝,二位大妖突然隐匿了起来。
不打了?认输不成?
付桓旌瞎晃悠起来,也察觉到了些许涟漪,莫不是在布阵?
中元节,从来都不如付桓旌所期冀的那么遥远,今儿个就是啦!
扶摇鬼后这算是,赖上他付桓旌啦?
剑出幽冥鬼域,只为伊人,付桓旌来接鬼啦!
鬼王想要接上一剑,哪怕最终也是落得个惨败,面子上好看一些。
毕竟,他鬼王才是这幽冥鬼域的当家人,还能是他付桓旌喽?
可是,那可是十五境大剑修的倾力一剑,鬼王拿什么去接?
命吗?他鬼王有吗?
龙虎山大天师本来不想去掺和此事的,奈何门下小道童一个劲的怂恿,竟然破天荒的犹豫不决起来。
“祖师爷,去干他付桓旌丫的!真拿六界是他付桓旌家开的,谁都管不了他了还!”小道童稚气未脱道。
“对!早就该如此行事啦!那付桓旌就是被惯的,多捶打捶打他,也就老实啦!”掌律老祖抚须自得道。
大天师心里没底呀!都说去打,你们一个两个纸糊的境界,倒是去啊!
那付桓旌好说歹说也是如假包换的十五境大剑修,去了能打?怕提鞋都不配吧!
付桓旌如愿以偿,见到了扶摇鬼后姜扶摇,眼神炙热。
莫非已然想好了接下来床榻云雨的诸多细节,扶摇鬼后有点儿小怕。
有剑影的地方,必定有刀光,紫轩阳不请自来。
身受重伤的鬼王,被紫轩阳一把拉开,隐于他的人身小天地内修养。
“呦呵!朋友妻,不客气啊!”紫轩阳日常阴阳怪气道。
“是,又怎样?不是,你又能怎样?”付桓旌将扶摇鬼后揽入怀中道。
“付大哥,许久不见,消瘦啦!”呼韩殇笑颜上前道。
“哪儿的话!付大哥能瘦喽!那是大道朝天啦!”秦笃涯笑颜更盛上前道。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付桓旌一头雾水,莫非是时空行者智者大师的刻意安排?末法时代提前来临?
天机石物归原主,付桓旌重返幻界,功德林不用去啦!
一眼眼望去,山河无恙,物是人非。
云顶剑派终究还是顶级宗门,人界那个破损严重,直接陆沉百丈。
幻界这个云顶剑派香火依旧鼎盛,怕又出了个中兴之祖。
一步步走向故土,付桓旌突然弯下腰,捡拾起了一把泥土,芬芳如昨。
旧事重提,故人何在?
付桓旌来到幻界被天地压胜,境界只是仙人境而已。
一位赤狐书生,才三尾,距离九尾天狐,仍然大道深远。
起风了,我仿佛看见了累累白骨,在那南丰城下垒落。
洛阳城,如今改名字了,南都丰饶,取名南丰。
付桓旌是那个执刀人,再也不是别人的那把刀了。
秦笃涯、呼韩殇、秦朗、林樾、紫轩阳、傅远仇、黄卸甲、嫣羽、雅嵩、垂潇,十位武林大宗师,站在付桓旌的对立面。
“果真要打?”付桓旌不敢置信道。
其实,这句话谁人都知道是废话,这十位武林大宗师,早已被魔尊巨兽耶律铭夺舍了魂魄。
妖梦迷离,穗山横移。
风起洛阳,当归,当早归
怎会不如是?
又怎会如是?
