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镇南侯去了刑部上状子,同时上了折子到内阁署,指有新证据证明霓凤郡主杀害其子孙博平。
内阁相爷朴天林拿了折子也不知道是该递呈给皇上还是该递呈给皇后娘娘。
皇上才赦免了霓凤郡主的罪,且公告天下说郡主得了失心疯才会胡言乱语的,隔天他镇南侯便上了状子和折子,这不是狠狠地拿鞋板底打皇上的脸吗?
朴丞相拉住了镇南侯,想劝说一番,别告了,回头到御前说明白,让皇上处置一下霓凤郡主。
但是,看到镇南侯那红肿悲愤的眼睛,身为人父的朴丞相说不出来这种猪狗不如的话,只是忠告了一声,“侯爷,想清楚了吗?这事若真闹起来,证据不充分的话,皇上可是要问你镇南侯府的罪,褫夺封爵事小,只怕要杀鸡儆猴立威。”
镇南侯和儿子聊了一整天,一整夜,前后的事情都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霓凤郡主与庆王东方尚勾搭,谋害了他的性命,这点已经无容置疑,这个仇,一定要报,不能让儿子死得不明不白。
他自然知道上折子就会得罪皇上,但是,不上折子,他下半辈子就像狗熊一样活着,那还不如死了呢。
所以面对朴丞相的忠告,他态度坚决,“霓凤是凶手,我一定要把她绳之以法,为我那苦命的儿子报仇。”
他折子里没有供出东方尚,只说霓凤与吴琠私通。
因为一旦供出,皇上会不惜一切地压下此事,甚至会派人把他镇南侯府全门灭绝。
皇上偏宠庆亲王,天下人皆知,唯有皇上自己不知。
单单一个霓凤,他就不至于会这么做。
反正吴琠和霓凤在境王府已经被拿了双,有事实根据并非他杜撰或诬陷。
朴丞相拍拍他的肩膀,“好,这折子本官会递给皇上,节哀吧,侯爷,问夫人安。”
镇南侯感激地拱手,“多谢相爷!”
他对内阁的官员也施礼,转身大步离去。
内阁的官员面面相窥,瞧着这折子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真要递给皇上啊?皇上身子不好,这折子若是气得龙体出个好歹,那他们可就是万古罪人了。
朴丞相也是这样想,斟酌了一下之后道:“折子送到御书房去吧,皇后娘娘会先过目的,如果她觉得不能给皇上看,会暗中抽起,至于这案子如何处置,就让皇后娘娘决定。”
拿皇后娘娘当挡箭牌,也不是头一次。
折子送到了薛皇后的跟前,是丞相亲自送过去的,他在一堆折子里头抽出这份,让薛皇后先看。
薛皇后拿起来看了,这案子她自然是有关注的,只是没想到镇南侯府真敢上折子和状纸。
因为,案子都过去两年了,至今还有什么证据可以保留下来?且案发的地方是霓凤和郡马的府邸,近身伺候的,全部不是侯府的人。
没有证据,只凭外头的谣传,且皇上已经下了旨意,阐明霓凤乃是得了失心疯才会说自己杀夫的,除此之外,再无有力证据可翻盘。
镇南侯却愿意为此赔上侯府满门的前程,若说背后没人支持,她也不信。
从现象看本质,扳倒霓凤现如今来说,获利最大的是境王府。
所以,她暂且可以推测境王府在背后推动此事。
前后一想,从龙卿若拿下十万两银子和三家店铺,到后来接旨,其实并非见钱眼开,而是要轻飘飘地给婉公主和霓凤一个局,让她们自己钻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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