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之棋将她扶了起来,向其询问起斩断狼爪之人相关,仍未得到答案,便给出了最后一个提醒,“你若想要你的公主平平安安,就记好一句话——月华宫只有一位来自无眠之城的公主,没有什么万灵之王。”
说罢,他快速转身离去,阿优问道:“宗主要去何处?”
“见你的公主……她下山以后遇见的人,会对她的一生都有影响。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来日回忆起月华宫会嘴角上扬。”
他的房内,花伶悦因看不惯玛奇朵所作所为与之发生口角,又因骂不过这位无眠公主而低头拭泪。
哭是哭了,嘴上却也没闲着,三番五次替主子下逐客令。
无心掺杂两个女人之间的纠纷,尤之棋一直在门口等到了天黑,二人依旧吵的难舍难分,令他听得头疼不已。
月亮高悬,他实在忍无可忍,推门而入,欲以此举终止她们之间的口角。
见玛奇朵正躺在自己床上,当即皱起了眉。不待他开口,气势汹汹的花伶悦便抢在前头开始撵人,甚至威胁她再不走就要给他好看。
尤之棋讨厌别人占他的床,更讨厌别人替他做主,顾不得外人在场,直接将花伶悦请了出去。
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花伶悦哭着说道:“万年间,每晚守护公子入眠之人都只有伶悦,这规矩从未变过。”
尤之棋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兀自说道:“规矩是我定的,自然也可以由我改。我说过,近期你都不用来了,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玛奇朵明目张胆对着花伶悦的背影做起了鬼脸,好似打赢了一场仗,骄傲的不行。
当房内只剩下他二人时,尤之棋满脸无奈的敲了敲床柱,道:“小公主,随意躺在别人床榻之上,可不是为客之道。”
玛奇朵点了点头,随即站了起来,冲着他盈盈而笑,很少好奇的问道:“她是你的妻子吗?你为何要赶她出去?我害她伤心流泪,你应该赶我或者哄她才对。”
尤之棋十分错愕的盯着她,“我尚未婚配,何来妻子?而且,我不会哄人。”
这次轮到玛奇朵惊讶了,“她既非你妻,为何夜夜与你同室而眠?我爹爹说了,只有夫妻才能这样。”
“哈哈哈!”尤之棋忍不住抚掌大笑起来,随即解释道:“同室为真,共眠是假。她虽夜夜留在我房内,却从未宽衣解带,我更是从未叫她侍寝。”
玛奇朵扑闪着大眼睛问道:“何为侍寝?爹爹为何从未与我讲过?”
尤之棋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轻道:“这事儿我先不告诉你,但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别的。”
玛奇朵即刻竖起了耳朵,尤之棋慢悠悠的说道:“起初,花伶悦的存在只是为了替我排解寂寞,她非人非仙,非龙非灵,非神非鬼……不过是被注入一缕灵气的活傀儡罢了,她不知疲累,不知饥馁,甚至不用睡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