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信任你,才将你保下?但我相信你的代价便是固北发生火灾。”
说着,他突然将笔头扔掉,眉锋微皱:“为什么纵火,想趁乱逃脱?”
我心底咯噔一下,脑袋里却早已组织好解释的语言,因为这插不了嘴的十多分钟,终于让我明白了祝华晟想表达的信息。
他用手指监控,比划了二,意思是说,这场大火是多人犯案,至少有两人,都是固北仓库的执勤人员,而且其中至少有一个在监控部门,所以能趁乱替换掉早已准备好的不在场证明。
他喝药水,并喷在衣服上,是想告诉我,既然是内部员工,对方只可能是在工作时间段、别人视野内将汽油瓶带进了仓库,那浓烈的汽油味,就一定会残留在他制服、与储物柜里面。
这为百密一疏的证据,唯一能证明我清白的希望。
他怎么这么精明?
我皱皱眉,祝华晟竟然比我这当事人考虑的还要周密。这么精明的人,又是混血儿,怎会甘心在小小保洁职位屈于温饱?
但我咬咬唇,始终没把这些辩解,说出来。
对,不能讲给裴东听,因为到现在我也摆脱不了、亦解释不清是自己跟赵恩义透风报信那件事,此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裴东再次庇护了我,我却不敢再奢望还有第三次了。
那么,如果真正的作案者也心思缜密,趁乱将制服之类给烧掉了,这看起来便又是我胆大包天跟裴东他耍小心眼欲盖弥彰,即是他绝不会再容忍的第三次欺骗!
最后,我便是保持了沉默,看起来即像默认,但也是给自己保留了,以后能解释的一线余地。
“你认了?”裴东微戚眉锋,我心底顿时咯噔一下,不敢想象他会有多恼火。但他冷漠的俯瞰我良久,竟然仅是薄唇微启道:“出去。“
不迁怒我?
我觉得匪夷所思,紧忙低头走了出去,阖上门前一秒,偷偷瞥视,望见他双手插兜立于窗下,挺拔却压抑的背影,叫我感觉那两厘米的门缝内,却是遥远无际的距离。
裴东这个男人在心底,变成永远难以琢磨的迷。越了解,就越无法理解的神秘。
“薛染?薛染!”
傍晚时候,我被一阵剧烈晃动惊醒。睁开眼,看见是守在门口的保安。
他一手拿着对讲机,另一手不断擦嘴角白渍,显然也才刚打过盹儿。
“怎么了?”我迷惘的问。
他神色很焦急,粗鲁的将我拽起来,便叫我别废话,赶快出去就是了。
就这样迷迷糊糊被推到门口,脚却怎样也迈不出门沿了。是因为看见裴东已经推门而入,还挽着一个纤瘦身影。
他穿着亮蓝色剪裁得体的西装,五官在夕阳阴影下趋于雕刻,单手插兜。女人便挽着他一只胳膊,明眸皓齿,身姿婀娜,湖青色长裙与指间闪闪发光的粉钻,衬出得体优雅的气质。
两人相挽给人的感觉,便是像在看一副,描刻欧洲贵族的油画。
这样想着,我心底竟有点酸酸的。
“这位是”
女人看见我,甜美的笑意微微收敛,裴东则阴冷的瞪了眼面色煞白的保安。
我两眼一亮——佳人有约,原来是这么回事。
“您好小姐,我是“便随机应变道”我是裴总的佣人,正在收拾房间。”
裴东微蹙眉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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