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走路,学会了说话,声音稚嫩地自称为孤。
他不知何时,萧鸿就会回来站在朝堂上,带领群臣逼他退位。
到那时,这自称孤的小小稚童,就要自称为朕了。
……
秋末冬初时候最是萧瑟,但也难掩相府添口之喜。
拓跋歆为萧平南诞下一个女儿,让萧府在萧鸿凯旋之前就多了一件喜事。
就在这位相府孙小姐诞下后不久,边关再次传来喜讯,鲜于军队终于是撑不住降了,割地送马乞降。
消息传回相府,又叫相府上下欢天喜地好些日子。
直到半月后,大军动身返程,相府里还是喜气不减。
——
“姐姐算得还真是准,说今年冬季父亲就能班师回朝,果真不假!”萧扶光现在就是个十足的狗腿子。
因为萧望舒用她的送粮之功,去萧鸿那里为萧扶光讨了一匹千里良驹。
世上马匹哪里好?
——当属北部,东北拓跋部落,西北鲜于部落。
鲜于部落割地送马乞降,那么多战马,军中立功的将领赏赐完还有多的。
既然萧望舒开了口,萧鸿自然舍不得驳她的意思,让人先给萧扶光预留了一匹性情温驯品种绝佳的小马驹。
“你可少夸两句,我这些天被你追在屁股后面夸,纵使城墙厚的脸皮都该红了。”
萧望舒说着这话,把手里的账册往后翻了一页。
虽然集粮三次,但户部也先后给她拨了两个十万两下来,加上锦衣门玉食斋的盈利,勉强算是收支相抵。
等萧鸿回京,还有不少赏赐等着她。
仔细一算,这趟不亏。
“姐姐别脸红啊,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小弟简直被姐姐的气魄折服,姐姐当属京师第一奇女子!以后姐姐说东我绝不往西,姐姐让我逗狗我绝不撵鸡!”
这就是一个弟弟该有的觉悟!
“阿弟,使不得。”萧望舒完全不接招,语气平稳毫无波动。
算完账后,她抬起头看向萧扶光,又问他:“我的婚期是不是过了?”
这一仗打了一年多,她险些将自己的婚事忙完了。
“大喜的日子,姐姐提这事做什么?”萧扶光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了一半。
可见萧望舒成婚,在他眼里不是什么喜事。
萧望舒眼底倾泻出几分笑意,问他:“胡说什么呢,陈将军的骑射白教你了?”
萧扶光撇了撇嘴,没说话,沉默代替了所有回答。
“好了,帐算完了,我去看看二嫂。”萧望舒合上账册,起身活动一下筋骨,继续说着,“二哥忙里忙外,二嫂一个人坐月子也无聊。”
“那我就不去了,我去七哥那里背书吧。”
二嫂是女子,才刚生产完,人还在月子里,他去哪里合适?
“本就没打算带你去。”萧望舒说着,习惯性地抬起手,本想拍拍他的头。
随后发现他已经长得比她要高了,她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去找七弟吧,我瞧瞧二嫂去。”
“好。”
——
拓跋歆这些天坐月子,这不能吃那不能碰,惹得她最近情绪低落得很。
只有萧平南和萧望舒来陪她的时候,她的心情才稍微好点。
“可算把你盼来了,我才哄她睡下,小孩子真能哭。”拓跋歆说这话的时候,眼底不自觉地闪烁着柔光。
往日蹦蹦跳跳的少女,联姻两年,如今一举一动竟透出几分母性光辉来。
萧望舒在她床边坐下,看了眼襁褓中熟睡的侄女,笑问:“有个好消息听不听?”
“还用问?好消息快说。”拓跋歆开口催促。
“战事平息,云骁哥哥抽出空来,这次带队出使,也来看看你和小雪儿。”
“真的!?”拓跋歆被这巨大的惊喜炸得合不拢嘴。
陡然想起马上又到了一年之期,拓跋使臣是该进京了。
怪她这大半年怀着小雪儿,什么都怀忘了。雪儿出生后又让她费心费神的,更是什么也没想起来,连三王兄要来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但是望舒,我现在会不会很丑?脸上也不平滑了,身形还臃肿,三王兄见了我不会嘲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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