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祝华晟怔怔望着我。
半晌,笑容苦涩:“小染我记得他们说你见到我的时候,裴东也不过才刚刚认识你?”
我擦了擦眼角:“什么?”
他压抑的缄默,拳头在口袋里紧紧握成了包,最后笑了,笑的痛苦:“几小时而已”
“错过短短几小时,小染,错过了你我所有可能?”
我还在发愣,突然有个女人从阳台走进来,她手里握着还在通讯状态的手机,无框眼镜上柳眉紧皱成川字:“我听够了阿晟,两年,说短不短,但说长,也就那点时间,你怎么变了这么多?”
话落,她冷冷看着我,面无表情道:“我是华晟在大学的辅导老师,华盛金融总顾问,你可以叫我芬姐,但不必告诉你叫什么,没兴趣了解。”
“我只要你知道,华盛现在股票大跌,简直是个笑话!我们选在法院开庭当天重组上市,就是为了让裴东的败诉成为千载难逢的垫脚石!我刚才还在纳闷,十拿九稳的官司,阿晟为什么突然撤消了上诉?现在知道了,原来是因为你!”
“出去。”
她刚说完,便听到这样生冷的话语。她好像很不甘心,但扫眼祝华晟澈冷的蓝眸,还是握了握拳,快步走出。
“哑巴”
祝华晟躺倒在沙发,扬手示意我别过问,我看着他阖住眼皮那隐隐透着痛苦的模样,却依然忍不住道:“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喜欢我什么?我从不认为我薛染是一个多优秀的女人,甚至在遇到裴东以前,我还是一个经不起丁点风浪的爱哭鬼而已现在也是。“
对啊,我还一直以为,他在墨庄对我说过那些话,不过为了勾起我同情心罢了。
“很多。”他突然睁开眼,凝望我孤冷的蓝眸,像最清澈的溪流,却又飘了几张秋黄的枫叶:“我喜欢你害怕时也不会忘记思考的灵动,喜欢你马上要逃出墨庄,却依旧驻足回头担忧我的眼光。”
他起身走来,眉眼深谙“听说裴东要打断你的腿,你依旧在为我求情,我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利用你?嘴都毒紫的时候,你流着眼泪说不能连累我,让我不能够真的撇下你不管而且是以后都不能了。“
“但这都不是理由。“抚摸着我的脸颊,他眼神透着分伤感:“因为我喜欢你,喜欢就喜欢,为什么要理由?”
心底一颤,我立马将他手扫开。
沉默几秒,尽管心情很压抑,我却尽量用俏皮的语气说出来:“姐已经有人了,哑巴,你就死心吧。“
“但你应该比我大吧,咯咯算我占你便宜。”
说完,我便笑盈盈走向厨柜。祝华晟微微低首,放弃般的缄默。再抬起脸时,那眸光却像刚刚融化的冰水。
“我凭什么死心?”他冷哼:“就因为你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一个有妻之夫?“
“你说什么?”我倏然转身,一个手软,刚拿起的盘子重重摔碎在地。
他静静凝视我,半晌后,才用发声器生冷道:“芈承先替坤成抵御了广寿与华盛的联手压制,裴东为他囚禁了我,里应外合,打压所有华盛元老代任董事长期间的效益,让他”勉为其难“的将我爸爸一生心血空手套入囊中!呵,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我了解裴东比他芈承先更深,不然,你以为我真会那么小气阻碍你追寻幸福?“”
祝华晟顿了顿,表情更严肃道:““既然一切的出发点都为利益,彼此安能养虎为患?除非彻底捆在一起。”
“月婵苦苦倒追了裴东六年,她又不是痴女,你以为是因为什么还不放弃?因为就在我被绑架的前夜,芈承先就要将芈月婵嫁给裴东!而你的爱人裴东,他也答应了。至于月婵纵然明知道是政治婚姻,注定不会得到幸福,她也心甘情愿。“
“就像你。“祝华晟凝视我,拳握到发抖:”盲目到极点!“
“闭嘴!”
我倏然喊道,突然的耳鸣作响,那是什么?是心被揉碎的声音吗?
“那又怎样?”我突然笑道,尽管舌尖都被咬烂满嘴的血腥:“只是口头承诺罢了,又能说明什么?”
话虽这样讲,心却疼的愈发厉害。他给我的,不也是口头承诺吗?
抿抿唇,我不允许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脱下刚穿好的围裙,扭身便朝卧室走去;祝华晟凝视着我拳头越攥越紧,好似见我这般,他自己也会感到痛苦。
“既然这都不够让你死心,那么固北火灾呢?”但最后,他薄唇下意识跟着发音器开合的弧度,仅是更大了“你以为固北那件事,是谁纵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