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轩这时候正在房里头磨墨,见赵彩凤进来,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只开口道:“我、我想趁着现在还记得,把最后一场的答卷默下来,就算到时候没有中,也好歹留下个证据,没准过几年时局不同了,还会再有机会。”
赵彩凤听宋明轩这么说,心道莫非还真是被自己给猜中了,这考题中必定涉及了党争,才会让宋明轩如此惴惴不安。
赵彩凤只上前,从宋明轩的手中接过了墨块,只开口道:“你快写,明儿你也不着急去学什么拉面,只带着你的文章,去找刘公子,我今儿去刘家的时候,听喜儿说,杜太医跟刘公子说的是,只要随着圣上的意思,大约捅不了什么篓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你与其在家里整日的魂不守舍,不如去刘家打听打听,杜太医毕竟是朝中的人,兴许会给刘公子带些消息出来。”
宋明轩一听,那眉梢都快飞到额头上了,只睁大了眼睛问道:“当真?”
赵彩凤见他那模样,似乎又看见了希望一样,只笑着道:“我骗你做什么,你快些写下来,明儿我陪着你一起去。”
宋明轩听了这话,顿时就兴奋的两眼冒光,握着笔的手只颤抖了起来,一个劲道:“好好好,我这就默下来。”
赵彩凤最喜欢宋明轩这种自信满满的样子,只笑着道:“自从你从考场出来,这会儿子才算有些人样了。”
宋明轩抬头看着赵彩凤,一时间只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见赵彩凤已经低着头为自己磨起了墨来,只暗暗咬牙,蘸饱了墨水开始刷刷的写了起来。
赵彩凤瞧着宋明轩那一气呵成的样子,几乎连思考都没怎么思考,就把一整篇的文章给默了出来,只奇怪道:“你这写的也太快了,这都过好几天了,你怎么还能记那么清楚?”
宋明轩默完了文章,一时间只觉得神清气爽的,笑着道:“这卷子我头一天晚上就已经写好了,细细修改了两日,读了不下百遍,早已经刻在了脑中。”
赵彩凤只拿了过来瞧了一眼,发现这样的文章实在不是她这水平能看懂的,只摇了摇头道:“还是还给你吧,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她。”
宋明轩接过文章,一行行的看了下去,看到出色之处,还忍不住又点了点头,只兴奋道:“你没有上过私塾,自然是看不懂这些的,科举应试都有专门的格局,不是一般人就能看明白的。”
赵彩凤见宋明轩的脸上又透出了自信的光彩,只从身后抱着他,下巴抵在宋明轩的肩头道:“我家相公怎么就那么有才华呢,字又写的好,文章也写的好。”
宋明轩听了这话,只觉得心尖上微微的抽动了一下,一把拉着赵彩凤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只搂着她,阖上了眸子,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彩凤,我想明白了,就算是让我拉一辈子的拉面,也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赵彩凤闻言,只扑哧笑了出来道:“嗯嗯,孺子可教也,你要是拉面拉的好,我就赏你个拉面状元当一当。”
宋明轩听了便觉得面红耳赤了起来,只低头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赵彩凤的胸口,嗅着赵彩凤身上少女的馨香,宋明轩只觉得鼻腔里头一热,急忙用手捂住了鼻子,把头扭到了一旁。
赵彩凤见了宋明轩那个样子,越发就笑了起来,只拉着他的手问道:“宋大哥,你……你这是怎么了呢?”
宋明轩捂着鼻子,嗓音沙哑道:“我……我这两天有些发热,身子还没好。”
赵彩凤便又笑着道:“我有独门退热的方法,你要不要试试?”只是还没等宋明轩回到要不要试试,赵彩凤的手已经摸到了他身下被亵裤勒的滚热变形的地方。
宋明轩只轻哼了一声,红着眼睛闭上了眸子,伸手握住赵彩凤的手腕,也不知道是要把她的手拿开开始按上去。
赵彩凤便耐着性子,轻轻的用掌心在那上面摩挲了一下,又引得宋明轩的身体轻轻的颤栗了起来,连声音都变了。
赵彩凤这时候却有了一丝玩兴致,前世作为一个科学研究者,没少看男人的尸体,可是这样活着的,有反应的身体,她也没瞧见几回,如今好容易有这么一个年轻鲜活的身体,赵彩凤觉得自己有点要变色女了……
宋明轩见赵彩凤的手指还在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只弓着身子,把头埋在赵彩凤的胸口轻轻蹭了起来,嘴里还带着几分呜咽,却让他蹭到了赵彩凤胸口的一处突起,宋明轩这时候眼看着自己处在下风,被赵彩凤逗弄的浑身发软,便狠下心,带着一丝力道,一口咬上了赵彩凤的胸口。
赵彩凤猝不及防,只呜咽了一声,急忙松开了手,推开宋明轩从他的身上起来,郁闷道:“你居然偷袭我!”
