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日若是不答应皇帝,怕是不能安然无恙的走出皇宫。
寒风将外面的雪沫子吹进窗里,沈默冷的打了个寒颤,她起身走过去正准备关上窗户,却见闻管家脸色凝重的从窗外走到门外,似是看到了她站在窗内,又返身走到窗外,着急的连行礼也忘了。
“大人,谢章与谢勋出事了!谢勋被人打伤,从京府书院抬回来了,谢章被东宫的人带走了,这会也不知怎么样了。”
闻终也吓了一跳,他与这两个孩子朝夕相处了三年,深知他们二人不是惹是生非的人。
沈默拿起木架上的大氅披在身上,开门走出去,看着闻管家又急又气的脸色,拧眉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闻管家一边走一边说,“老奴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抬谢勋回来的人是东宫的奴才,那帮奴才说谢章与谢勋冒犯了太子妃,被太子妃的人教训了,他们把谢勋抬到府外就走了,老奴没来得及拦住他们。”
太子妃?!
谢章与谢勋待在京府书院,陆鸢在东宫待着,他们二人怎么会惹着陆鸢的?
呵,八成是有人故意想找茬,只是他们不该拿这两个孩子开刀。
谢勋被下人抬到了行君阁,大夫正在为他处理伤势,沈默赶到时,大夫正将谢勋身上的外袍褪去,里面的里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他的伤口是一条一条的,倒像是用鞭子抽打的。
每一根鞭子打下去都带出一道血痕,里衣也被打的破烂不堪。
谢勋的脸色很白,头上布满了冷汗,疼的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看到沈默过来时,紧皱的眉头松了一些,“大人……”
他的声音虚弱无比,仅仅是两个字就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沈默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心疼的看着他身上的鞭伤,她悉心照料了三年的孩子都没舍得动一下,到被外人打个半死。
这笔账她若是不讨回来,都对不起两个孩子天天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声大人。
沈默抬手擦去谢勋脸颊上的血痕,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谢勋闭了闭双眼,吞了下口水,这才道:“太子妃来京府书院看望陆盏,咳咳……陆盏当着太子妃的面说谢章偷了他的玉佩,污蔑谢章,谢章与她好生解释清白,她却说谢章故意顶撞她,我上前……上前帮谢章证明清白,却被太子妃的人抓起来打了一顿,太子妃命人把谢章抓走了,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谢勋艰难的说了一整件事,因为太疼的原因,还是没抗住晕了过去。
沈默紧紧握着谢勋的手,急声问大夫,“他伤的怎么样?!”
大夫道:“回大将军,谢勋小公子受的都是皮外伤,是因为失血过多,又因伤口太疼才晕过去的,大将军莫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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