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劝住。
“是、是,我们这就去!”罗兴连忙应下,招呼押车的人快点继续走。
这时,那幕僚喊住他们,直接派了两名士兵来给他们带路,生怕他们找不到那位将军的住所。
秦泰他们脸上扯开一抹笑,点头哈腰地谢过那幕僚。
押粮队伍再次出发,曲襄坐在队伍后方的粮车上,擦着眼泪继续低声啜泣。
那两名士兵,一人在粮队前面带路,一人在后面看守曲襄。
沿路换班巡查的士兵不少,越往那守城将军的营帐走,值守的士兵就越多。
秦泰他们时刻注意四周,就在两班巡查士兵换班的时候,他们正好押着粮车拐过一个拐角。
车队缓慢减速。
秦泰猛然捂住他身边那士兵的嘴,袖中短刃甩出,一刀封喉。
队伍后方的那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他面前抽泣了一路的小姑娘突然拔下发间的簪子,发丝飞扬,朝他扑了上来。
“嗤——”
发簪尖端插进脖子,那士兵被曲襄托住,缓缓往下倒。
她旁边的罗兴立刻接住那士兵的尸体,众人手脚麻利地将那两具尸体藏进粮草里,用粮草盖住。
押粮队伍拐过拐角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秦泰继续领头押送军粮,其余人扶着粮车往前走。
曲襄从粮车上下来,束起头发绑紧腕带,像个假小子,站回她原本的位置,一起押运粮草。
谁都没有注意到,这支队伍里少了两名士兵。
——
与此同时,华都西城门外。
浓重的夜色下,一队兵马隐匿在黑暗中,远远观望华都城门。
有裨将看向为首的萧峪,直言:“将军,相爷对那月氏商户未免太信任了些。卑职是真觉得商人都腐臭不堪,她们的血液里流动的尽是肮脏。为了利益,她们眼里没有家国。
“相爷如此信任她们,恐怕会着了她们的道。”
萧峪拧紧眉头想了会儿,随后只说:“她们可不可靠,能不能靠得住,这仗该怎么打,那都是相爷去决定的事,老子只负责遵守相爷的军令!
“相爷还在军营里坐着呢,你这会儿少在老子耳边嗡嗡,等相爷没军令了、老子打仗没辙了你再嗡!你嗡得老子都不知道该听谁的!”
萧峪满脸的烦躁。
那裨将一张脸上写满了无话可说。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会儿,最后双双沉默,继续看向城门。
就在这时,护城河上的吊桥缓缓放下。
城门从内打开,城内的火光直接照亮城外。
“将军,我们还是要小——”
裨将劝他小心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萧峪拔刀大喝:“将士们!杀进去!满城的粮草都是咱们的!”
萧峪直接领兵往里冲,那架势,完全是下刀子雨都不带退缩半步的。
在萧峪简单的脑子里,萧鸿有军令那必须先听萧鸿的,萧鸿没军令的时候,他可以适当的听听他那俩裨将的。
他那裨将看着他奋勇直冲的背影,狠狠叹了口气,打马追上。
烟尘滚滚,八千将士跨过吊桥,策马冲进城门。
城内霎时间火光冲天,乱作一团。
——
萧峪活像个土匪,进城之后挥刀就砍,依照萧鸿的军令,指挥麾下将士迅速占领东南北三面城墙,防止乌国那边有将士回援。
秦泰他们下城墙会合,碰到萧峪时,勉强抱拳行了个礼。
萧峪杀起了劲,一刀差点没收住。
盯着秦泰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着:“是你小子啊!你不是到我望舒侄女身边去了吗,不好好保护我侄女,怎么在这儿?”
“回将军,我们就是奉郡主之令,来给各位开城门的。”
萧峪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又把秦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正想问些什么。
这时,阮富鑫也在两名士兵的保护下找了过来。
“见过恒威将军。”阮富鑫作揖见礼。
萧峪坐在马背上,朝他点点头,“你们干得不错,相爷没白护着你们。”
阮富鑫从容应下:“谢将军夸奖。”
说完这话,阮富鑫直接摘下了他脸上的面具,“恒威将军,依照郡主之令,我们该办的事都已经办妥,这座城池就交给将军接管了。”
说着,阮富鑫又奉上一本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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