宋明轩见赵彩凤跑了,也只松了一口气道:“这叫兵不厌诈。”
赵彩凤轻哼了一声,看见自己胸口被宋明轩给蹭上的鼻血,只咬着唇瓣道:“不跟你玩了。”说着,便转身出门去了。
宋明轩看了一眼他身上饥渴的昂着小蘑菇头的老二,对着赵彩凤的背影叹息了起来,再不把赵彩凤娶过门,他只怕真的要憋不出了。
☆、第173章
第二天一早,赵彩凤起来的时候,杨氏她们一早就去了店里头。赵彩凤因为要出门,只好把赵彩蝶托付给了对门的余奶奶,只和宋明轩随便吃了一点早饭,便往刘家去了。
去刘家的路上,宋明轩心里却还是百般的忐忑,见赵彩凤在一旁淡定的很的神色,也只稍稍的定了定神,让自己把那些多余的想法都抛到了脑后去。
赵彩凤只偷偷的瞥了宋明轩一眼,心下也暗暗叹息,宋明轩越是计较得失,就越发淡定不起来,如今也只有来和刘八顺说说话,两人设或在一起互相探讨个几句,没准就都豁然开朗了。
李氏深居简出,虽然在京城住了十来年了,但和这边的人交往也不是很深,难得赵彩凤来刘家玩,只忙请了小丫鬟又是送茶又是送果子的。李氏也是头一次瞧见宋明轩,见他长的一表人才、又彬彬有礼的,又瞧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刘八顺,只笑着道:“这回可是有人把你给比下去了。”
刘八顺也习惯了,反正他在这个家也是最没地位的了,长的没有姐夫帅,个子如今还不及钱喜儿高,他也是没话说了。
李氏瞧见宋明轩这模样,只笑着道:“可算是被我遇到了,我家八顺太挑嘴了,什么都不爱吃,如今都十六了,个子也没见长,还愣说是我让他读书读多了,这才长不高的,你看看人家宋秀才,怎么就比你高出这许多呢!”
刘八顺听了这话,越发不好意思了起来,只郁闷道:“宋兄比我年长两岁,等两年之后,没准我比宋兄还高一些呢!”
李氏只宠溺道:“都说了吃饭不要挑嘴,你这都是挑嘴的毛病,正好今儿你宋大哥也在,留下来一起用吃个午饭在走吧,我也有段时间没亲自下厨了。”
宋明轩听说李氏要亲自下厨,只越发不好意思了起来,倒是赵彩凤大大方方的答应了,李氏便高高兴兴的出去张罗去了。
刘八顺把宋明轩请进了自己的书房,问道:“宋兄,这次乡试若不是有宋兄的帮忙,只怕我这时候都已经撞墙了。”
宋明轩见平常看着一本正经的刘八顺也说出这样的话来,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举手之劳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第一次下场子难免经验不足,但是谁也不想多下几次场子,在那里头当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刘八顺想起那日自己在宋明轩背上睡着的事情还觉得有些羞愧,只略带了歉意道:“原本是想过几日去看看宋兄的,没想到宋兄今日倒是先过来了,不知宋兄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宋明轩那日着了风寒,略略有些低烧,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今儿一早又喝了药出来,虽然精神不济,可一想到自己心里悬着的事情,也只开口道:“身子已经无碍了,只是这几日每每想到那最后一场的考题,总是睡不着觉。”
“原来宋兄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找我的!”刘八顺只拍案站起来,急急忙忙的去他书桌上的一堆书里头翻了起来,这才从那最低下头拉出一页纸来,只递给宋明轩道:“这是我写的,只给我姐夫一人看过,被我姐夫给骂了一顿,说我言辞过于激烈,你说说我怎么激烈了?现在那些个公侯世家,有几家不仗势欺人的,老百姓的日子越发过的艰难了,他们却享朝廷俸禄,可以世袭爵位,若长此以往,天下必乱啊!”
宋明轩只略略扫了一眼刘八顺的答卷,心道他这写的,可真是和自己第一遍写的可以媲美了,只可惜自己胆子太小了,前后修改了七八回,等最后一遍成型的时候,都已经是四平八稳的话了,偶尔有几句针砭时弊的,也不像刘八顺这样锋芒毕露。
宋明轩看完了刘八顺的卷子,只把自己默出来的卷子递给了刘八顺道:“这是我的卷子,原来你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可惜我一交这卷子,心里头就后悔了起来,我们苦读十几年,说好听些是为了天下苍生,说难听些,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但是这样的卷子一旦交上去,得罪了那些当权派,只怕一辈子都难有出头之日了。还不如做一次缩头乌龟的好,就算这一科失利,下一科至少还能继续考。”
刘八顺这时候也没仔细听宋明轩的话,只拿着宋明轩的卷子看了起来,看到精彩之处便忍不住拍手叫好,只笑着道:“宋兄、宋兄,你是如何把这一样一篇战斗檄文,写的如此幽默风趣的?只怕我若是那阅卷的考官,看完了得要细细思索,才能悟出这其中的道理来。”
宋明轩这听了刘八顺的表扬,心中也有些暗暗自得,他的文章一向写得不错,韩夫子都夸奖了他几次,若是出一道正常点的题目,这一科就算不得夺得头筹,中个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偏偏摊到了这些事情,真是让人糟心啊!
刘八顺看完了宋明轩的卷子,只开口道:“前两天我姐夫来给我传了消息来,说是这一届乡试阅卷大臣的名单还在确定之中,不过如今礼部尚书汤大人是清流名士,虽然在降爵一事上并没有表态,但其实他所忠之人,也是当今圣上,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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