付桓旌溜了,独留下夏蕊一人。
夏蕊是末法时代的一位修士,侥幸逃过天劫,苟活了下来。
后来,通过时间长河的河床断裂处,来到这付桓旌的时代。
如是说,付桓旌是末法时代的救世主,夏蕊一五一十诉说着,付桓旌却充耳未闻。
一袭青衫,跃然纸上,付桓旌去了白纸福地。
夏蕊一人留在幻界,人生地不熟的,说走就走了。
付桓旌没来,紫轩阳没来,呼韩殇没来,秦笃涯也没有到来。扶摇鬼后在奈何桥上步履轻盈的走着,好像有心事,又好像心思纯粹,别无他念。
嫣羽与雅柔,二位女子剑仙,来到风波渡口。先前叫嚣不已的恶人谷尙,消停了些许,或是察觉到了剑仙临近,不敢太过造次。
“二位姐姐,如此闲适?”谷尙一改狰狞面孔道。
“挺”
神帝诸葛云霆他老人家铺垫了一千万字的《倒悬山》一书,终于迎来了终章。
正道秦笃涯最大,化身善的模样。
邪道呼韩殇最大,变为恶的姿态。
二人对立站着,白衣胜雪秦笃涯,一袭黑衣呼韩殇,这是一场正与邪的大战,亦是刀与剑的决斗。
自以为十五境大刀客的呼韩殇,手握血饮殇刀,直指掌握轩辕神剑的陆地神仙秦笃涯。
目盲剑客秦笃涯,对阵魔道巨擘呼韩殇,围观群众来了不老少。
时空行者智者大师与秘客隋影在侧,打了一千多万字酱油的假男主付桓旌与梦王朝的刁蛮公主梦颖嫱也在一旁,紫轩阳和慕容鸾婕也没有走远,女子剑仙林雪舞和巫医教主阮晴婷,都各自在为自己的男友加油打气。
天山之巅,本来地方就不是很大,有了这十人在上,好不热闹。
首先,神帝诸葛云霆他老人家在天上的远古天庭,观望着这一切。
邪不压正,还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神帝诸葛云霆毫不在意,他只是一个看戏路人。
目盲剑客秦笃涯出剑极快,阴神、阳身、金身法相、人身小天地,四处战场厮杀不断。
快意刀客呼韩殇抽刀断水,打破一阵阵剑气涟漪。
体内恶魔之血沸腾异常,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热度。
突然,万般事,皆是一刀事。
呼韩殇出现在了秦笃涯身后,那是秦笃涯目力难以到达之地。
众所期待的巅峰一战,竟然如此草草收场。
“一刀捅死了?”
“就这?”
“烂尾!”
“恶心!还不如阉狗!”
天下其余四十多名武学大宗师,都在掌观山河,见证着这一刻。
一个个吐槽吱声不断,更多是无奈、失望,笔在他神帝诸葛云霆老人家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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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可不就是他爱咋着就咋着嘛!
背后捅刀子,下作无耻,恶人行径。
这一刻,善人秦笃涯虽死,却渡化了恶人呼韩殇,使其顿悟,真正意义上跻身了十五境。
如今天上飞仙呼韩殇怔住了,望着地面上躺在血泊里的秦笃涯,他没有丝毫获胜者的喜悦之情。
败了,终究还是败了。
撒糖环节,如约而至。
覆了秦笃涯面皮的呼韩殇,与林雪舞拥吻在了一起。
一旁,天机门秘客隋影一脸羡慕,十指紧握成拳,放于自己的右肩上,抬起他不羁的下巴,看着眼前的撒狗粮,吃的很欢。
隔着老远,都能够闻到爱情酸臭味的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右胳膊夹着秘客隋影的小脑袋瓜,白了眼前二人一眼,便快速远遁走离了。
临走之前,秘客隋影,还很不情愿,说自己还没看够呢!
神帝诸葛云霆,都大结局了,多给一点儿画面,不行?
秘客隋影满肚子牢骚,与神帝诸葛云霆他老人家心声言语道。
过了没两天,秘客隋影闹肚子厉害,怕是以后都离不开茅房了。
时空行者智者大师站立茅厕门旁,一脸奸笑道。
“让你满肚子牢骚,这下称心如意了吧!不知道神帝诸葛云霆他老人家心眼儿贼小,还去招惹他?找死!得罪了神帝,你还想跑?”
