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动作,在她回家前关电视,做贼心虚似的。
沈照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栖辞一眼,倒也没说什么,笑着把签了名的球衣递给她。
“刚刚接了个电话,多耽搁了一会儿。”
江栖辞接过来,低垂着睫毛,目光淡淡地稍稍弯腰道谢。还是挺直纤瘦、清雅如竹的模样,却在沈照的目光下,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临走前,翟星眠也闪过了一个念头。
不是说,不关注橄榄球的么?
只一瞬便消失。
……
之后的两天,沈照天天开车去接翟星眠,她想偷偷跑出去训练都没机会,陪沈照睡了几个懒觉。
周五早上,翟星眠和沈照说,晚上别回来,她去纽约。
沈照说,好。
翟星眠也有段日子没去看爷爷了,爷爷今年七十二岁,独自一人住在纽约。虽然时常会发短信,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二月份去找沈照时,情绪不对,她也没敢回去,怕爷爷看出来担心。
但是等到了晚上,翟星眠一出校门,还是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车。
她眉梢无奈扬了一下,说不高兴是假的,心跳的声音都有些雀跃,她走过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别过来了么?”
语气虽抱怨,但带着显而易见的甜蜜。
沈照懒懒地扬起唇角,垂着眼皮,目光在她的脸上轻轻点了下。
口是心非。
果然,这个年纪的小女孩都这样,好哄。
随后,她弯眉笑得真诚:“想你了,不可以么?”
“再说,家里女朋友脾气大,我要是不来,她生气了我还得哄,受累的还是我。”
翟星眠有点懵:“我哪有让你哄?”
沈照反问:“没有么?”
翟星眠想了想,突然就知道沈照指的是什么了。
有次周六,翟星眠做完兼职准备回家,正赶上下大雨,躲在房檐下,左顾右盼打不到车,周围的商铺一个接一个关闭。
翟星眠连着给沈照打了十多个电话也没人接,到最后,耳边已是熟悉的声音,提醒她对方手机关机,心顿时凉了半截。
那段时间沈照刚毕业,两人矛盾不断,没有一次不是翟星眠先低的头。
沈照还时常找不到人,发信息也不愿意回,这次为了躲她,甚至把手机关机了,翟星眠突然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意义是什么。
她强忍着委屈,又等了十来分钟,终于打到辆车。
回家一看,沈照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用平板打游戏。
翟星眠抢过她的平板,扔到沙发上,破天荒发了顿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