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刚才贸然进去行刺,只怕这会儿尸体都要凉了!
徐长宁不由得为自己摸了一把汗。
“你好些了吗?”徐长宁走近询问。
顾九征笑了笑,面容苍白虚弱,但凤眸如星子明亮:“死不了。”
祸害遗千年,你当然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徐长宁心下腹诽,为他到了一杯温水。
顾九征吃了,这才问身边的赵晨霜,“赤阳会那边审问的如何了?”
“属下这就着人先去问问。”赵晨霜快步走到门口,叫了个侍卫来吩咐了几句,片刻后回转,禀告道:“回公子,属下已命人去刑部大牢查看了。”
顾九征便点点头,疲惫的和喝着温水,转而看向一旁沉默的徐长宁。
“怎么,等得无聊?”
“有书作伴,又怎会无聊。”徐长宁着看了一眼窗台上的书册,是在光明正大的告诉顾九征:我看了你放在此处的书。
顾九征笑容深了几分,道:“既然你来了,便不必拘束了,怎么自在怎么样便是了。”
徐长宁暗想自己也不是一直在此处,倒也不必如此,却也不反驳。
不过片刻,外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有汉子撩门帘进来,行礼道:“回将军,刑部大牢里出事了!”
顾九征面色不变,,眼眸中精芒闪动:“出了什么事?”
“赤阳会的大当家、二当家都死在了牢中。咱们的审问还未曾进行,赤阳会的两个当家就已死了。属下怀疑,是有人灭了他们二人的口。”
顾九征微微眯起凤眼,他思考时,习惯性的用食指摸了摸鼻梁,随即指尖点过桌面。
徐长宁低垂螓首,脑中已想出了几种可能了。刨除掉最不可能发生的,留下的原因即便再离谱,也只会是真相。
“你有什么想法?”顾九征看向徐长宁。
徐长宁看向他,摇摇头道:“好端端的,人竟会死在刑部大牢,一定是牢房里的人出了纰漏。再不然就是有人拿着朝廷的俸禄反而去将赤阳会的人害了。”
顾九征就道:“你都看得出来,那这原因就只会更复杂。”
徐长宁:……
“顾二公子问我,就是为了排除一个错误的答案吗?”
顾九征对上徐长宁气鼓鼓的小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个赤阳会的主犯被杀死在牢中,顾九征居然笑得出来?
徐长宁无语的白了以他一眼。
回禀顾九征的人起身,在顾九征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顾九征面色稍顿,眼眸扫过徐长宁立即挪开,笑容显出了几分凉薄的冷意,让徐长宁立即心有所感。
“罢了,此事我知道了。你去吧,赤阳会咱们可不是只抓了两条大鱼,下头不是还有杂鱼么?总能审问出一些有用的。”
“是。”汉子行礼,退了下去。
徐长宁的心却不安的加速跳了起来。
顾九征看她的那个眼神,太不对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