另一旁的金童玉女,付桓旌和梦颖嫱,十分羡慕眼前这对痴情道侣。
“小旌子,一天天的,别心急没有点儿那个数啊!你啥时候来梦王朝皇城,给本公主来个一键三连啊?”
一键三连,是为提亲,拜堂,洞房。
最后一个步骤,二人已经进行了不下万次,前面两个,至今一窍不通付桓旌仍然没有些许动作。
花痴脸的付桓旌,转头对梦颖嫱眼神真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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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一定!”
听闻此语后,梦颖嫱直接暴走。
“老娘下次你个大头鬼!”
知道老娘有多爱你吗?知道老娘为你付出了多少吗?知道想要与老娘结成道侣的山上仙人,从这天山,排到了天外天之地了吗?
还下次一定?
对不起啦!付桓旌,我的爱人,来生小心做人。
七窍通了六窍的付桓旌,本就是一个无心之人,当然也是一个无境之人。
不通人性,便没了人的七情六欲,难以言情道爱。
靠边的一对,紫轩阳和慕容鸾婕,那就不一样啦!
“夫人!”
“相公!”
“恶心”
二人背身弓腰呕吐不止,确实多少沾点儿幼稚。
境界高了,便少了这些红尘繁琐,爱意难浓。
二人总觉得对方不那么爱自己了,没有以前对自己好了。
变了?
没变?
不得而知。
“世道会好起来的!不是嘛?”
“是的”
拥吻过后,化身秦笃涯的呼韩殇,与林雪舞,二人甜言蜜语道。
白衣胜雪下天山,人间正道且长(chang)长(zhang)。
镜头给到了仍然倒在血泊里的秦笃涯,很敬业,没有移动分毫。
“喂喂喂!神帝诸葛云霆他老人家吗?我可是书里男一号,就这么没了?还有我是瞎子,不是哑巴啊!你好歹给我大结局整几句台词啊!”
神帝诸葛云霆,大笔一挥,决战天山之前,无情剑客秦笃涯因为太过紧张,直接失语,变成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哑巴剑客。
毫无办法的秦笃涯,只得心中骂道。
“待有一日虎归山,啖尽天下烂尾狗。”
八人同行,心思各异。秦笃涯饱读诗书,跟随这七位挚友去找寻那一箱金子,并没有作他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呼韩殇近来壮实许多,肩抗血饮殇刀,霸气十足。付桓旌就是图一乐呵,听闻那金精铜钱,藏匿于那一箱金子之中,便屁颠屁颠跟来了。
紫轩阳之所以同行,一个
“怕”字足够。江湖传闻,那一箱金子,是一个会吃人的百宝箱,同行挚友的性命,他紫轩阳看的极重,便一路护送来了。
剩下的四位女子剑仙,压根就不是差钱的主,听闻可以远游另外一座天下,便御剑远游过来组队了。
秦笃涯无意与付桓旌过多纠缠,便随便找个借口走离了。
远方挚友呼韩殇,听闻最近合道了单双。
不是天时地利人和,也不是书中诗百篇,或是曲水流觞,竟然是那武林大宗师厮杀回合和最终毙命人数总和,非单即双。
一旦合道了单双,呼韩殇便知即将,可以真正意义上的十四境下无敌手了。
紫轩阳没有赶过来,庆祝挚友呼韩殇合道单双,成功跻身十四境,而是远游去了云深不归处。
呼韩殇天天肩扛血饮殇刀,好不潇洒,如今成功跻身了十四境。
怕不是要鼻孔朝天走路?
付桓旌一路护送着国师曹蕤,算是他老人家告老还乡的赠礼吧!秦笃涯站立在高墙之上,望着老国师的清瘦背影,弯驼了很多呀!
曹蕤此举,当真是无奈之举,身为一位飞升境大佬,竟然到了如此令人厌弃的地步。
呼韩殇与紫轩阳,二人远远望着这一切,无奈的叹了口气。今朝醉酒不醉人,明日早朝谁人起?
付桓旌偶遇到了秦笃涯,颇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永恒魔域之门,尚未开启,谈何封印之说。
呼韩殇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