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老儿有一双洞悉万物的尖锐眸子,越是这样想心里越是纳闷,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看错?
“娘娘气色好多了!”
玉络忙应道:“有劳医官了,还得谢谢你的精心照料。”
“娘娘言重,”杵由欠了欠身“娘娘眉心间还是有一股阴郁之气,老臣希望能为娘娘再仔细查看一番。”
玉络心头一惊,随之坦然道:“有劳!”
杵由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玉络的锦塌边,弯下身来伸出手附上玉络苍白的手腕,却是压低了声音道:“有几句私密话要同娘娘讲一下。”
玉络的脸色微变,抬起头屏退了左右服侍的宫女,只剩下了杵由和自己,她将手腕从杵由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冷冷看着他:“医官有何见教?”
杵由站开了一点,突然佝偻的身躯变得挺拔起来,充满褶皱的皮肤渐渐化为透明,玉络猛地捂住唇,这分明就是那个与自己一夜欢好的蓝色透明怪人,无影无形,整张脸只存在着模糊的轮廓,却处处透着血腥和恐怖。
“怎么了?玉妃娘娘好似不喜欢见到在下?”声音一如既往的充满了磁性和诱惑的味道。
“你”“杵由那个老家伙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透明人舔了舔唇,随意的躺靠在玉络的身边。
玉络猛地站了起来,这个家伙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很怕我吗?”透明人一把将玉络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箍着“我确实越来越喜欢你呢!怎么样?我们的孩子还好吧?你放心,他会以我希望的方式和尺寸缓缓生长着。”
玉络只觉得浑身冒着冷汗,手掌冰冷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人也觉得现在还不是玩闹的时候,坐起身来扳过玉络僵硬的肩头笑道:“一会儿会有一个让你复仇的大好时机想不想把握?”
玉络僵硬的笑道:“我有拒绝的机会吗?”
“呵呵!你还真的没有,那么就听我的安排,我要你除掉那个叫雒焉的女人,越快越好!”玉络的眼睛猛地睁大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影子:“你想干什么?”
“呵呵,别紧张,你不是一直挺恨她的吗?”透明人伸手抚了抚玉络的秀发“不是她从中作梗让你一直呆在冰冷的冷宫中吗?怎么?现在动了恻隐之心?呵!此时此地你若是动了恻隐之心,那么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玉络僵直的脸有了一丝冷色:“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的死掉。”
“很好,”透明人裂开了隐藏得很深的嘴巴,像一个无形的黑洞,样子有些可憎。
“雒焉王妃驾到!”门外候着的礼官长长的声调带着通风报信的意思,下面服侍的宫女礼官们都是聪明人,母凭子贵,眼看着玉络凭借一个孩子地位猛然间提升,他们都是见风使舵惯了的,而且踩低就高是人类的天性。
透明人恢复了杵由的样貌,低垂着头立在一边,雒焉已经气呼呼的走了进来,冲到玉络所在的软榻边,狠狠瞪了一眼杵由。
“臣叩见娘娘!”杵由沉稳地跪了下去。
“滚!”雒焉依然是一身紫色凤袍,说不出的雍容华贵气度不凡,瞪着这个把出喜脉的医官恨不得生吞活剥。
“是!”杵由一本正经地行礼后,款款走了出去。
玉络捏着一柄瓷勺,擒了一颗圆润的雪梨送进嘴巴里,悠然自得地吃着,也不向雒焉看上一眼。
“啪!”瓷勺被雒焉挥手打落在地上,周围的宫女顿时脸色剧变。
“好啊!爬到我头上来了?”雒焉因为愤怒,俏脸皱成了一团。
一边的宫女端来茶汤,玉络漱了漱口,拿起锦扇轻轻摇着笑道:“姐姐这话说的倒是见外了,妹妹怎么敢?”
“你都住到了这里还有什么不敢?”雒焉伸手指着面前安然自得的女子,微微发抖。
“这里?”玉络环顾,头上的珠钗微微晃动“这个是母后赏赐于我的,因为这腹中的孩子总是不甚安宁,母后说昭阳宫地气绝佳适合养胎,我也是却不过母后的一片心意罢了。”
“你你真不要脸!”雒焉气急,有些口无遮拦。
玉络脸色一沉:“姐姐这话什么意思?妹妹哪里得罪你了?莫非就因为受到大王的宠爱,怀了大王的子嗣,姐姐就安这样的罪名给我吗?若是如此,那大王与我之间的恩爱岂不是要被姐姐冠上*的罪名吗?”
“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什么罪名,大王的?莫非大王回来了?”门外也没有人通报,羽后带着一干宫女缓缓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