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微微歪斜脖颈,冷冷淡淡的看着我,就像在问我是否不知死活?
看得我低下头时,他才向阿华使个眼色,然后起身离开。
我不甘心的追去,被阿华挡住,拉住我的手腕拽往走廊,最后扔进黑漆漆的储物间里。
“放我出去!让我见他一面,要么至少帮我托句话?”
我拼命敲打已被上锁的大门,砸的拳头都红肿时才跑去窗口张望,那一片黑暗,叫我愈来愈心急如焚。
邹凯不会是空穴来风,我很确定这点。因为他参与了绑架事件,便也定然从梁正嘴巴了解过裴东是何许人也,不是真的火烧到了眉毛,他不可能来自撞枪口。
最重要是,妈妈算得他干娘,小时他妈妈闹离婚一回娘家就是两年,他爸爸又经常在外地跑工程,这两年便是妈妈将他拉扯大。如果说出卖我之后,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我也只能想到与妈妈有关了。
怎么办?心就像着了把火,五脏六腑都要烧尽了!我死死咬着下唇,简直想从窗口跳出去。
正在那时候,突然听到嘘,嘘的怪声。
我回过头,诧异的看见门居然已经被打开了,一双湛蓝的眼在门后望着我,正在招手。
“哑巴?“
我掩嘴惊呼,紧忙跑过去 “你怎么来了哑巴?是”
“咔“
祝华晟使劲敲我脑壳一下,我掩住嘴的时候,他已经贴着墙面走开了。望着不远处背影,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迟疑几秒,鬼使神差随他去了。
走廊里,每个转角都有两名保镖守卫,这便是栋没有出口的迷宫,祝华晟却对这里极其熟悉。
他一手捂着我嘴巴走在前,看见安保经过便猛挥手叫我蹲进黑暗里,那冷静深邃的蓝眸叫我联想到冷艳神秘的波斯猫,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屈于饱暖的保洁。
心惊胆战躲过层层监守,最后,我吃惊的发现九点就该锁门的厨仓,竟也是开着的,祝华晟就立在窗边,用下巴指了指扔垃圾的仓口。
“你是叫我滑下去?“
他不语,顾自从橱柜掏出捆麻绳系在我腰间,然后冷冷盯着,似在说我自己下去,还是他“送”我下去?
我咬咬唇,戚眉道:“不行。“
“我是说,我没关系,但被人发现了你怎么办啊哑巴?我“
话没说完,祝华晟竟然一把摁住了我的脸使劲一推,眼前便是天昏地暗,还没来及害怕,人已经被管道“排泄“在一大堆软塌塌的垃圾袋上。
这样冷的空气是已经在外边了?
我吃惊的爬起来,看清自己已站在别墅外的垃圾桶里,心底便不是滋味。摸摸被摁出条印儿的鼻尖,我想祝华晟这人乍看有双柔缓如月的蓝眸,性格却是偏执。这可不是小事,他怎不听我的?
正在犯嘀咕,我眼角瞥到什么,心底却是咯噔一下,脸色也变得很不自然。
我发现垃圾箱正对着空无一人的后院窄道,漆黑的栅栏外边,一身棕色衬衣的男子,满脸的失魂落魄,烟灰掉在鞋面儿都不自知。
忐忑半晌,我还是咬唇道:“邹凯”
“嗯?“他倏然起身,眼底有了光:”小染是小染吗?”
“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小染,你知道吗我想你都快想的发疯了!”
“闭嘴!“我压低嗓音吼道,紧张的瞥了眼远处随时会看过来的门卫:”我没时间看你做戏,你到底有什么事快点说!“
是的,我没时间、更担心祝华晟。我对裴东还有利用价值,哑巴就只是个扫地的
绝不能连累他!
“你快说啊?“
“说,说,但我,想说什么对,我是想说你瘦了小染,而且没想到那个哑巴居然这么守信,看见他在扫树叶,我只是开玩笑问他认不认识你,有生死攸关的事转告,根本没抱期望,没想到,他还真把你给带来了“
“谁叫你利用哑巴!”我突然感到心疼,心疼的窝火:“他只是个扫地的,你知不知道你有可能把他害多惨?”
邹凯闭了嘴,那种蔫巴巴的表情叫我心慌——他不是这样的,他在兵营大熔炉里淬了三年,没出大事不可能这么精神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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