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还是不多言比较好。”
徐长宁将意思表达的十分明显。
原本全家人聚在一起还可以说的话,眼下她都不想说了,既然不避讳陈青宣和其余不知深浅的姐妹,她宁可什么都不说。
老太君胸口起伏,瞪着徐长宁好半晌,放撂下了一句:“罢了,老大媳妇,老二和老三两口子,以及宏哥儿、实哥儿留下,其余人都各自去吧。”又对陈青宣歉意地微笑,“事关重大,宣哥儿可不要介意啊。”
陈青宣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又碍于徐家的门第,将来多有求着徐家的时候,不好翻脸,只能尴尬地挤出一个微笑:“您说的哪里话。小子就先行告退了。”
这下子,莫说陈青宣一个外人,就连徐长兰、徐长绯这些人都不必留下了。
徐长兰眼眸水盈盈的,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却已似点燃了一团火,恨不能将徐长宁生吞活剥了。
就连韩姨娘也觉得脸面上无光,有心再给老太君奉一杯蜂蜜茶,可对上老太君的视线,到底不敢多留。
很快,荣鹤堂的正屋就只余下老太君、?孟氏,二叔二婶,三叔三婶以及徐长宏和徐长实,就连靠不住的徐长定和年纪小不懂事一些的兄弟都没留下。
老太君面色阴沉,凝眉看着徐长宁,没好气地道:“这样你满意了吧?”
“不过是故弄玄虚。”二老爷嗤笑。
徐长宁沉声道:“事关重大,我几次三番明示暗示,不过是希望留下信得过的人,将泄露消息的可能降到最低罢了。祖母可知道我父亲是为何会被抓的?”
“正是因为不知道,你祖母才着急。”二老爷哼道,“我都未曾打探到,难道你还能有消息?”
徐长宁道:“顾二公子捉拿赤阳会之人,都关押在刑部大牢,前两日大当家与二当家被毒杀,他们最后见过的人是我父亲。”
“什么!在场之人都惊住了。
徐长宁的语气依旧平铺直叙:“我父亲不是奉命而去的,而是私自借职务之便,顾二公子要彻查此事,却找不到任何线索,我带回来的那人是赤阳会的三当家,顾二公子说牢里不安全,才叫我将人带回来照顾。”
“那岂不是说三当家活着,你父亲才有洗脱冤屈的可能?否则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了?”孟氏蹙眉说着,掩口咳嗽了几声。
徐长宁担忧母亲急坏了身子,安抚道:“母亲说的是,但好在顾二公子将三当家交给我,也比交给信不过的那些人灭了口好。”
说到此处,徐长宁一双美眸扫过在场所剩不多的几人,道:“正因如此,我才要保守秘密,三当家救出我父亲的关键,我父亲的生死又与咱们全家息息相关。
“我知道,有人看我不顺眼,但我为的是咱们徐家,祖母必定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老太君颔首,叹息道:“原来如此,竟是我太过想当然了。”
老太君发了话,其余人自然不好多言。
二夫人明白了来龙去脉,总觉得自己跌了面子,便催促二老爷道:“老爷,不如你去摄政王跟前走动走动,说不得能将大哥的误会解释清楚。”