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很清楚这点。”
就和她说出口的话一样,程芸心里很清楚莫莫卡的意思。
莫莫卡的话虽然不那么顺耳,但她的确是在关心自己。而且,程芸本来也不是那种会关心每一个敌人身世背景的人。
他们曾经干了些什么是他们的事情,他们应不应当被单独审判,则属于王国官僚的管理范畴。
如果在冒险中遇到了可以谈谈的人——譬如之前的厨师——程芸不介意帮上他们一把,可要是让人完全站在利他主义的立场去思考……
嗯,也许有人能做到,但那个人肯定不是她。
作为冒险者们推选出来的临时指挥官,她唯一的责任就是尽可能的保存友军、同时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完成任务,而不是在下刀子之前考虑,还歪着头思考一下敌人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刀患上破伤风。
“你清楚就好。”
莫莫卡对少女的回答十分满意,原本有些凝重的表情也重新放松了下来。
将手中的法杖挂回腰带上,矮人术士望向了那些正在步履蹒跚走进哨所的投降盗匪:
“乘着下一场战斗还没开始,我们先一起去看看那些俘虏吧。”
……
俘虏——在绝境中缴械投降的盗匪们如果还要一些面子,可能不会喜欢别人这么称呼自己。但事实上,他们在冒险者们看来身份就是如此。
不过,尽管同是俘虏,他们却比之前在西部哨所俘虏的那些人要有价值得多。
为了抢救下所有还能从嘴里吐出情报的投降者,在俘虏们进入前哨后,一些学过战伤救护的冒险者很快赶到这些身上还插着箭矢伤兵身边,帮助他们处理起了伤口。
由于条件所限,冒险者们所使用的医疗手段都十分传统——烈酒,小刀,绷带……对经常需要战斗的冒险者们而言,这些都是他们在战斗途中必备的东西。当然,在这些人之中,也不是没有特立独行之人。
在人群中看了几眼,程芸十分自然地注意到了一名奇怪的施术者:她和其它术士一样,都在利用一把镶嵌着魔力增幅水晶的手杖咏唱法术。与众不同的是,在咏唱完毕后,出现在她身前的不是攻击性的元素风暴,而是带着治疗效果的白色柔光。
白光所到之处,俘虏们还在流血的伤口表面开始迅速恢复,他们的表情也在很短的时间内从痛苦与狰狞中缓解了下来。
“是教团的牧师,他们引导的正向能量对治疗伤口很有效。”
注意到少女的目光,双手抱胸的莫莫卡瞥了治疗者一眼,用冷淡的声音做出了解释。
久历四方的她对这种东西已经司空见惯,可对程芸来说,它们还是很新奇的事情。
“那种治疗法术能够彻底治好他们吗?”
“得看伤势,还有牧师的水平。普通的箭伤处理起来并不麻烦,如果一切顺利,这些人的伤口在一个星期内就能恢复。”
“这么说起来,这可是个很方便的技能。莫莫卡,你会这个吗?”
“我?不会。”莫莫卡的回答直截了当,“要想学会神术,你首先要有着对教团主神的虔诚信仰,之后,你还必须经过一连串的考核和死记硬背,才能掌握使用神术的基本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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