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夜深人静,被下属搀进二号别墅,我走在廊道心不在焉。
推开下人手指的房间,我走进去,还没来及放下换洗的衣物,眼神便猛然一滞。
晚风微澜,男人就静悄悄坐在窗边,木纹色浴袍的领口微微敞开,流泻一抹挺拔健硕的身材,眸光就像盘旋夜空的鹰隼深邃而明亮,倚颚而坐的姿态,有种高冷孤傲的味道,黑影被月光拉的欣长。
“还不睡么裴先生?”
他不语,好像在沉思,平静的就像尊雕塑;我抿了抿唇,口是心非道:“白天时候,是我情绪失控了,那些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他眉锋微微蹙起,过了会儿,冷酷的声线:“那为什么要说出来?”
我咬着唇一言不发,猛地低头朝小卧走去,步伐太疾,扯得腿弯一阵刺痛,我闷哼声便蹲了下去。
“怎么了?”
抬起头时,他人已经半跪在眼前,霸道的将我手掰开,望着腿弯渗出的几行血丝眉锋紧簇:“我告诉过你,三天之后再出院,你以为真的不会留疤?”
“走开!”我猛地将他手推开,心底的怨气莫名化作了胆气:“留不留疤关你什么事?反正从第一眼见到我开始,你就从也没有好感过。”
他眼神微愕,薄薄的唇抿成沉默的直线,退回到沙发上时,低沉而笃定道:“我改主意了,”
“二十天之后,再准你回家侍母。”
“什么?”
“你答应过我了裴东!”我恼羞成怒:“怎么能出尔反尔?”
“规矩是我定的,我想怎样,就怎样。”他嘴角乖戾的勾起:“自己都照顾不好,就少平添事端,你现在连“先生”都免了,我也不见得每次都会为你擦屁股。“
“你!”
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憋屈的想哭:“我就真的这么招你讨厌?看到我难受,你开心对吗?“
他缄默无声,深邃的眼神在月光下有种莫名的压迫力,我咬唇站着,彼时,感到紧攥的拳头里,发出咔嚓脆响,却猛然一惊。
我紧忙将拳头从口袋抽出来,展开时,望着那一滩碎成块状的焦黑,心底凉飕飕的感觉。那是裴东无比重视的、用纸做的星星,在手术室时医生帮忙收起来,我本想还给裴东,方才无意识的用力,却是给捏碎了。
“给。“我忐忑的递给他,看见就算化做灰,他也一眼就认出这是什么东西,脸色陡然的阴沉。
我怕极了,下巴死死抵在锁骨,等待他的咒骂责罚;他抓进手里后,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看着。
但那种焦虑的眼神,已够我受的,是十分委屈难过的感觉,明明是在自救不暇时,下意识保护了他所重视的东西。没曾想不仅不会得到褒奖了,看起来,反而像是自己给他弄坏掉的。
是否就是天的启示?喜欢上他这种男人,要么天赐良缘,要么飞蛾扑火灰飞烟灭!自己显然不会是前者。
那么就远离他,远离他,越远越好!
“薛染。”
刚整理好衣物,落寞的走向侧手小卧房时,突然听到他的唤声,心道,他终归还是忍不了要发怒了。
忐忑的回头看,却看见他只是静静望着手心焦黑,眼神出奇复杂,有些深沉,也有丝柔情。
“其实我对你“他薄唇微张:”也并非没有好感。“
什么?
打了一颤,心跳加速,悸动似猫挠。我就从来没那样紧张过,紧张到口齿打结说不出话,还伴随着滚滚不尽,说不清还是是惊多点喜多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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