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交给他看。
今年过年姜念和陆聿是在部队过年的,跟他们一块过年的还有陈尧舒雪和顾时州,对门的余椋夫妻在二十九那天回老家了,年三十这晚,陈尧看着孩子,姜念和舒雪在厨房准备年夜饭,舒雪问姜念:“姜姐,你和陆团长什么时候要孩子?你们结婚好几年了,其实应该要孩子了。”
姜念切菜的动作顿了下:“快了。”
陆聿说三年后,这个年一过就到了。
她忽然想到梦里面中枪的陆聿,他一身死气,那是即将死亡的征兆,她在外公身上看到过,姜念心脏倏然间疼了下,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她捂住心口,心慌的皱紧眉心,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舒雪扶住她,担忧道:“姜姐,你怎么了?”
心脏的刺痛一瞬间又消失殆尽,姜念愣了愣神,摇头道:“没事。”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姜念和舒雪转头看去,顾时州端着盘子走进来,男人穿着白衬衫和军绿色的长裤,身形高挺,眉尖浮着笑意,看见姜念略有些苍白的脸色,他皱了下眉:“弟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姜念摇头:“被辣椒呛了一下。”
好在她这会切的正是辣椒。
顾时州没再说话,走到菜板旁放下盘子,与姜念只隔着两步距离,垂眸在她脸上凝视了几秒,没戳破她的谎言:“陆聿去打酒了,马上就回来,弟妹先去洗把脸,辣椒我来切吧。”
说着就从姜念手中接过菜刀,丝毫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舒雪也道:“对对,姜姐,你快去洗把脸,看你脸色不太好,别被辣椒呛坏了。”
舒雪没明白,可姜念却懂了顾时州的意思。
他在告诉她,陆聿快回来了,别让陆聿看见她这副模样再徒增担心。
姜念道:“好。”
她走到洗澡间撩水扑了扑脸,冰冷的水散去了脸上温度,心脏刺痛的感觉也没有了,姜念双手撑着脸盆愣了许久,脑子里一团乱麻,还有一层浓的拨不开的云雾,许多疑惑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为什么她会梦见陆聿不同的死亡场景?
陆聿又为什么说生孩子要等三年后?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姜念想的脑子疼,屋门打开,陈尧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圆圆,是干爸回来了。”
姜念闻言,拿起毛巾快速擦干净脸蛋,眉眼一弯,带着笑脸就出去了。
外面下了雪,陆聿身上落了一层白,他脱去外套挂在挂钩上,看见厨房里切菜的顾时州,眉峰挑了下,打趣道:“顾政委舍得亲自下厨了?”
顾时州:……
他切好菜放下菜刀,走出厨房:“弟妹被辣椒呛了下,我帮个忙。”
陆聿看向姜念,那双璀亮好看的眼睛的确带了点薄红:“你坐下歇着,我去做饭。”
“不用,我没事了。”
姜念说着要进厨房,愣是被陆聿给拉出来按在椅子上,转头对顾时州说:“你给我打下手。”
顾时州:……
舒雪也被叫出厨房了,她从陈尧手里接过孩子,踢了下陈尧的小腿:“你也去搭把手,别干坐着。”
陈尧:……
他只想抱自己的闺女。
这顿年夜饭是三个男人合伙做出来的,有陆聿的手艺,饭菜吃的还算合口味。
年三十要守夜,几个人说好一起坐到天亮,舒雪熬不住抱着孩子先回去了,姜念半途中也睡着了,被陆聿抱回房间,她翻了个身抱住陆聿的脖颈不撒手,软糯撒娇道:“陪我睡觉好不好?”
陆聿心里一软,在她唇上亲了下:“我马上就来。”
他出去让顾时州和陈尧赶紧回家,待自己家里守夜。
顾时州:……
陈尧:……
陆聿送两人出去,陈尧先走了,顾时州站在门外,看了眼里屋的门关着,低声说:“我今天中午问过了,文件月底就下来,这次老首长点名要你执行任务,推不掉了。”他拍了拍陆聿的肩:“其实这次执行任务对你是件好事,说不定这是个契机,能让你快速往上走。”
陆聿脸上看不出表情,他颔首:“我知道了。”
等顾时州走后陆聿关上房门,他靠在门板上沉默了很久,直到听见里屋传来姜念低软的声音才搓了搓脸,去洗澡间洗漱了下回到里屋,躺在床上抱住半睡半醒的姜念,在姜念贴到他怀里时,陆聿像
是着了魔一样,扣着她的后颈急促的亲吻。
姜念被亲的喘不上气,身上的小背心也不知道被推到哪里。
她像是脱水的鱼儿极力渴求那一点水分,用力抱着陆聿,在昏暗的屋子里睁开眼睛,努力了很久终于看见陆聿眼底翻涌的猩红,血丝根根攀爬,像是压抑了许久得不到释放、解脱。
“陆聿……”
姜念低低呢喃,得到了陆聿更深入的回应。
这一场战事持续了很久,也是姜念唯一一次不感觉到累的一晚,她忽然间生出一种贪恋,希望时间就停驻在这一晚,就这么被陆聿紧紧的抱着,听着他震荡有力的心跳声,是从未有过的心安。
两人都出了一些汗,陆聿蹭了蹭姜念的鼻尖:“累不累?”
姜念摇头,明明都累的手指头没劲了,还嘴硬的说:“不累。”
陆聿没拆穿她,起身去厨房烧了热水,把洗澡水打好后抱着姜念洗干净,他用姜念洗过的水迅速冲洗了一遍,这才抱着姜念躺进被窝里,姜念这会到没了困意,枕在陆聿手臂上,手指描绘着陆聿的腹肌,男人无奈的叹了声,攥住她的手:“别乱动了。”
姜念闻言,恶趣味的挑起被子看了眼,陆聿神色一顿,压住被角止住她的目光。
姜念一愣:“你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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