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的那位疑心可重。
黄姣皱紧了眉,她擅长的是做饭,对算计人却是从来没研究过的。若不是有人不让她们活命,她何须浪费这个脑细胞算计人?
李正确实太过狠毒了,若是不除了他,只怕他还要为了她家这点儿家当谋财害命。到底不是算计人的主儿,黄姣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好办法,只好先撵了陆池回去。
陆池哪是她想撵就撵的?李正就象一根刺,卡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的,想想就糟心。陆池沉吟半晌道:“此事你就先别管了,我总有办法叫他自食恶果的。”
黄姣想问他待如何处置李正,陆池就是不说。还趁着刘妈妈不在屋内的时候抓住黄姣的手意图亲近,气得黄姣一脚跺在陆池的脚上,边说边哭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想轻薄就轻薄,难道我看着就象那水性杨花、任谁都能摸两把的女人家?”
陆池总不好说他们前世比这更亲近的事都做过吧?只好哑巴吃黄连,把苦都咽在心里。
黄姣成功逼退陆池,在心里比了个“v”。白莲花的眼泪真的很好用啊!善哉!
作者有话要说:酥皮:差点儿以为今天更不成了,好瞌睡,有半章是我在半梦半醒中写出来的。
陆池:想吃肉的心情你们女人不懂!
娇娇:要当正妻的女人的心情女人都懂!
酥皮:没办法,谁叫儿子你女人太多呢?这一点太渣了,不怪女主迟迟不能和你肉
娇娇:而且我还是未成年好不好?
☆、姑妈
陆池和严钟在黄姣家大门口面对面碰个了个巧。严钟第一次见陆池,只见对面的男人虽年轻,但站在那里不言不语,身上自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他甚至能从他身上看出他藏在胸中的怒气。
陆池当然是生气的。他只觉得一股闷火“呼”地就烧了起来。瞧瞧这一个两个的,先有李正,后有这个。。。。。。不知哪里来的混子,虽是混市井的,但不可否认,两人都有一副好皮囊。
黄姨娘重生一世,不但学会了厨艺,连勾搭男人的本事也学了个精。陆池转头看向黄姨娘,黄姨娘却没在看他,而是正用一双美目看着他面前的男人,嘴角甚至还勾着一抹笑。陆池心里更憋火了。自打他重生,黄姨娘何曾这样对着他笑过?
陆池跨上一步,挡住她的视线。黄姣看向陆池,被他眼里的怒火吓了一跳。黄姣撇嘴,忽冷忽热,脾气火爆,这男人还能有点儿优点不?
“公子慢走。”如果可以,黄姣真想给他摆摆手,说句永远不见。凡是不能给她正妻位的男人都不能考虑。以妨这男人如上一世一样要纳她为妾,黄姣私以为,她还是离这个男人远着些的好。
陆池给了她个警告的眼色,顶着一张黑黑的脸带着下人呼啦啦地走了。
严钟看着陆池的背影问道:“这人是谁?不象是咱们村子的人。”
黄姣回道:“是我爹的救命恩人。”黄姣不想多谈陆池,“严公子请进来喝杯茶吧。”
严钟犹豫道:“你爹可好些了?”
“好些了。只是还不能下地走动。”
黄姣引着严钟进了堂屋,刘妈妈很快就上了茶。黄姣亲自将茶端到严钟的面前,“严公子喝茶。”
严钟看着端茶的青葱玉手,心神恍惚了一下,道:“姑娘不用这么客气。关于上次我说的事你可问过你爹了?”
黄姣头蒙蒙的,“问什么?”
严钟一看黄姣的表情就知道她早把他之前对她说的话忘到脑后去了。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是怎么长的,人命关天的大事居然也这样不上心。
严钟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到底是娇养的小花,她爹都伤成这样了也没有一点警惕之心。
“我叫你问你爹家里可有结仇的人?”
“哦——”黄姣这才明白。她因为有了陆池帮忙,又对这次动手的人心知肚明,所以她才没将严钟说过的话放在心上,不想严钟还在这里替她惦记着呢?
黄姣心里不禁有些感激,她真诚地对严钟道谢:“多谢严公子惦记,这件事情我同我爹说过了,只是我爹在清嵩书院教书,平日里并不曾与人发生过口角。虽说待学生们有些严厉,但从不曾对他们打骂过,因此,说起结仇之人还真是毫无头绪。”
严钟听说后皱起了眉,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也有些弄不清楚了。如果黄立诚没有仇家,那会是谁动的手呢?又为的什么?
