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哽咽的喊:“我不走”
“我要和裴先生在一起,我要见他!蓝月根本胡说八道,如果妈妈真是你们要找的邵琬贞,那我就是你们要找的薛染毫无疑问!给我次机会好吗?我能将功补过,我可以帮裴总做任何事情!”
“停下!”汪琴使劲将我推开,很低冷道:“薛小姐,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不管你的身份假假真真,你背叛了我们裴总,辜负了他对你的爱和信任,你就没有资格再接近他!“
“可错的都是我吗?”我死死绷住泪腺,声音却已带着哭腔:“他说我是他的女人,可他背着我带走了我妈妈!他真的爱我吗?还是就像他刚才说的,自始至终就是利用而已,只有我在自作多情!”
汪琴没当即回应,眼神越来越失望,直到最后冷冷道:“你真的不够强大,薛小姐,若不然怎会问出这么可笑的问题?裴总是你的爱人,在你内心深处,却根本没信任过他,所以被人稍作挑拨,你第一时间就把他往坏的方面想!薛小姐,这样的你,真不配得到我们裴总的爱,我都为裴总感到不值!”
“那就拿着吧,尽快离开,你母亲现就住在北京首府疗养中心,是绝对安全的政府机构,已经打点好了关系,你要害怕遭到毒手的话,也可以以护工身份住在里面。”
她将烟蒂丢进下水道,然后把船票使劲塞我怀里:“但以后不要再回来了。话事人卷入绑架事件,整个坤成集团都遭到重创,只要你还留在墨庄,就是那眼底的沙,不管芈承先还是裴总叔父,他们都恨不得你死,也能动动手指就付诸实现。所以薛染,你真的不知道我们裴总对你有多好“
“我就没见过他对人这么好过,但是不是就像他说的,他对你好,你却还在偷偷骂他虚伪?”
看着汪琴冷冷清清离开的背影,我酸楚的低下头,眼泪一颗颗打在船票上面。
你也是这样想的吗,裴东?觉得我是故意的。
但我没有,真的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肯,多一点的信任
腥湿的海风,冷冷吹在脸蛋,海鸥鸣叫莫名让人感到悲伤,海洋太宽广,看到的也就不只是自由,反而是船驶在其中的卑渺,迷惘,与空洞。
望着通洋码头的铁锚雕塑,我突然特别喜欢这个地方,不记得那些惊心动魄,只记得在这里,我与他经历过生死。
那是我最勇敢的一次,
突然那么的想哭,反正没人认识,无人在乎;又掉不出一滴泪,他说他,不喜欢轻易掉眼泪的女人。
后来,就变成了心疼我掉下来的眼泪。
裴东
裴东
再舍不得,船鸣响起,还是下意识随着人群退搡,走上甲板。望着这座即将远去的城市,我紧紧咬住下唇,手握着船舷,越来越攥的紧绷。
“请各位乘客注意安全,船马上要开了,携带好随身物品。”
随着船员的呼喊,一阵剧烈的晃动,靠在岸口的甲板缓缓的往回收。望着那冷冰冰钢板,就像把铡刀似得,往心口越扎越深。某种一直在泛滥的情绪,随着大颗大颗滚出的泪珠,在四肢百骸无可抑制的蔓延。
“谢谢大家乘坐本次嗯?小姐,你在干什么?你我去!快回来小姐,危险!”
“砰“
“你脑袋没事儿吧?哦不,我是说你腿没事儿吧?该死的,快叫救护车!”
于是,当被水手脸色惶恐的扶起时,我才有些木纳的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回到了岸口上。鞋跟已经被折断了,脚踝刺骨的疼,膝盖和肘尖大片擦伤还在滴血,一只鞋子,孤零零悬挂在已经彻底收回船舱的铁板桥上。
我愣了半晌,旋即猛地推开阻拦的人,在人群错愕围观下,拐着脚大步大步往外走去,越走越快,最后便是用跑的,大颗大颗的眼泪,随着心脏一颠一颠不停的掉出来。
我不走,裴东,我不走!
哪怕形同陌路都可以啊,但我怎么能够带着对最深爱的男人的愧疚,与不甘,就这样丢盔弃甲的逃走了?
你可以不原谅我,裴东,但船能带走我的人,带不走我的心!我必须做点什么
“美女,刚从甲板跳下来那人是你吗?唉我去!这么多血,原来不是拍片儿啊?”
“所以去医院吗?”
望着出租车司机担忧的眼神,我阖住眼皮挤出最后几滴泪水,深吸口气,淡淡道:“不”
“带我去华盛公司,继承人是祝华晟的那个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