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
“是么,所以线包子?”
“再猜。”
“好吧,那”
“染染。”他不耐烦了,突然掰过我,蹙眉望着我,我被这突然的深沉氛围骇得一怔。他眉蹙很久,更低沉道:“这是我对你的心。”
话音落下,他扯着指肚微微一拉,那线团便俨然收缩成一个模糊的桃心状。
“裴东”
笑意,一丝丝收敛,我再也无法扯出那种轻佻弧度,仅是呆呆望着他;他蹙眉看着那线团,眸底深谙的仿佛夜空让我看不透。他拉住我的手,缓缓扯进怀里,低语:“你就是这手,染染不管拙笨的、灵敏的,粗暴的,爱惜的不管你怎样动作,只会让我对你的心,越收越紧,越来越乱“
“染染,我没给过你什么,我给过很多连感觉都没有的女人金缕玉衣,但我没给过你什么因为我对你的心,不存在花言巧语,没有销金浮华,就是这样简单的一根线,逐渐绕成解不开的麻,你懂吗?“
他将我抱得更紧,我莫名难过,同样紧拥他宽厚的背,呢喃着我懂。
我将那线团握进手心,放进皮包,靠着他肩膀酸涩的笑,那里已经装了他的誓言,埋葬他的过去,现在又添了他的心他说什么都没给我,他把什么都给了我。
“那女孩呢?“半晌,我才悄悄抹掉眼角的泪渍,微微起身问道:“她还好吗?”
裴东抿着薄唇,静静道:“那个女孩告诉我,她的心脏源于某种因由,就要凋零,枯萎,腐烂。但她觉得,那不是她的心,心跟心脏不一样,所以她编织了这样一个结,说谁有耐心帮她解开,她就嫁给谁,那个人也一定会娶她。“
我愣了愣,回过神后,只是发自内心道了声好姑娘。换做我,早死气沉沉,怎可能还会有这种乐观的憧憬。
“薛总?”李主任突然在身后道,:“不好意思啊,打扰您跟裴老板了,但矿窑里边的工人对您下的命令有些不懂,我也说不清,想您过去瞧瞧。“
我下意识看向裴东,见他默许,便微微点头,起身跟了过去。
“有什么问题?”走在矿洞里,我戴上安全帽这样问道;李主任用手为我遮着掉下来的灰尘,:“好像是矿洞本身产量和您规定的出荷数量方面。”
我蹙蹙眉,加快步伐走去,走到蛮深的地方,突然听到身后几声闷响。
我回头,诧异的看见有两个人倒在地上,刚小跑过去想问他们怎么了,脸色却猛地煞白。
他们胸口有坤成的徽牌是裴东的手下?大抵是不放心我,可好端端他们怎么晕了?
这样想着,我猛地抬头,便心惊肉跳的,看到侧手边凹陷处四个矿工打扮的身影藏在那里,见我已经发觉,他们便走了出来,为首的人,肩膀被插了把匕首在咕咕冒血,他狠狠踢了脚地面晕厥的手下,瞪着我凶戾道:“带走!”
“救。。“
还不待我求救,倏然便被人从背后用毛巾勒住嘴巴,绑住手腕,紧接筒进了麻布袋子里。被抬走之前,我只听到李主任急促的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薛总!但你别怪我,是梁小姐威胁我要搞出大事情来,栽我头上!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孩子都被他们绑走了!”
话落,他央求的问询自己孩子下落,可大抵没被理会,所以声音逐渐消失;我挣扎着,没半点作用,只是被猛然扔进车舱里,引擎发动时那巨大的轰鸣,让我一瞬便辨认出是公司本身的货车,这场绑架俨然策划精细。
梁思琪梁思琪!你这个贱骨头,是否一定要我死了你才心满意足?可我从来没有报复过你!你为什么这么毒?是我的宽容给了你放纵?
我憎恨到极点的握紧拳头,我发誓再也不会对她心软,也不能够继续顾忌妈妈的感受,我一定要叫为他们父女为对我的屡番谋害付出代价!
但旋即。心却又更惶惶不安,我想这些绑我的人是谁?裴东手下没一个简单的,竟然被他们撂倒在地。会不会跟指使封奕沉行凶的人有关系?他们绑我,又想干什么?
会不会,是要杀了我
这样想着,心里恐怖到了极点,我使劲用脑袋撞着车舱,发出的响声却小的可怜;手腕做劲,却仅能让绳索越绞越紧。
我想,他们大抵便是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一副工人模样从正道载着我离开,所以,我才突然听到貌似是裴东说话的声音,让我心里猛然又燃起希望,死马当活马医的继续用脑袋撞着车舱。
但就像李主任,这最后一点声音,也很快的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