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言看着账本,看着看着就烦躁起来。
她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
她与姚氏争吵的那一架到底还是传得沸沸扬扬,纵然她没有说出什么不敬姚氏的话,可是跟长辈起冲突本来就不应该,所以她也知道,府里背地里有不少人在议论这件事情。
乔谓鹏倒是第一时间就亲自来了趟清溪台,竟是为姚氏来道歉的。
好在还没有听到关于乔玉容婚事的闲言碎语,经过多次的整顿,府里上下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些分寸。
只是姚氏又病倒了,终日就窝在自己的屋子里,躺在床上懒怠起身,就连乔玉容去,偶尔也见不着面。
于是难免又叫有心人说成是她把长辈给气病了。
当然乔玉言并不大在乎这些事儿,只是到底压在那里。
如今裴姨娘和乔玉宁竟然又这么风风光光地回来了,更让她烦躁。
她不太相信她们母女俩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不过是去庄子上住几天,竟然就把惠妃娘娘给救下了。
可若不是运气,难道还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不成?
她们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个能力,那可是宫里头的娘娘,不是家里的某个丫鬟。
谁知道更烦的事情还在后面,惠妃娘娘竟然亲自过来了。
看来如今她是当真受宠,作为一名妃子,竟然能出宫墙不说,还能出现在臣子的后院儿里。
老太太不得不按品大妆,恭迎惠妃,就是徐氏也得大着肚子行礼跪拜。
惠妃倒是一脸和气,直接去了宁和堂,与老太太说起从前世家的种种来。
她本就是出身世家,与老太太倒是能有些话题。
又说徐氏如今月份重了,不必拘礼,若是觉得不舒服只管回去歇着。
说着又称赞起乔玉言来,然后才悠悠然转到正题上。
“其实今日过来,也是有个不情之请。”
老太太心下警惕,面上却十分恭敬,“娘娘言重了,为天家分忧,原本就是我们作为臣子的本分,娘娘有什么吩咐直接开口就是了。”
惠妃娘娘便笑道:“一直听陛下说,忠勇侯府世代忠诚,又极讲规矩,如今看来这话实在恳切。”
她先夸奖了几句,然后才道:“虽是这么说,但是今日的请求也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她说着看向裴姨娘,裴姨娘便走向惠妃旁边。
惠妃就携了裴姨娘一只手,“也算是我私心作祟吧!本宫虽与本宫这妹子相识时间不长,却是分外投缘,似乎亲近了几十年似的,在本宫的心里,雅意就是本宫的亲妹子。”
“娘娘抬爱了。”老太太连忙道。
“本宫呢!不想我这妹子受委屈,虽说是伯府的门第,可是做妾室,实在叫本宫心里心疼她,所以……能不能请老太太和乔大人行个方便,给本宫这妹子个自由身。
本宫另外替她再寻一门妥当的婚事,风风光光地做正头娘子去。”
这话说出来,着实把乔家所有人都给惊住了。
裴姨娘都在乔家做了十几年的姨娘了,这竟然忽然叫她改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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