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他怎么能这么不择手段!
见我脸色变得难看,汪琴拍了拍肩膀道:“放心吧,没有搜查令,墨庄不是他能随便进出,我会帮你阻挡他,所谓威胁也完全不必当回事,他官二代的身份,更怕你母亲现在受到刺激有什么不测。”
“但这反倒提醒了你,薛小姐,你现在最该做的不是怨恨裴总,恰恰相反,不是他你现在早就被关进了监狱里,这对阿姨的刺激,怕是极大的。所以,我看您最该做的是尽快证明自己清白,好好想想,那天在b2区到底有没有看见过什么可疑痕迹?“
我没回答,躺在沙发上阖住眼皮,火灾时的一幕幕连环画似闪过;但当最后睁开眼,脑海中倏然泛起的灵感,反而与当天见到的一切都毫不相关。
而是
“小汪”我蹙眉问:“你能不能告诉我,有玫瑰花香,似乎还有淡淡的茉莉味道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在能少数靠近裴先生左右的人里,又有谁用过?”
“香水味?能靠近裴总的人,定然不会用廉价香水,这个味道,大抵是tiffany或arpege吧。”
汪琴困解道:“但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我觉得这味道很特殊。”我蹙了眉:“而我这个人对味道并不敏感,所以这份记忆只能是因为来自很熟悉特别的人,所以才叫我印象深刻。“
“而在墨庄里,我接触过的人并不多,显然不是你的,也并非朱媛身上的味道,而是“我想了想,笃定道:“蓝月。”
“蓝月?”
“嗯但你知道最近我又在谁身上嗅到过这种味道么?阿华!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但我确定他没喷香水的怪癖,因为在他身上有时能闻到,有时却又什么都没有,所以小汪”
我抿了唇,坚定的眼神“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能不能帮帮我,跟裴总托句话?或者调查调查蓝月的私人物品。”
也许这太匪夷所思,叫汪琴听完后,蹙了柳眉。
沉默半晌,她低语道:“张达华十多年前便随裴总左右,是裴总在毒贩手里救了他的命;薪资方面,他现在拿的则跟分公司总经理足划等号,绝对处于同行翘楚;另外,最重要是我了解他,他这种男人,最清楚站错队会有什么下场。你臆想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说完,她不动声色用眼角眺了下墙角监控,我立马会意。
是么
落寞的低下头,我自嘲可笑。但凡裴东出入阿华都会贴身保护,这种距离,代表了百分百的信任,还有权利。正好比现在,阿华他伸手就能触碰到儒墨斋上下全部的监控资料,刚才如果汪琴有一句话说漏嘴,就势必已经埋下了祸根,未来几天都得惶惶不安。
所以就算察觉到不对劲又奈何?我竟妄想叫汪琴帮我,这种烫手山芋谁会接啊?
“看不出你这样轴裴小姐。“汪琴突然从皮包拿出盒西点放在桌面道:”难道你就没发现裴总压根儿没安排保安看守你么?其实你去食堂偷吃点东西,根本不会有问题。”
“好了,裴总今晚可能会过来,明天要去东郊视察工地,阿华也得赶早到达固北做公关应付工商局,墨庄与公司都有我的事要做,我就先走了,你早些休息。”
汪琴扫眼腕表,挎好包便要离开。她随手带上大门时,我看见有什么东西从她包里掉了出来,急忙跑去帮她捡起来;而她却听不见我唤声般头也不回的往转角去了,似有急事。
怎如此马虎?
在心底嘀咕着,我正想将那手机揣进兜里改天还给她,视线,却猛地在屏幕一僵。
我看见那上面正切换在一则通讯名册,一眼便被其中一串号码所吸引——儒墨斋人事处-张经理
汪琴
这算什么?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心底,荡起了层层涟漪,我瞥了眼监控头,焦虑的在房间瞎绕圈子。
最后,还是咬咬牙,走进死角将号码拨通过去。
“喂,汪秘书么?你可好久没打电话来了,怎么,有事儿?“
“对了,你这声音”
“咳是感冒了,有点发炎。”我紧张极了,强迫自己镇定,深吸口气,才壮起胆道:“长话短说张经理,儒墨斋前任经理蓝月是突然被辞退,所以她的很多私人物品与办公用具,我想,应该还都留在她在墨庄办公与住宿的地方?“
“没错的。“
“那就好!你现在立马让下属把那些东西原封不动的,带到裴总的房间里来吧。”
“没问题没问题,不过“电话那边有些困解:”都是些琐碎东西,汪秘你要这个干什么?”
心底一沉,但我也没慌,使劲想了想,尽力模仿汪琴语气道:“自是因为她之前所处职位,能接触到的机密太多了,裴总现在怀疑她有泄密的前科,需要立即纠察清楚。”
“尽快吧,对了,直接放进裴总卧室,某些文件他晚上要亲自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