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对了,月底我去一趟德国。”他干脆交代起自己的行踪。
顾霜枝想起前阵子他摔坏了宝贝儿子的事:“去修相机吗?”
“嗯,顺便拜访几个朋友。大概一周,回来就准备过年了。”想到过年还有一堆要忙的,阮清言忍不住轻叹一声,“工作室里还有很多要交接的事情,这几天可能都会加班。你有什么事的话,记得打我电话。”
还没等她回应,他又加了一句:“没事也可以。”
顾霜枝状似不经意地颔首:“你忙你的。”
阮清言不置可否,没头没尾地来了句:“后来怎么样了?”
她一头雾水:“什么后来?”
“你和那个男生。”
原来他还在想这事,顾霜枝泊然的眼眸微侧:“后来他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我高考前出意外眼睛看不见了,就这么结束了。”
“嗯,懂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懂了,反正阮清言没再往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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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除夕还有半个月左右,于念的父母从国外回来了,这几天她和顾霜枝都搬回家住了。最近琴行的生意一直火热,不过大部分客人都说自己是在摄影师yan的博客上看到推荐才来的。
社会新闻和舆论总是来去匆匆,上次曝光码头黑幕的事过去也没多久,网络话题已经换了好几轮了。
阮清言去德国前两天,小叶邀请顾霜枝去了工作室的年会。其实就是在五星级酒店包了个包间,整个工作室加起来也就三桌人。用小叶的话说就是,反正有空位子,不来白不来。那天她跟大家提议的时候,阮清言还没表态,全场所有人就都答应了。
顾霜枝今天穿着米白色羊绒衫,她本就长得偏乖巧那一挂,这样清新素净的颜色更显柔嫩。黑色的中长发垂在胸前,被她用食指卷了几圈,又松开。
小叶在边上拉着她,激动地给她爆料:“你还不知道吧?前阵子老大的照片被国外摄影师kio盗图的事情,原来是方涛干的!”
原本还期待着看到顾霜枝大惊失色的样子,哪知道对方居然淡定地点了点头:“知道啊。”
小叶还不死心,继续说道:“前两天听业内的人说,他竟然自己开了个工作室。这个你不会也知道吧?”
顾霜枝又摇头:“这倒不知道。”
“开个摄影工作室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他居然还好意思顶着‘摄影师yan首徒’的名号招揽生意。”小叶跟顾霜枝咬耳朵,语气里满是不爽,“外面的人不知道他暗地里做的这些事,都是冲着老大去的。还有老大之间交给他的一些客人,也被他直接带走了。”
顾霜枝对这样厚颜无耻的行为不知怎么评价才好,蹙了蹙眉:“没有好作品的话,客源还是会流失的吧?”
“这必须的,可是看着气人啊!”小叶神神秘秘地又说,“我看这方涛很不简单啊,他的工作室还搞得像模像样的。”
“……”顾霜枝对这人的事没多大兴趣,“反正这样的人,能远离是最好。”
小叶倒是自顾自念叨起来:“哎哟,想想之前还和他一块工作了这么久,简直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allen听到后也加入了话题:“你们在说方涛的事?”
小叶点头:“是啊是啊。”
allen凑过来,轻声说:“我听业界的朋友说啊,他新开的工作室好像不简单,背后有大集团撑腰。”
“呸,这种人也有人赞助?”小叶鄙视地冷哼道,“肯定又是沾我们老大的光。”
“老大也太傻白甜了,你说是不是?”allen又问顾霜枝,“他平时待人太厚道了,谁知道会遇上白眼狼。要换了我啊,肯定把方涛做的那些好事公之于众。凭老大在摄影界的地位,要封杀一个新人还不容易?”
顾霜枝“噗嗤”地笑了出来,她好像是第二次听人用“傻白甜”形容阮清言了。
不过allen说的话她却不怎么赞同,她知道阮清言的为人。
没那么多悲天悯人的同情心,也不会假意宽容来作秀,他只是不愿居高临下似地,随随便便就抹杀别人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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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自然少不了发红包环节,特别是像这样收益高人员少的工作室,每年年底忙完以后每个人都能拿到厚厚的大红包。
阮清言和几个合伙人给三桌人一个个发红包说祝福,包厢里瞬间喧哗一片。周围很多人站起身来给几个老板敬酒,阮清言不胜酒力是出了名的,偏偏被灌得最多。杨希泽也不帮着他,跟着一块起哄。
顾霜枝安静坐着,听他们聊天,不自觉被这般热闹的气氛感染了。
等到一圈发完,感觉到身边的位子被拉开。
他的身上沾染了些酒精的气味,顾霜枝感觉到那淡而涩的味道渐渐靠过来。
而放在膝盖上的手被他轻轻捉住,翻了个面。
她的手心里,多了个沉甸甸的东西。
“你的。”他凑过来轻声说。
“我的?”顾霜枝诧异地掂了掂重量,“也太沉了些吧……”
阮清言笑了:“因为都是一块钱纸币。”
“……”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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