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了半晌,突然感觉特别难受。我使劲攥了攥拳瞥开视线:“你别叫我女儿”
“薛靖远,你找我,甚至不惜带妈妈来污染这么严重的地方,到底为什么?直接说吧。”
“薛靖远”
“可你刚才还叫我爸爸,我听到了。”他脸庞一怔,好像特别无助看向刚走进来的妈妈:“琬媜,这”“小染!”妈妈虽然已能走了,声音却十分虚弱:“你爸爸死了,那是妈妈为你好,在骗你,他现在活着,你怎么能不叫他爸爸?”
我强压住心疼,面无表情道:“但妈,你那天不是说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梁思琪才是。”
“小染,你”“唉别吵了琬媜,女儿这是有怨气,较什么真儿啊?”他突然将妈妈拉过去,笑着微微摇头:“薛靖远就薛靖远吧,不管怎样,闺女叫出口,都是甜的。”
我愈发感到难受,紧咬下唇:“我没有时间,如果是要听你这些无用的话,我想不如带妈妈去做次全身检查。”
“小染,你怎么还越来越“
薛靖远扬手止住妈妈,静静看了我良久,微微点头:“好,分的清情况,压得住感情,像我薛靖远的闺女儿“
“那爸爸,就开门见山。“他让妈妈坐在他旁边的炕头,然后道:”染儿,不管你怨不怨我,爸爸要你知道,也许以前忌惮太多我对不起你和你妈,但现在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给,拿着。“
“这是?”我有些愕然望着他递上的一枚印章。
他蹙蹙眉,神情变的严肃道:“这是广寿集团董事长的印章,本身,就有一票否决的权利,代表爸爸被冻结起来那部分股份。是开创公司不久,我就公证过的合法继承人凭证,行政权力,大于一切。
什么?
我顿时愣住了,如果是真的,那他把它交给我,这不就是意味着我连薛英岚的董事长职位,都已经能够罢免了?
“还有四枚。”他笑着扬起右手的四根手指,让我心惊与心疼的看见也只有四根手指。
“那四枚,都在跟我一起创业的四位公司元老手里,也都公证过,但权利,皆没有这一枚大,合起来也没决定权。”
“染儿。”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我还在望着印章愣神,竟也没抗拒,听到他说:“但爸爸给你这印章,不是让你去跟你姐姐争夺地位,而是要告诉你,爸爸不是二十年从没想过你们,事实上,爸爸早就留给过你们一笔遗产。”
说着,他从木抽屉里拿出份信封,缓慢的置在桌面:“爸爸这一辈子,太辉煌,这并非好事,代表树立了更多的仇家。这广寿,看着是庞然大物,但如果有一天,被那些仇家群起而攻之染儿,它可就什么都不是了,甚至会变成拖累。”
“所以,我才那么早,是在和你妈妈离婚时就给你们母女俩留下了这笔遗产”他顿了下,眼眸深谙:“数百亿的遗产。”
我心口骤然一沉——他给我和我妈妈,留下过数百亿的遗产?
如果是十几年前,那不是割走了他多一半的资产吗?
他没察觉到我异样,眉头越皱越深道:“但怕恶人会见财起意,害了你们母女去冒领反而成祸患,所以当初,爸爸在遗嘱声明要盖上全部的五枚印章,这遗嘱才奏效。可是现在你姐姐掌权,连我都已经揣摩不清楚,我这大女儿怀的什么心思,又有没有拉拢势力?所以,并没说的轻巧啊“
“可你是公司创始人。”我下意识道:“薛英岚只是代任,你回去了,还会有这些问题吗?“
“不要!切莫不要哦我的傻闺女儿!”他面色突然一僵,很急迫道:“你看看爸爸现在什么样子?就像过街老鼠,无时无刻的躲在缝隙里苟延残喘!这是谁害的?是裴东!裴少华,还有芈承先!我根本不敢现身了,我不知道踏进会议室的下一秒,会不会就摔成一滩肉泥贴在马路上!你永远无法想象这些人有多可怕,他们毁了一个人、杀死一个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另一个目的。”他叹口气,望向我的眼神竟带着祈求:“染儿,爸不奢望你能理解我,但你一定要听爸的话啊!爸爸其实在码头枪击案听到风声后,就一直在暗中关注你了,看见他在车上亲你的时候,爸真恨不得冲出去与他同归于尽!他怎么能对我女儿也下手?禽兽不如!”
薛靖远激动的直用拐杖敲击地面,让我很不是滋味的咬唇道:“你不准侮辱他!他是我的爱人,他对我很好;你是我爸爸,也的确被他绑架过,但那并不是我不相信或敌对我爱人的理由!是你抛弃了我们母女十多年不管不问,甚至还在婚姻时,就让妈妈承受隐藏婚事、眼巴巴看着你跟薛英岚妈妈出双入对的侮辱,至少就父亲与丈夫这个身份,你早就是死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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