黄姣得了陆池的嘱咐,不敢将她已知幕后黑手的事情告诉严钟。她看严钟在那里皱眉思考,心里也存了一点儿内疚,不亲不故的确实不好麻烦人家,她想了想说道:“公子不必挂怀,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若老天爷真不想放过我父女二人,我们也只当是命该如此。”
严钟听了她的话,脸立刻就沉了下来。什么叫命该如此?明明能够凭着努力就能够改变命运的事情怎么到了她的嘴里就成了身不由己了?将别人的迫害当作自己注定的命,这是什么想法?简直愚蠢至极!严钟想对黄姣教育一番,可是当看到黄姣那一脸的无辜和娇气,他又无奈地泄了气,罢罢罢,最多以后对她家的事情多关注一些,这样的姑娘就该是被人娇养在家里的。
严钟走后,黄姣陷入了深思。
与李正的婚约肯定是要被陆池搅黄的。再说李正此人心肠这么歹毒,即使没有陆池,她也绝不会嫁给他。以后没了这份婚约的约束力,只怕陆池对她更不会轻易罢手。如今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他陆池是一清二楚。她想要骗过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要说陆池此人要能力有能力,要权力有权力,要相貌有相貌,搁在现代那就是典型的高富帅。追他的女人恐怕能从长安街排到王府井。若是前世有这种亲近的机会,黄姣相信她是无论如何也抵抗不了这种诱惑的。为爱疯狂一回是每个女人的梦想。若是梦醒了也不过是做回从前的自己,她相信以她的心大是完全可以随的。只可惜现在的陆池虽然人不错,但两人的家势相差得实在太大,而且他后院儿的女人也太多了。虽然他确实挺合她的眼缘,但她可不愿意给他做妾,更何况是和很多个女人分离这一个男人,今后她的的生死都将被操纵在别人手里,这样的结果想想都觉得可怕,她可没有昏头到要做这种傻得不能再傻的傻事。
黄姣十分头疼,这男人太强势了,拒绝了他就相当于得罪了他,他虽不至于小心眼儿到在背后使坏,但今后她的婚嫁一定不会顺利,这才是她最头疼的问题。
若是能找个人压制一下他就好了。黄姣想到了严钟。严钟这个人不错,处事稳重,能力貌似也还不差,若嫁给他,上无公婆管束,下无小姑需要迎合,只要他不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相信凭她的好脾气,两人一定能过到一起去。只是他与陆池比起来,似乎有点儿不够看。陆池若铁了心要纳她,只怕严钟反受其累,亲事做不成,还反倒连累了人家。
黄姣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不觉气恼地将手里揉了半天的帕子扔到了墙角。
黄姣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玉皇大帝,只要她不松口,谅他陆池也不好意思强夺民女。
为了弥补她这半天损失的脑细胞,黄姣决定今晚要犒劳一下她自己。虽说她爹几个月都挣不来钱,但往日里她攒的钱也够支持一段日子了。而且她有手艺,相信只要一旦她能想出如何利用她自己的本事挣钱,那就将是一大笔钱的入账。
晚饭黄姣亲手做了红烧狮子头,炒了两个青菜,又熬了小米粥,怕她爹晚上不消化,又特意弄了个水果拼盘。
只是还未能将这些吃进嘴里,家里就来了不速之客。
大门被拍得“嘭嘭”响,刘妈妈去开的门,门一开,一个女人就当先闯了进来。她一把将刘妈妈推开,嘴里还骂骂咧咧:“老奴才,这么半天才给我们开门,是皮痒了怎的?还不跪到门外面去?一个当奴才的,脸养得比我这个当主人的都白,可见是个偷奸耍滑的刁奴。”说着就高声喊了起来,“黄花儿,黄花儿,你给我出来,这老奴才不听使唤,你赶紧把她卖了,卖了好歹还能换几个钱花花,你养着她倒把她养得刁了起来,只怕平日里没怎么干活吧?我看她一双手嫩得快赶上我儿媳妇的了。”
黄姣在屋子里翻白眼,废话,你儿媳妇天不亮就被你叫醒干活,别人不睡她也休息不得,好好一个姑娘被你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手干枯和更是跟双鸡爪没区别。人家刚嫁去的时候还是个圆润的小姑娘,嫁过去五年不到却变成了一身皮包骨,就从这一点就可想见你到底是个怎样苛刻的人。
此人是谁?正是黄姣这一世亲亲的姑妈,黄立诚唯一的姐姐。这位在外面大喊大叫跟跳大神一样的女人就是她亲爹的嫡嫡亲的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