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这女人怎么一下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光景不过了吗?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随我先回商队的营地!”
“是!”御风也不便多问,反正现在有钱了,有钱就是大爷,他接过笑怡手里的包裹背在身上随在笑怡身后,毕方十一与御风混熟络了安静的坐在御风的肩膀上,烛龙则是蹦过来缠绕在笑怡的手腕上。
笑怡手掌里的那块儿石头就在此时突然慢慢发出一股温热,笑怡不禁纳罕,拿起来定睛看去,灰白色的石面上此时隐隐现出一行小字,那些小字散发着粉红色的微弱光芒不仔细看根本很难发现。
“看到字迹后不要出声,导引之光已经开启,随着你的心走!”
笑怡一个哆嗦,猛地将石头攥在手里,导引之光,只有地煞国的王族才会实施的法术,离莫你还想躲着我吗?你的身份越来越暴露得淋漓尽致。
“喂!死女人!怎么了?”烛龙好奇的看了一眼笑怡的手掌,游弋过去在她紧握着的拳头上轻啄了一下。
“你和御风先回去!我去去就来!”笑怡顾不得解释什么,况且在这市井之中呆的时间长了也太危险。烛龙还想再问,被笑怡一个用力甩到了御风的背上。
“死女人!摔疼老子了!”烛龙冲着转身匆匆离开的笑怡背影喷了一股愤怒的小火。
笑怡紧张地握着手中的石头,没想到导引之光可以通过温度传递给她前进的方向,转过繁华的街市,已经步入了郊外,越走四周的风景越荒凉,除了绿色莹然的云花之树,便是接连不断的褐色土壤,偶尔不知名的小兽惊慌失措循着笑怡的脚步声逃离。
前面是一处山崖再也没有路了,笑怡站在崖顶看着下面极深远的风景,有点儿眩晕的感觉,像是要掉下去一样。
手里的石头已经完全没有温度了,导引之光最后的温热散尽,天际间突然飞来一只硕大的猛禽飞到近前才发现是雏吾鸟,卷起的风声呼呼作响犹如尖锐的刀剑。
笑怡被那强劲的风逼着倒退了几步,雏吾鸟对她倒是没有恶意,收回了庞大的翅膀,乖乖的停在崖壁顶端,有如钢刀的羽毛将周围的嫩草卷起一大片。
黑衣怪人从雏吾鸟的背上飞身而下,走到笑怡身边,没有给笑怡一个再罗嗦他身世来历的机会,抬手揽着她飞身至雏吾鸟的背上。
笑怡感到一阵新鲜,这只怪兽好似与她有缘似的,第一次见是在去王畿之地的路上,那时看到的是雏恶鸟以尸身为食的凶残,第二次见到是在金华堡的高台上,那一次却是有救命之恩。第三次是芈坚的那只雏吾鸟却也是因她而陨落,这一次是第四次,她真真切切地坐在它的背上,黑灰色绒毛间或着金黄粉色的花纹,软软的像一条宽大的毯子,背上设置了银色座驾足够坐两个人,甚至在雏恶鸟的颈项边际放着一个不是很大的金色箱子。
黑衣怪人没有给坐在怀前的笑怡太多探察新鲜的时间,快速打开雏恶鸟背上放置的箱子,一片金色光芒耀眼异常,满满的金锞子上面又铺了一层价值连城的宝石,一颗颗浑圆溢彩刺目得很。
“这”笑怡倒吸了口冷气,转过身看着身后木然而坐的黑衣怪人,两只眼睛圆睁,不知所措。
“十万金!足够赎回有崇逸!”
“不,我是说这钱从哪儿来的?!”笑怡一副看海盗的样子。
有崇逸拽紧了勒着雏恶鸟脖子的绳辔,面具下面依然是看不懂的冷漠神情。
“别问了!我一会儿送你直接去古堡,你将这十万金交给荣公子,然后赎出有崇逸,连夜离开不得停留!”
“还没到三天之期限”此时看到一箱子财宝笑怡脑子不够灵光。
“笨蛋!”黑衣怪人忍不住骂了她一句,一扬手雏恶鸟猛地振翅而飞,直接冲向天际。
古堡西偏殿,桑谷荣闲坐在内堂的暖阁里,手里握着一卷书,扫了几眼更觉得淡而无味,木简上刻着的每一个字都幻化成了笑怡或嗔怪或恼怒或浅笑的面孔,搅得他心烦意乱。
啪!木简扔在了地上,散落开来,桑谷荣靠在软榻上的靠枕边,心情凌乱。一只白色飞鸟透过雕花窗户飞了进来,扑簌簌落在窗前的素几上,一个绿衣小婢款款走过去将白色飞鸟捧在掌心,那飞鸟顿时化成一只纸鸢,绿衣小婢轻轻展开纸鸢竟是一方淡淡的素锦,上面写着蝇头小字甚是整齐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