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杭弈抬手一挥,“跟上!”
一千名士兵步伐整齐的跑着步,速度很快,震荡的脚步声在夜里极为响亮,即便是呼啸的狂风也未能掩去这些脚步声。
今夜淮王府有如此大的动静,必定惊动了宫里的陛下。
今夜一过,宣王怕是要失势了。
卯时已过,已入辰时。
望不尽的暗夜散去了点点漆黑,烈风卷着雪沫子扬在空中,如雪花般倾洒而下。
宗禄飞身落在长安街的中心,这条街道是临安城最繁华的地带,每晚入夜,灯火蜿蜒如龙,现已入了辰时,街道上空无一人,唯剩两边摆放着的摊位上落满了萧条的雪沫与残灰。
魏肃手持长剑横在身前,他与宗禄背靠而站,目光凛冽谨慎的看着从四面八方走出来的隐卫,他们身着暗红色的长袍,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柄弯刀,刀面锃亮,刀刃森寒。
两旁街道,屋顶上方也站着十名隐卫,手拉弓箭,箭矢齐齐对向宗禄与魏肃二人。
魏肃偏着头,脸色凝重,握着剑柄的手心浸了些冷汗,“大人,我刚放了信号弹,司卫军赶过来还要一截路,可咱们现在无路可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宗禄抬手按了下腰带的暗扣,掌心附在暗扣中,抽出一把软剑,剑刃斜着指向地面,面具下黑沉如冰的眸看向从远处走来的宣王褚钰,“既然无路可走,那便杀出一条血来!”
杀出一条血路?
对方人多势众,估摸着有四百人,且武功都不低,即便大人武功高强,可也架不住与对方干耗着,这样下去,就算没战死,也会因耗尽体力而亡。
“宗掌印,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要往哪里逃?”
站在两侧的隐卫往外退了几步,为褚钰腾出一条路,他冷笑的看着宗禄,眼神里像是淬了毒,恨不得亲手撕碎宗禄,以慰籍这些时日来的担惊受怕。
褚钰朝刘瞿伸出手,刘瞿抽出一把利剑,双手奉上,他握住剑柄,锃亮的剑身在手心拍了几下,“一个西凉的掌印而已,也敢在本王的地界撒野,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宗禄的唇角敛着讥嘲的弧度,“我一个小小的掌印,竟然能逼的宣王召出隐卫,看来我这斤两在宣王心里还是挺有分量的。”
看着褚钰微变了的脸色,宗禄歪了下头,眼尾的邪肆近乎妖孽,“不过,我还可以让这分量在宣王心中继续加重些。”
褚钰敲打着掌心的剑身顿住,微眯着眸细细打量着他,“你想说什么?”
宗禄笑着,可唇角那抹邪肆的笑意看的褚钰头皮发麻,只听他道:“据我所查,宣王手下有一名官员,姓陈名延,现任盐运使,我特意查了一下这个人,发现经他手的官盐账簿有多处假账,更让我惊奇的是——”
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