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立夏毫不吝啬自己的彩虹屁:“爸你亲自动手,那还有得说,几十年老裁缝都得排在后面。”
“做衣服我是比不过那些老裁缝,可要说熨衣服,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石立夏疑惑:“爸,你说你干一行一行行,咋就混成现在的样子……哎哟——”
“当了几天干部,就开始教训老子了?”
石立夏嘿嘿笑道:“哪能啊,这不是遗憾吗,凭借您的本事,哪至于窝在山沟沟里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本来就是农家子弟,城里没活了不就回村了。那年头兵荒马乱的,城里还不如村里安全呢,回咱们村还能躲进山里。咱们公社包括南城,被屠了多少回了。我以前认识的老伙计,大部分人坟头的草都比你高了。”
“那年头,别说咱们这种出身混不出头来,有钱人家也不好过,要不然那少爷咋跑出去了。谁乐意离开家乡啊,还不是被逼无奈。尤其他们那种人家,在老家人五人六的,出去啥都不是。”
石立夏听到这些话,感觉自己跟战争如此地近,更深地感受到当时的残酷。
从前历史书上的记载,变得鲜活恐怖。
“那解放后你咋不争取一把?村里都没几个人认识字的,你好歹识字了。”
石广顺白了她一眼:“昨天跟你说的都吃肚子里了?我怕被人翻旧账呗,把我当地主爪牙啊。当年你爸在那小少爷面前,也算是个得脸人物,不敢说穿金戴银,但是也比现在穿戴得好,要不然带出去多没面子,有时候那小少爷还让我扮成他呢。如果世道没变,我现在高低也得是个大掌柜了。”
“爸,你这演技也太高了,为了藏拙把自己埋汰成什么样了。”
“我需要演吗?”
父女俩大眼瞪小眼。
高估了,他爸咋可能会委屈自己。
“爸,当初你为啥没跟着一块跑?按理说你这地位可以的啊。”
石广顺目光闪了闪:“跑啥跑啊,这是我的根,我怎么能抛弃生我养我的土地。”
石立夏噗嗤笑了起来:“爸,你可拉倒吧。”
“行了行了,赶紧去洗漱,脸没洗牙没刷就在这跟我抬杠,差点没被你熏死。”
石立夏朝他做了个鬼脸,赶紧去刷牙洗脸了。
三个孩子都已经起床,坐在餐桌上乖乖吃着早餐,知道石立夏起来,目光一直扫向客厅。
徐大妈这时候已经开始忙碌,每天一大早过来,然后开始各种擦洗。石立夏不需要她每天干这么多活,可她就是停不下来。
石立夏现在每天最大的活儿就是要去挑水,让徐大妈挑水太显眼,孩子们又还小,邢锋不在家就只能她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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