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正在韩以桔急得跳脚的时候,旁边一阵风刮过,她抬眼看去,只看见那位穆小姐衣角翻飞气冲冲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走了?这是相亲失败的意思?
韩以桔默默地伸手比了个v,在听到后面的起身动作后赶紧伸回手,抱头脸朝下趴在桌子上,感觉他走到她侧面时盯着她看了好久,韩以桔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而且这种强烈的审视让她好想上厕所,好不容易等他撤回视线走后,她才对着桌面松了口气。
又等了一下才漏条缝看去,詹复升已经不在了,韩以桔赶紧踩着小碎步奔向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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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复升这两天已经开始工作了,好不容易抽时间出来相个亲,还遇上个丁克,搞得他心情很不好,其实这三十个女人里什么样的极品奇葩都有,但今儿他就是莫名地心烦意乱想发火。
他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穿着浅蓝色运动服的女生,竟然戴着帽子趴在桌子上,是来这儿睡觉的吗,很奇怪,但他无礼地盯着人家看了十几秒。
因为,真的很像她...
因为,真的,很想她...
他禁不住回头看去,那里已经空空如也,心里的某个地方也跟着空了...
一声‘首长’将他拉回了现实,不知不觉他已走到了停着的车旁,而勤务兵马柏正握着后座门等着他上车。
弯腰上车,詹复升靠在座背上,开口道,“回吧。”
马柏说了声‘是,首长’便关上车门,小跑回了驾驶座,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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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以桔从厕所出来时便看见‘詹大首长在小勤务兵的服侍下很有派头地上车了’,啧了啧嘴回位上吃她的蛋糕了。
吃着吃着便想到,他这次相亲失败了,可下次呢?下下次呢?
这肚子什么时候才能显出来啊?
才过了十天而已,不知道能不能测出来怀孕了。
韩以桔抽了张纸巾擦擦嘴,从口袋掏出手机百度‘怀孕多久能测出来’,上边写着‘一般在月经推迟7天以上时可以做早孕测试,验孕棒和早孕试纸是比较简便的方法’,还有一个写着‘最早在怀孕9天时可以通过血液检查测出怀孕’。
月经推迟7天以上?她哪记得她现在的月经周期啊。
血液检查?一听就好慢哦。
不管了,先试第一种。
韩以桔去了药店,验孕棒和早孕试纸都买了,而且每样三个,收银员阿姨看她以及她肚子的眼光都不一样了,面上纠结了半天,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姑娘家的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年纪轻轻的把身体折腾坏了,老了后悔都来不及了...”
巴拉巴拉一大堆,韩以桔本就焦急,听了这话脸色更不好看了,付了钱,打断她说了句,“阿姨,我已经结婚了。”
而后在收银员阿姨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翩然离去。
翩然离去的韩以桔一回家便风度全无慌里慌张地跑到了厕所,关上了门。
韩以桔摸着肚子喃喃道,一一,你可要给妈妈争气哦。
良久之后,厕所里传来阵阵笑声。
片刻,韩以桔举着一堆东西开门从厕所冲出来跑到了沙发边,她郑重其事且又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六个物件放在茶几上排成了一排,双手合十,虔诚地表示感谢。
啊哈,她要以怎样的方式告诉他呢?
御姐冷艳范?我怀孕了,在我肚子起来之前我们必须结婚!现在有空吗?有空的话来我家,没空的话推掉所有事来我家,我需要和你商量下我们的婚礼以及以后孩子的教育问题。
韩以桔扶额表示,她真的不适合这样的风格,而且这种的一般男人很难hold得住吧。
据她了解,男人通常都喜欢娇弱小白花型的,风一吹就倒的那种,多激发保护欲啊!要是再弄出梨花带泪什么的,完胜啊!
韩以桔酝酿了半天也没酝酿下眼泪,从电视柜的针线包摸了根针捏在手里,俗话说,十指连心啊,韩以桔举起针...轻轻地,戳了自个儿一下,额,完全没感觉。
韩以桔给自己加了加油打了打气,眼睛一闭狠狠地戳了下去...
不疼?睁开一只眼一看,手自己避开了...
如此反复无数次,韩以桔都累了,也没扎成,气恼极了,把手里的针甩向了地上,额,扎到小脚趾了,好疼!眼泪瞬间奔涌而出,奇了怪了,怎么就这么疼呢?
韩以桔赶紧拨通了詹复升的电话,幸亏她早就存好了不然这会再手忙脚乱地找电话号,她早哭完了。
詹复升正在办公,手机便在口袋里震动开了,掏出来一看,是‘韩以桔’。这是他那天趁她洗澡时偷偷用她手机拨了他的号,而后删掉了她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他的心蓦地紧了一下,他有点期待,像十五六岁的青涩少年接到心仪女生的电话一般烫了脸颊乱了心扉,但他毕竟不是勇往直前为爱痴狂的少年了...
他伸出一只手隔着衣服按住自己的心脏,平复了一下,才接通,自以为很冷静地“喂”了一声。
韩以桔的泪意都快没了,他才接通,不过立马声情并茂,抽噎道,“我怀孕了,怎么办,我怀孕了...”她哭得无法自已,一遍遍地重复着。
她怀孕了?!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惊喜来得太突然,詹复升已无法思考是该惊还是该喜,但心底最深处的愉悦早已直冲脑顶,炸开了花!
☆、第7章把它打掉
兜头而下,就像被烟花雨淋了一样,詹复升感到前所未有的新奇,激动,手下的心隔着衣服砰砰作响。
詹复升握拳使劲锤了几把,又把衣领扣解开,没啥用,索性站起来开始在办公室里转圈,一个劲儿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可脑袋就像被捆住打了结一样,寻不到出口,躁动的心也完全平复不下来。
对手没反应,韩以桔就算演技再好也快哭干了。
他怎么还没动静啊,她实在哭不出来了。对了,男人不都喜欢识大体的女人嘛,韩以桔抹抹眼泪儿继续装,仿似担心被人误解了似的急急说道,“那个,我不是要讹你钱,”后半句声调低了下来,“我就是太害怕了,又没有人可以说,就...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给你添麻烦的...”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詹复升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你在家?”一开口,沙哑低沉。
可能是心火太旺,詹复升感觉嗓子干干的,咽了口唾沫,喉咙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