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的让贤,你说呢,华晟?”
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我看到祝华晟听到这话,蓝眸猛地睁圆,就像什么秘密被戳破般阴沉;
他侧首望向我,我犹豫会儿,点点头,祝华晟便挽着我尾随裴东背影又返回了甲板。
我们回到刚才的餐桌,裴东扫了眼桌面那杯喝到一半的红茶,拧拧眉便丢进垃圾桶里。那让我心底微悸,他知道我不喜欢吃过辣的东西,甜的也是,味浓会恶心。
“裴总,我想我们之间,似乎”
“我不习惯跟一个机器人讲话。”裴东双手交握置于怀中,拧眉打断祝华晟道:“你应该不需要这东西,嗯?“
祝华晟脸色愈发阴沉,生硬的勾起嘴角用发生器道:“这两年里,我同样见闻过许多对裴总很不利的事情,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彼此咄咄逼人,你说呢?“
裴东冷笑声,没有言语,两人一黑一白的西装颜色宛如天生对立。
默了半晌,他才低低道:“如果染染不喜欢我与你敌对,我可以暂时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别人会不会,我无法保证。“
“蓝月,跟薛英岚接触过。
砰~
我诧异的看见,祝华晟闻言后脸色哗变的拍桌而起,他阴沉的凝视裴东半晌后,转而询问的看向我,我下意识点点头,他便很快步的离开了。
怎么了?
一定是出了大事,不然祝华晟不会焦急到丢下我独自面对裴东。
“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说华盛的现状,很不乐观。芈承先可以借助它的金融性质,做出许多需要很久才会被揭发出的灾难,但很久,不是不会。”
说着,裴东勾起的嘴角抿成条直线,拧眉望着桌面海鲜餐盘:“怎么,离开了我真是万事皆宜,连剁椒鱼头都可以吃了?”
“是哑巴点的,我没动。”
我为什么要解释?
抿抿唇,祝华晟走了,我想我没必要留着,他都要结婚了,我不想面对他承受这种过浓的煎熬!
我起身便要离开,裴东坐在原地纹丝未动,好像不想阻拦,脸庞却阴沉到极点:“这算什么,呵,夫走妇随?“
“太过了吧,薛染,他是去办正事不堪打搅,你以为他是我,也会无底线的纵容你那么多?
夫走妇随?
可马上要结婚的人是你啊!还有三天,你他妈就这么着急?
裴东,我恨你!你为什么不等我?
几滴眼泪噎住了喉咙,我死咬着下唇,提起裙摆撒开步子便朝甲板下狂奔而去。
“薛染!”裴东离开椅子快步追了过来,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摁在墙壁上,眼神阴厉到极点:“我认识芈承先的警卫员,告诉我,芈承先找你干什么?威胁你,还是利用你来对付我。”
我会对付你?裴东,你就这么想我?
难受极了,想走走不了,我瞥头躲开他视线抿唇不语,感受到他视线越来越阴厉,仿佛火焰炙烤着皮肤。
但看见我眼角一滴眼泪从睫毛上掉下去,大手却倏然失去了力道。
他松开我,高昂下巴,眼神淡漠:“不说,好,我不逼你。但你记住薛染,这些天,就当我放你的假期,如果我想,随时会收走你的自由。”
什么?
我看着他,凄然的笑起来。
裴东,你等不了我,却还想要我做你的情。妇吗?裴东,你是不是真的要把我践踏在脚底下!
“凭什么?”我冷冷笑着,笑的心底揪疼:“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现在也并不怕你,也许你说的没错,我的确该跟祝华晟紧点,对我的生活有帮助;而芈月婵才是你的女人,你并管不着我!”
裴东淡漠的眼神,一寸寸降低温度,撑着墙壁的手掌也无声无息攥成拳头。
“那你就该走进我们的殿堂,为我们的婚姻献上最诚挚的祝福。“他鼻翼皱起,如数九重天的一字一顿:”你欠我的!“
什么?
要我,祝你们幸福...
眼泪连着串开始往下掉,我死死咬着下唇直到渗血,同样咬牙切齿:“休想!你不爱芈月婵,裴东,你只是在利用她,我知道;芈月婵是个多像她爸爸的小人,我更了解!你们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肮脏的,所以我永远不会祝福你们,裴东,永远不会,我绝不会踏入你们的婚礼现场一步被你们羞辱,你做梦!“
裴东好像特别欣赏我这幅歇斯底里的样子,并且似乎验证了什么的瞳仁中阴厉松懈下来。
他伸出宽大手掌,想擦拭我的眼泪,旋即脸色却突然沉了沉,似乎想到什么,他拧眉低低道:“你不会来参加我的婚礼,更不会祝福我们,是么?。”
“其实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来这里?”他背过身,俯瞰着这巨大的轮船:“是因为在这里我们经历过生死,在你眼底是美好?”
我抿唇不语,一边擦眼泪,一边揣摩他什么意思;裴东却似已得到默认,他笑了笑,随手将候在船舷的下人招过来,低沉道:“这艘船应该是马老板的,告诉他,我买了,不论出多少价,概不还口。”
什么?
我倏然一怔,隐隐猜想到什么,心情既惊讶,又淡淡暖流回潮。
却还不等我询问他证实,他便将我所有的奢念,撕扯的支离破碎。
“通知芈小姐,我们的婚礼现场需要作出更改,就在这艘轮船上,迎着海风,可以购买一些白鸽释放,是非常浪漫。”
这样淡淡的说完,他面向我摊开双手,作出欢迎的姿态。
“薛染。“沉默会儿,似笑非笑:“欢迎你,参观我的婚礼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